何苦最后的棒棒电影主题
Ⅰ 电影《最后的棒棒》主要讲了什么
《最后的棒棒》是由何苦自编自导的励志纪实电影,于2018年8月17日在中国内地上映。
改革开放之初,山城重庆特殊的地理环境孕育了一个特殊的行业: 山城棒棒军。爬坡上坎,负重前行的三十多年,数十万棒棒大军不仅挑走了汗水浸泡的年华,也挑走了属于自己的年代。癸巳岁末,几个佝偻背影即将道别正在消逝的行业,一名退役中校扛起一根棒棒开始了自己的追寻:辉煌与尴尬,艰韧和无奈,他们的人生无须评说,他们的故事值得铭记 。
Ⅱ 纪录片《最后的棒棒》
提到“棒棒”,首先想到的是当年那部《山城棒棒军》,“毛子”“蛮牛”“梅老坎”……这些人物记忆犹新,时隔多年,情节忘记了,但是,劳动人民的乐观幽默却让人记忆深刻,当时看这部剧时,快乐多于悲伤。这部纪录片与其他纪录片相比,有诸多特别之处。
第一,导演是一个军龄20年的团级军官,他叫何苦,非科班导演出身,自然,他的摄像师也只是一个婚纱影楼的师傅兼职的。他把编剧和剪辑的工作一起做了。
第二,纪录片主角是在不自知的状态的下被拍摄的。
第三,何导不是作为一个旁观者来纪录的,而是把自己变成一个棒棒,沉入其中一年多跟踪拍摄的。
第四,整部剧的画面、转场、特写等镜头,自然比不过专业的了,甚至有的网友说,简直是简单粗暴。虽然如此,这些缺点也掩盖不了它的光辉。
第五、纪录片的基本特点是纪录,但是,这部剧不仅纪录了,导演(也是纪录片的人物之一)也在带着他们改变生活。这一点,也遭人诟病。
这部纪录片以重庆即将退出舞台的棒棒为主角。何苦,是纪录片的导演,也以棒棒身份成为其中一员,他拜棒棒老黄为师傅。老甘、老金、河南、大石、老杭,他们都是居住在自力巷里的棒棒。
这部纪录片看得很沉重,一个行业的没落,就像生命的消亡,必然带来痛苦。只是如衡看谁走在行业的最后,就谁来承受痛苦。 在重庆棒棒行业,当然就是老黄这批最后的棒棒了。
他们的居住环境,让人震撼。
他们居住在解放碑附近一个即将拆迁的棚户区内,叫自力巷15号。它的灰黑与破旧和周遭的整洁与亮丽相比,不可同日而语,它的存在就像人皮肤上的脓疱疮一样,都想把它一刀剜掉而后快。走进自力巷内,在镜头里,隔着屏幕都觉得是非人生活。所居之处,看不出完整的一面墙,莫说一间屋子了,更不用说卫生间了。破桌子,破窗户,破楼梯……跟着何导的镜头进入他们的生活区,感觉就像从地面进入了蚁穴,如果自己不是蚂蚁,你肯定弄不楚里面的东西,觉得到处是隆起的沙泥,到处都是脏、黑、臭。事实就是,他们确实住在这里,据老黄说,自力巷还是他们住宿条件最好的了,他们就是担心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里住多久。要知道,住在这里的棒棒都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由于湿滑、腐朽、黑暗,老黄还从楼梯上摔过一跤。哎,看到这样的居住条件,我还以为是很久以前的片子,结果是2014年才拍的,2018年才首映的,老黄他们以300元的价格租在这里。
到处建高楼,高楼脚下的蚁穴往往忽略了。
他们的饮食,感觉还在上个世纪。老黄一周吃一次肉,要肥的。河南,不说肉了,买得最多的就是面条鸡蛋,镜头最多的就是端着电饭锅喝自己煮的稀饭,别人送的稀饭。老甘老金,常常去外边捞人家吃剩下的,就算打牙祭了。不仅对吃没什么高要求,对煮东西的器具也没要求。有次老甘炖肉,想用老黄的电饭煲,线头被老卖答黄藏了,老甘用了一根烧水棒在一个铁盆子里把肉煮来吃了。对吃如此,对安全也没什么要求,用电不安全,用柴火,严禁使用,但他们也偷偷地使用,老黄说,如果起火了,就跳窗户,即使摔断腿,还可以有命活。
他们的工资,用聚沙成塔来说明他们的存钱愿望吧,但是,又有谁看到沙聚集起来的塔呢?老黄和何苦俩人一个月一共挣了1041块。一天几十块的收入,有时还没有进账。在他们的钱包里,很少看到红色的票子,在他们那里,因为有了血汗,钱有了钱的重量。这份钱,花起来,就像割肉,赚他们的钱,就像逼着他们割自己的肉。老黄生病回家,寻医的路上遇到一个按摩理疗的店子,以免费体验把他忽悠进去,几天下来算账时傻眼了,他们说人工免费,但是材料费不免,总共花费五百多元。老黄只有把自己贴身的钱拿出来,是一个小包裹,透明胶纸裹住的,剥了一层又一层,让收钱的服务员中橡慧都不禁愣了一下,就像夏天突然进了冷冻室一般,面露难色。老黄一脸无奈,仿佛那剥掉的不是纸而是心,把钱拿出来数了数,也没凑够那五百来块钱。这时老板可能也于心不忍了,把材料费全免了。他们的钱,血腥味太重,商人都心酸了。老杭也遇到骗子,以养老保险为由,被骗了1000多块钱。自从这部纪录片播放后,骗子居然也不忍心,偷偷还了600块钱,还写了封道歉信,并且说以后有钱了再还剩下的。哎,别人靠劳力挣来的血汗钱,骗起来有罪啊!
他们是重庆的底层劳动者,住着最烂的房子,吃着最差的伙食,拿着最低的工资。有人说,他们可以选择放弃这个职业啊,但是,他们在时代的车轮下,被别人被自己挤压得没有打转的空间。
在他们身上,都有这些共性:出身卑微,文化程度不高,没有一技之长,属于被迫谋生。在这种情况下,这部片子里的棒棒我分为三类。
第一类就是以老黄和老杭为代表的吃苦耐劳有理想的棒棒。老黄由于家里成分不好,三十多岁找了个带着两个孩子的女人,他俩又生了女儿,结果违反计划生育政策,被罚了一千多块钱。后来他出去打工了,这个女人背叛了她,等他回来时,把老黄和女儿一起撵出家门。女儿吃百家饭长大,他呢就开始在重庆做棒棒了,挣的每分钱都是为了女儿,直到拍片子了,他念叨的是,女儿还有二十万房贷没有还。老杭呢,也是不幸。因为老婆丢下儿子跟着别人跑了,他到重庆当棒棒。老杭想找人把那男人给杀了,找到帮手时,他说要一万块钱,结果等钱存好后,遇到小偷,把钱给偷了。他又存第二次钱,等钱存够时,那帮手犯事吃牢饭去了。等到他自己买刀时,杀人报复的心被生活都磨灭了,他觉得,前妻有权利去选择更好的生活。虽然二人都不幸,但是,在生活的磨难面前,他们没有丢掉对生活的信心和对未来的向往。
第二类就是以老甘、老金、河南为代表的好吃懒做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棒棒。特别是河南,在这些棒棒里头,最懒的是他,好赌的是他,吃面最多的是他,喝稀饭最多的还是他。他,单身汉一个,像是河南人,有点文化,黑户口,连个身份证都没有。
第三类就是大石为代表的勤劳命好的棒棒,有家有室,儿女双全,儿孙满堂,女儿还考了大学,做起了二房东。虽然如此,大石善良勤劳。河南七个多月的房租没交,大石也没有赶走河南,他也喜欢和他们一起出工干活。
俗话说,穷则思变,但是,殊不知,“思”已经被生活固化,不想变,不敢变,没有能力变,这一点在他们身上很突出,再加上由于没有文化和人性遗传的不足,使得“变”就难上加难。何苦带老黄到朝天门去,由于不熟悉情况,两天挣了58块钱,老黄还丢了一个解放碑的单子,老黄就更加埋怨何苦,最终换地方的改变以失败告终。后来,何苦带老黄去工地,一天一百五,最终也因为老黄年纪大而退出。后来何苦去工地,想帮助他们甩掉肩上的棒棒,转战各工地,他们还挣了一大笔。
生活的不幸,时吗?命吗?老黄一辈子艰辛,好在女儿女婿很孝顺,享了几年福,21年病死家中。老杭为自己打了一口棺材,一生最终的归宿准备好了。老甘在当地政府帮助下,要进养老院了。河南貌似开直播去了,老金没有联系上了,大石劝儿子生二胎去了。
重庆的棒棒结束了,第一代农民工也该陆续回家安详晚年了。
肩挑走了一个时代,背磨去了一生,时代留下了一个大大的脚印。
Ⅲ 一部被掩埋的纪录片《最后的棒棒》
真实自有万钧之力。
纪录片区别于电影艺术的不同之处,就是把原原本本的生活通过影像的方式记录下来,让人物的自己发声。
最近火起来的,于15年拍摄完成、豆瓣评分9.7的纪录片《最后的棒棒》拥有最真实、温度和韧性的表达,它也因此成了豆瓣史上评分最高的纪录片。
在重庆,有这样一群人,他们爬坡上坎,肩上扛着一米长的楠木棒,棒子上系着两根青色的尼龙绳,沿街游荡揽活。他们来自农村,是重庆街头的临时搬运工,被重庆市民称为“棒棒军”,也成为当地独有的文化符号。在旧中国,他们大多被称为“脚夫”或“苦力”,是生活在城市最底层的劳动者。
这部纪录片的导演何苦,是一位有20年从军经历的转业军官。有一天,他走在重庆的街道上,一位佝偻着背、上身赤裸的“棒棒”挑着一根粗楠木棒,和他擦肩而过时,他惊讶地发现重庆的“棒棒军”竟老龄化得如此严重,以至于在可见的几年内,这个古老的行业随时会突然消失。他一边递交转业申请书,一边筹备拍摄。
何苦并不是一时冲动,因为他对“棒棒”从来不陌生。出生于1970年代的重庆农村的他,从小向往城市。小时候,家里的长辈常对他说,学习不好,长大了没出息,只能卖力气当“棒棒”。长辈们不经意的告诫令“棒棒”这颗种子一直深埋在他心里,直到有一天生根发芽,觉得自己有责任纪录下这即将逝去的一切。
2014年1月19日,导演何苦扛着一根棒棒,和从影楼雇来的摄影师走进了自力巷。
那一天重庆下着绵绵细雨,赶路的人们打着形色各异的雨伞脚步匆匆,他在“五一路”遇到了“棒棒”老黄。从那天起,何苦就拜老黄为师,并请他在附近找一个住处。后来,老黄领着他到了自力巷53号。
这就是他与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棒棒发生关联的起点。
房东大石领着何苦走过崎岖的二楼通道,来到了他的房间——这里最好的房间。大石说:“每月300租金一点也不贵。”开始何苦还觉得有些寒酸,但对比老黄的只能挤下一张窄床的房间后,何苦瞬间觉得自己有些奢侈。也许是棒棒们习惯了卑微,待人近乎殷勤的热情,在老黄的介绍下,他认识了老住户棒棒们:河南、老甘、老杭等。
接下来的13个月里,他与棒棒们同吃、同住、同干活,近距离观察和记录下他们的生活。
片中以动画片的形式叙述了老黄的童年。由于他父亲的缘故(特殊年代成分划分为了地主)使他从小开始就生活在一个不公平的环境中,处处被排挤和打压。因为这样一段经历,他无法娶媳妇,只好和一个没能力养活孩子的寡妇组成了“家庭”,生下一女。为了养家糊口,他不得不出门打工,万万没想到,命运回馈他的确实另一个男人在这个家庭的合法入住,无奈的他只能带着小女儿另谋出路
老黄眼眉低垂,沮丧地说:“好人没有好报。”他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出来打工几十年,在自力巷的房间小到只能刚好塞下一张木板床,却是他住过最好的地方。为了多挣钱,脏活累活他只会埋头干,毫无怨言。有人家里的厕所堵了,老黄谈好价钱后二话不说就光着手伸进粪坑。因为手短,老黄不得不跪在地上,俯下身子,好让手能够得深些。把掉入的勺子掏出后,老黄用肥皂把手足足洗了三遍,雇主说:“肥皂赶紧给我丢出去。”挣来的只是现代人的一杯饮料钱。还有一次,老黄去张麻子家搬铁架床,原本说好5架床30元,和何苦搬完第5架时,发现还有第6架。无论老黄怎么软磨硬泡,雇主始终不肯加钱,临走时老黄硬是拿走了地上一个废弃的电热水壶。“别看它旧,应该能卖个10块钱。流汗挣钱,如果吃亏太大,晚上会睡不着觉的。”老黄说。
最让人揪心的是,老黄有一次在自力巷脚下一滑,一屁股重重摔在地上。何苦把他扶起来后,老黄死活不肯去医院,只是说:“就屁股疼,其他地方没事,躺躺就好。”后来导致了高血压。之后的某一天,老黄在街上走,遇到路边摆摊推销专业治疗的人,号称传统与科技相结合,包治百病。高血压的老黄几天没吃降压药,只能病急乱投医。店经理承诺免费理疗三天,老黄舒服的享受完后,店家却说只是人工服务不要钱,但用的产品都要收费,总共524元。老黄没有招架之力,只好从破旧的裤袋里掏出整齐卷好的一沓散钱,里面有的是一角、两角,店家数了后还差两百多,老黄便又从口袋拿出一个缠绕的塑料袋,里面用纸巾包着另一个塑料袋,最里层是老黄最后的积蓄:皱巴巴的几张毛爷爷。前台的服务员泪水在眼里打滚,为老黄开了一次先例,不仅当次费用全免,只要老黄以后在早上9点开门前过来,还可以做后续的免费治疗。
店家并不因良心发现而显得不龌龊,就像老黄并不因贫穷而赖账一般。
同样作为体力劳动者,他可能无法理解店家自圆其说的解释,但他深知:“人们付出了劳动,就应该得到相应的回报。”所以他才在店家漏出杀招时,毫无犹豫地掏钱付款。
河南作为老黄的老友,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性格。枯瘦的他是自力巷的老房客,没有身份证,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都管他叫“河南”。河南1971年出生在郑州的小村子,父亲去世后,母亲改嫁,和继父不合,便离家出走,来到重庆成为了“异乡人”。
虽然同样是“棒棒军”的一员,但他看似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代表,不愿意劳动,却热衷于牌桌上发财,在正阳街上斗地主反倒成了他的正业。给他最大打击的一次,桌上赌资最高达到1600块,他手里握着三个A却被拿着三个9的人赢了,原因之一是钱不够,按他的话说, “就像打仗冲锋时子弹没有了” ,最后眼见到手的巨款掉入了别人口袋。那次之后,他剃了光头,很长一段时间内远离牌局。他对生活抱有盲目的乐观,却又是“棒棒”里读书看报最多的人。最穷时他浑身上下只剩下一张五元,拖了房东大石几个月房租,却并不着急。他饭量其大,在一间快餐大排档里,一荤两素6元,二荤两素8元,白饭任添。河南吃饭都是用大的铁碗,一碗又一碗地添,几次过后,老板娘再不愿接待他。
后来河南好不容易找到份工厂的零工,却因没有身份证,签不了用工合同。老板让他先避避风头,他竟自己在木板床上又研究起打牌来。他说:“我在脑海里过一下有哪些经验,下次失误可以少些。很多电影明星我都叫不上名字,唯一记得演赌神的周润发,太厉害了!”他笑了笑,满怀憧憬地说: “今年打牌至少得赢个十万。”
在他身上,能窥视部分底层劳动者的侥幸心理。他几天没吃饭时,我们深感同情;他在赌桌上挥霍时,我们又恨铁不成钢。他在牌局上饮酒买醉,也将在牌局上堕落沉沦。
最后要提的是大石,“棒棒们”在自力巷53号的房东。他区别于其他“棒棒”,有一直在身边陪伴的老伴,正在备考的女儿,成家立业的儿子,一个完满的家庭。他靠出租房把全家的劳动力变现,一个月能有上万元收入,在市区有一套不大不小的商品房。尽管如此,他依然和老黄、河南们打成一片,待人客气。河南七个月没交房租,仍未被他扫地出门,自力巷出租房那点微薄的利润大石都用来接济河南。后来,女儿如愿考上大学,他罕见地“高调”了一回,在酒店摆宴席请请亲朋好友们吃饭。 他安稳地坐在座位上,漏出欣慰的笑容。
虽然他的房租以足够维持日常开销,但为了家庭,他和老婆仍不辞辛苦地上工地,搬砖运泥,只为了多帮儿女分担些。
纪录片的结尾,自力巷被贴上了“危楼”的标签,纳入政府拆迁范围。昔日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棒棒们各奔东西,继续流汗生活着。
片尾曲《棒棒》唱到: “负重前行,敢于担当,最壮是你的脊梁;负重前行,敢于担当,最美是你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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