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亲爱的主题思想评价
‘壹’ 电影亲爱的主题思想是什么
亲爱的,我们回家
《亲爱的》第一支预告,大概看哭了不少观众,但看过电影后,却会发现,那不仅仅是一部苦情催泪片。有些悲,不一定让人落泪,但那种沉重会直戳心灵;有些希望,不一定让人开怀大笑,但总会有一丝阳光不经意地落在眉梢。《亲爱的》就是这样一部电影。就像黄渤说的,“这个电影有一只手,是深深地伸到你的胸膛里,会触碰到你的心灵。”
《亲爱的》当然不是一个普遍发生的故事,但每个人都可以透过这部电影看到社会的群像,看到自己内心的焦虑和对亲情的漠视,而那种丢失的深沉与悲痛,其实是每个人从生活中都能感受到、理解到的。然而这不仅不是一个普遍发生的故事,它也不单纯在讲述孩子的丢失和寻找,还折射出了社会中人们内心某种东西的丢失和寻找。人来人往,我们迷惘,我们失去,我们的“家”究竟在何方?
电影里,田文军说“凭什么我要认命”,就是这股劲让他拼命寻找,不言放弃,唯有把“希望当饭吃”,他才能在失去几乎所有的时候,还能“不认命”地盼望着找回一点点的尊严。找到鹏鹏那天晚上,他在派出所的楼梯间痛哭,那是3年来他第一次落泪,那就像憋了长长的一口闷气,终于终于爆发,面容抽搐,声嘶力竭,没有吐出如何一个字,但我们完全能够感受到,这几年,他活得有多累。黄渤的表演太有爆发力了,在静默中,给予我们心灵重重地一锤,虽然没有经历过这般痛苦,但是看着他抱头痛哭,我们似乎能突然明白,他拼命寻找的何止是鹏鹏,只有把鹏鹏带回来,他的家才在,他才能“回家”。
鲁晓娟丢失的也不仅是鹏鹏。“不认命”的她为了往上爬,和田文军离婚,组建了一个中产家庭。但在丢失了鹏鹏之后,她终于发现,其实身份、金钱是无法对抗这样一个痛苦的,她一直想摆脱人下人的身份,倒头来却发现丢掉了自己。这实际上,跟很多我们身边的人都很像,只是活得太匆忙,以至于没法停下脚步去看看原来的自己,再看看现在的自己。失去鹏鹏,她又变得跟田文军一样了;寻找鹏鹏,其实是她自我重建的过程,重新回到她出发时的状态。面对本能痛苦,外在的不可能帮助到什么,只有重新建立内心,才可以去对抗、甚至超越这个痛苦。电影里虽然没有一个最终的结案,但我们显然能感受到,鲁晓娟“回家”了。
韩德忠,没想到很多人都提到了他。他在电影里,其实是一个没有“回家”的角色,他失去太多,以为能够借帮助大家来获得救赎,但到头来发现,寻找太累,最终还背叛了众人。电影里,他在“回家”这条路上似乎越走越远,最后发现钱抹不掉他那些不堪的过去,更抵不上一张死亡证明。
佟大为的角色其实就是一个典型的城市人。社会会磨掉人当初的锐气,使人同化成“社会之人”,要生存,就必须得那样。而在帮助李红琴的过程中,他似乎也找回了自己,找到了“回家”之路。唯一让人遗憾的事,佟大为的很多场戏,都能看出《中国合伙人》里王阳的影子。
李红琴,不得不说。赵薇这次终于遇上最对的,也是最好的角色。这个人物的命运,早已注定赵薇可以在这部戏里大放光彩。她丢失的是一切,丈夫已死,养子被带回家,女儿被夺走,她的家完全散了,如果女儿不能要回来,严重地说,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这在某种程度上,和田文军也有点类似,只是在社会的认同上,她站在了田文军的对立面。儿子和女儿都不属于她,就连法律,似乎也要来割断她最后一根稻草,生活之于她,太残酷了,以至于我们在道德伦理上本该厌恶这样的“人贩子老婆”,但却最终不由为之怜惜和感慨。她能不能回家,她还有家可归吗?电影的最后,留下了很多,长镜头一摇,我们隐隐看见,黑暗的尽头还是有一点的光亮,那到底是不是希望?如此脆弱和无奈,再加上语言和造型上的塑造,赵薇完全就是李红琴,她的角色太无力了,但她的表演太有力了!
《亲爱的》是一部好电影,但它需要我们静下心来,去接受故事的牵引。我们都太焦虑了,以至于无法意识到自己丢掉的是什么。绝大部分的人都不会有电影里面那些人物的经历,但是光影的魅力,就可以让我们在两个多小时内,去感受另外一场人生,然后审视自己。电影的深度不在于导演或编剧将细节挖得多么深入,而在于,它落在我们的心头到底有多重。陈可辛导演的电影,不会有绝对的好人与坏人,也不会给予大家一个明确的答案,他就是一个旁观者,铺开了一切的问题,让我们自己去寻找“回家”的路。
离家的路有千万条,回家的路只有一条。希望我们都在那唯一一条路上。
2.
善与善的悲剧
我最最揪心的时刻,也许就是他们抱着孩子在田间奔命地逃跑,孩子却用力挣扎着,叫着另一个人妈的时候。
那一刻,感觉位置发生了调换,他们成了拐卖者。
我有些恨那个山沟沟里的女人。我甚至有些埋怨那个孩子,昔日作为精神支柱的歌谣,如今成为一碰就碎的石头。怎么就会忘了呢?
年龄太小,环境变换,是的,有太多理由。可我不想用理性去分析。太残忍。
小孩子是无辜的,是被害者。但有时候你会发现因为年幼无知,不谙世事,做起事情反而更加坚决,成人有犹豫有迟疑,小孩子心中只认自己那一个理儿,晓之以理他不懂,动之以情他无视,真真是狠角色。
他问她,你说孩子当时得是多久才叫那个人妈呢?
她对他说,你别逼孩子,万一他跑了呢?
他和她都接受了自己“拐卖者”的身份。
无奈的,撕心离肺的,强颜欢笑的,佯装明天会更好的,仿佛明天就是“明天”了。
可我们仍要说,他们是幸运的。但强颜欢笑真的比沉浸在悲伤里更幸福吗?我不觉得。
我最最感动的时刻,是他出门时突然怔住,回去抱着孩子的时候。
没有什么煽情,如此真实,甚至有些搞笑,但这些细节却让人为之着迷。
而那一天,他终于牵她的手了,她要泪崩了,却强忍着,那一刻,欢喜与悲伤都化作勇气了吧。最能改变女人的,无疑就是孩子了。
我最最心碎的时刻,是农村女人在街头问“你说我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我TM只知道,编剧,你太坏了,真的太坏了。
你知道吗,你的一句话就让价值观在一瞬间颠倒了,如此简单粗暴。
我是怎样从坚定站在孩子父母的立场突然自我怀疑的?也许就是这句话吧。
无心做坏事,好心做坏事,这都是很难用法律或道德评判的。
而当一个人的爱与另一个人的爱——两种“善”发生冲突时,事情就会变得越发说不清楚,没有赢家,赢家也是输家。
每一个人都受伤,也会有纯粹无辜的受害者,比如留在福利院的小女孩儿。
农村女人要带走女孩,因为她想念女儿,那也就是她的女儿,当然或许也因为她无法再有自己的小孩儿了。
孩子的生母要领养女孩,其实是为了留住男孩的心。
福利院不让女人带走女孩,是因为世人的目光——媒体怎么看,人民怎么看,上级怎么看?唯独不问当事人怎么看。仔细想想,其实这些疑问后面其实都省略了一个字——“我”。
那些善良的、正义的,何尝不是自私的?
为什么我们的“善良”,最后却成为悲剧了呢?
因为我们的很多“善良”,说到底是为了我们自己。
为什么非要去“善良”呢?因为无奈,我们无法掌控的一切。
我们都是浮萍,不比剧中人高贵或低贱。
所以,电影那些真正触动我让我流泪的地方,并不是父母对孩子的情感,不是想要得到而得不到的悲剧,而是善与善的悲剧,它是没有答案的,却绝非廉价的。
‘贰’ 亲爱的影片评价
电影名为《亲爱》,实际上“亲爱”二字并不是形容词,而是并列短语,“亲”代表的是“至亲之情”,“爱”象征着“人间真爱”。这个片名倒可能会让人产生误会,倒不如电影之前的片名《亲·爱》来得直接:一部讲述情感的电影,无关爱情,只有无处不在、又沁人心脾的母爱。这是一部小成本偏文艺电影,作为女导演李欣蔓的处女作,似乎还带有一点实验色彩,比如大量的独白段落散轮,心理描写,长镜头这些。其实这部电影是一部很大众化的片子,根据真实事件改编,在国内凡是涉及到“真人真事”就一定脱离不开情感主题,该片也是如此。《亲爱》片中涉及到了很多段情感,但都离不开“母爱”二字,电影的故事表面波澜不惊,但内部暗流涌动,矛盾冲突比比皆是。本片对于情感的处理采用从“压制、释李指放”到冲扰信“再压制,再释放”,直到结尾给观众留下了一个空间。电影就像是一个都市情感寓言,平凡的感情很现实很有代表性。当然,《亲爱》并没有单纯地展示历史,它将历史压缩进现实,通过各种闪回的方式表现了当年日军的罪恶,又通过美智子对养母的叙述展现了两国普通民众之间的相亲相爱。正是养母的慈爱使得美智子能从死亡的边缘回来,而也正是这种慈爱使其能获得一个相对安静的生长环境。电影的结尾,女主角在哈尔滨荒野的背影令人印象深刻。实际上本片最后充满了希望与温暖,影片处处体现着亲情与人间真爱,这样的处理手法很理想化,或者说《亲爱》是一部劝善类的电影,主题相对积极,绕过了现实中一些残酷的现象,主要体现出“母爱”二字。(《新快报》评)
‘叁’ 以爱之名,止爱之殇 ——浅析影片《亲爱的》
《亲爱的》,一部关于打拐的电影。陈可辛借助影像的方式将现实生活中彭高峰的寻子故事搬上了荧幕。2014年,赵薇、黄渤、张译、郝蕾和佟大为实力联袂,将这部电影的温情与感动,纠葛与痛苦发挥到最大。笔者从人物形象设计和情景设置两方面走进片子,体悟导演对片子情感性的艺术表达和通过片子传达的人文关怀。
“《水浒》所叙,一百八人,人有其性情,人有其气质,人有其形状,人有其声口”,正如金圣叹所说,《亲爱的》中的人物形象立体岩洞迹丰富:李红琴(赵薇 饰)愚昧无奈,拼尽全力争夺子女;韩德忠(张译 饰)忏悔过去,聚拢人心行善积德;鲁晓娟(郝蕾 饰)懊悔不已,寻儿过程重建自己;田文军(黄渤 饰)寻子心切,一路坎坷终盼儿归。这里,笔者浅谈的是配角人物高夏(佟大为 饰)。导演将高夏设置在快节奏的深圳这个大背景下,对他怀有深切的同情心,同时又对他寄予希望。片中,导演从工作到生活,从拒绝到接受这两方面力求为观众刻画一个全方位立体化的基层小人物形象。
导演对高夏的刻画从工作粗并深入到生活,并非是单纬度的渲染。他从事于一所律师事务所,处于单位最基层。为了在单位站住脚跟,他主动为与会人员送咖啡,为朱哥摆脱李红琴的纠缠,他阿谀奉承,徇私舞弊,最后被开除。前期,他拒绝前来深圳寻子却无力支付高额律师费的李红琴。在导演主观性的引导之下,观众认为他活脱脱是个市侩小民,浑身充满了铜臭味儿,全然没有精气神和真善美。他被工作压榨得已然成为一台旧到生锈的机器,难以运转,备受同事嫌弃。
就在观众对他嗤之以鼻的时候,导演峰回路转,选择将高夏立体化,观众看到了生活中的高夏。首先,导演为高夏设置了一个开导别人的体贴举动。“张姐,你别紧张,给她吃药就没事儿了,您放轻松放轻松”。借助这个开导,导演将叙事空间转到高夏的家庭:他有个神志不清的老母亲,有个犯罪在身的姐姐。再联系他吃泡面填肚子,挤公交抢时间,观众得知他经济拮据。
在家中,他扇着扇子陪老母亲入睡,请保姆照料母亲的衣食住行。他孑然一身,无依无靠,一个人苦苦支撑家庭。通过从事业到家庭的多维度刻画,观众再联想到他徇私舞弊之后成为上级替罪羊的悲惨下场,会不由得对他产生同情之心。导演在塑造人物形象的时候,采取欲扬先抑的技法,这也是导演塑造角色的高明之处。“任何人,即使是颤胡最坏的人,他们的身上都会或多或少的反映出上帝的影子”,席勒如是说。的确如此,高夏自私自利,见利忘义,他羊羔跪乳,与命运抗衡。他身上有上帝的和善,也兼具地狱的阴险。上帝与地狱并存,这才是一个人最真实的状态。不是样板戏的高大全,只是简简单单的有善有恶,真实自然。
笔者认为,片中的高夏是个动态的变化过程,他随着情节的发展不断的发生变化,也就是福斯特在《小说面面观》中提出的“圆形人物”:“如果扁形人物再增多一个因素,我开始画的弧线即趋于圆形”。高夏在片中的变化正是对“圆形人物”的诠释。
刚开始的他对待李红琴是拒绝的态度。无依无靠的李红琴去人生地不熟的深圳寻子,遇到了被派来应付她的高夏。“手绢捂鼻”,这个动作表明最初的高夏瞧不起她。其实,当时的高夏瞧不起的不只有李红琴,还有他自己,这一点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理所当然的将自己和李红琴分出了等级,当时的他居高临下俯瞰李红琴。李红琴是个无依无靠的人贩子老婆,她男人去世后,吉刚吉芳就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但命运偏喜欢和她开玩笑,对吉刚的”再次拐卖”打破了她原本宁静的生活。李红琴像极了高夏,高夏孤苦一人养家糊口,有月供保姆的额外工资需要发,有年迈神志不清的母亲需要照顾,有犯罪在身姐姐的社会压力需要承担,偏偏却只有微薄的薪水。李红琴被伦理绑架,高夏则是被生活绑架。本质上,二者是一样的。不同的是,李红琴认清现状并为之不断改变,而当时的高夏还维护着虚无飘渺的自尊心并极力掩饰。
导演为高夏设置了一个精神上的同伴,与其说高夏在帮助自己,不如说是李红琴在救赎他。受李红琴的影响,他完成了精神的重构,找到了因生活所迫而迷失的灵魂。开始的他,力求在事业上争得一席之地,谄谀献媚,欺下怕上。后来他与李红琴相遇。李红琴对目标的坚定捍卫,对生活的积极向上,对命运的誓死抵抗都感染了他。最后,他找到了自己。在“众人讨伐李红琴”时,观众看到了高夏对她的保护。一句“你们为她考虑过吗”,不仅是为李红琴的呐喊,也是为自己的控诉。这个时候,李红琴是无数人贩子的替罪羊,失去孩子的父母爆发了平时压抑的丧子之痛。众矢之的,矛头直指李红琴。而高夏,因徇私舞弊而沦为上级的替罪羊,最后丢了养家糊口的工作。观众看到两个人就像是枯草原上的星星之火,努力抱团为自己鸣不平。精神上,她助他。物质上,他助她。
片中的高夏在与李红琴的接触过程中完成了对自我的救赎:“如果是你说的那样,你就说你不知道”。在高夏真正意义上接纳李红琴的时候,也就接受了现实中的自己。导演通过一种艺术化的方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和立场,并借助高夏的这个转变向社会传递出人文关怀:人人都应该拥有一种“站在对方角度思考问题的意识”,在这个过程中你要救赎的就是你自己,否则你就是下一个韩德忠。
导演是幸运的,因为他可以将自己的主观感情富有艺术性的融入到片子当中。同样,合理的情节设置就像是魔术师,可以带给观众超出片子之外的审美体验。笔者认为,该片中有两处情节设置最能打动人。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处无声胜有声”,这就是片子当中的“留白”,它往往可以达到用台词难以企及到的高度,使得情节极具张力和感染力。这里要说的是万里寻子会上鲁晓娟的反应。
“让我们欢迎新家人鲁晓娟和我们一起分享”,镜头切到鲁晓娟。面露枯黄,眼神空洞,无精打采,全身无力,这是当时她的状态。所有的观众都在期待她可以开口向“家人”倾诉自己的孤独、无助和悲恸。“谢谢大家”,在她沉静许久之后开口表达了对“家人”的谢意。在这个场景下,鲁晓娟的反应可能并未达到观众的预期反应,但这确实是一种最真实的状态。一个成年人是不会随便开口向别人宣泄自己的难过与无助,或者说是她还没做好准备怎么样去表达自己的感受。这种“欧亨利”式小说结尾的情节设置,虽在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鲁晓娟的无声回应是影视情节中的一种“留白”处理,它克服了空间的局限性,转而带来的是一种超越时间之外的身为人母的痛苦,她希望时间可以倒回到儿子还未被拐走的那个下午,但现在留下的却只有自己对时间的无助与无奈。
“好,谢谢大家”,韩德忠的话还未落地,“其实我特别想对大家说”,鲁晓娟的一句话接上来,镜头里的她眼泛泪花。她开始向万里寻子会上的家人倾诉自己的真实想法。在她看来,她担负着丢失儿子最大的责任。联想到她当天下午声嘶力竭的向前夫质问索要儿子的情节,观众得知她一直在掩饰自己的懊悔,刚刚的反应虽然表面平静,但内心早已波涛汹涌。没有任何背景音乐,没有任何花哨的镜头,有的只是朴实的伪纪录。直到她放声痛哭起来,背景音乐才渐渐响起,这个时候音乐也是鲁晓娟对儿子、对前夫、对以前的自己的致歉。这种特殊的“留白”处理让鲁晓娟的情绪发挥到最大化,卸下了平时伪装的坚强,只有最真实的忏悔与自责,令场面极具张力。此刻的观众就像是当天下午的鹏鹏,观众在代替鹏鹏聆听分隔异地的母亲对自己失责的悔恨,“凄凄惨惨戚戚”。
无声胜有声,一次出现在鲁晓娟短暂沉默之后的“谢谢大家”,一次出现在韩德忠话语之后的真实忏悔。一次没有台词的直接哭诉,一次没有音乐的刻意渲染。观众了解到了鲁晓娟矛盾的状态,既自责又痛苦,既悔恨又无奈。这样的情节设计就像是一面镜子,映射出为人妻、为人母的鲁晓娟内心的真实感受,使得她更接地气,更加真实,也更加符合观众的审美期待,容易抓住了观众的眼球,吸引观众的注意力。
导演可以用很多种方式去设置情节的巧合,去传递自己对片子的理解。笔者认为,该片导演有一处对情节的设置,虽未刻意却可煽情,其效果不比“安徽夺子之战”差。
2009年夏天,在深圳。田文军与时间赛跑,在火车站争分夺秒,一节车厢一节车厢的挨住找,望眼欲穿,恨不得拥有读心术,看穿人贩子的居心叵测;巴不得拥有千里眼,看看儿子身在何处。火车发车时间已到,铁轨旁,火车上,田文军只身一人看着火车驶向远方。他隐约感觉到儿子鹏鹏就在这列车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列车远去直至消失,无能为力。时隔一年,2010年夏天,在河北。他蓬头垢面、满脸疲倦地出现在火车站。不顾前妻的反对,哪怕对方发过来的是后期合成的照片,他也要执意去寻找希望,感觉这样才能对得起自己的儿子和前妻。“这希望真跟饭一样,不吃不行”,田文军就借助着希望支撑自己一直往下跑。一年前,一年后,不同的火车站,一样的希望。他背着救命钱,越过人群的重重阻挠,疯了一样的往前奔。
此刻,田文军与人贩子,救命钱与匕首,儿子与铁轨,事物和角色之间的对比与联系,无形之中加深了情节的矛盾。救命钱就是希望,有希望就有团聚;匕首就是人贩子,有人贩子就有伤害;儿子就是铁轨,追上铁轨,就可以追上被拐走的儿子。倘若救命钱没了,把匕首丢了,被铁轨绊倒了,就是对儿子的“彻底拐卖”,儿子回家就更无望。正是有这样的利害关系,再联想前一年夏天的情景,田文军才发疯一样的奔跑在铁轨上,才会把钱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不惜跳河以保护钱的安全。
时跨一年,情节中同样有冲突的人物关系,同样是一颗寻子心切的心,同样是争分夺秒的状态。导演的情节设置极具相似性,相似便会有共鸣,观众一旦有了共鸣,便更容易入戏,会更容易体会田文军盼儿归来的焦灼内心。一位父亲将希望当饭吃,不放弃任何一个可以寻找到儿子的机会。倾家荡产,变卖家业,只为了儿子,观众感受到的满满全是动容,这样使得片子更有感染力。同样的,导演这个情节设置也为片中田文军找到儿子后蹲地痛哭做了铺垫。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表演体系使得观众与情节合二为一,任何人遭遇了巨大变故又否极泰来之时,有的除了感激便是情绪的发泄。他感慨自己过的太艰难,感慨自己可以如释重负,感慨幸好可以弥补过错。这个情节设置一方面联接了一年前的状态,又为片子后续情节的发展做了铺垫。
值得注意的是,关于2010年夏天田文军跳河的这一场戏,导演有意的将其进行了压缩式处理。这场戏本身极具爆破力,是一位父亲保护儿子的真实再现,而导演却只是将其浓缩在3分钟之内,且后续是鲁晓娟看心理医生的日常生活状态。笔者认为,导演有意将其外化成他的生活常态,而鲁晓娟的一句“我的前夫更需要帮助吧”更是在暗暗强调前夫日常生活的艰难,寻子路途的坎坷。这样的情节处理一方面可以展现失去孩子的父母的不易,呼吁更多人关注到打拐上来,另一方面又为接下来“安徽夺子之战”和“众人讨伐李红琴”的戏份腾出了空间,不至于全片冲突太多、戏剧性太强,而造成片子不真实的状况。
《亲爱的》这部片子亮点很多,笔者认为其立体的人物形象的和精妙的情节设置恰当地反映出片子的艺术性,其对于真实打拐事件的改编又尽显人文性,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和热烈讨论。这种无形的呼唤颇具力量:请站在对方角度思考问题,别成为下一个韩德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