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灯捶脚是哪个电影
⑴ 急!!!《大红灯笼高高挂》 电影的主要内容是什么300字以内!
这里没有春天。这是一部没有春天的电影。 影片的一开始,是夏天。然而这是个什么样的夏天呢。颂莲踏过层层落叶,杨树那惨白的树干棵棵高耸入云——不知这是不是一种象征,日后,颂莲就活在了这些条条框框里,束缚的不能动弹。这是一个夏天,然而这个夏天寂静而枯萎。 颂莲是个女学生,有着新思想,有着不肯屈服的倔强的性格。然而还是逃不出封建社会里女人悲惨的命运,她被母亲嫁到了陈家,做了四姨太。然而,她没有坐轿,她自己走来,一步一步走向了自己的命运。 陈家——是陈旧的家,那是怎样的一个大院,进门后的影壁漆黑而幽陈,上面用古老的篆文写着咒语般的文字,方方正正,犹如一枚大印,把这院子封印起来。院里死气沉沉,高大的墙分割了狭小的天。老管家做着简单的自我介绍——“我叫陈百顺”。百顺,百顺,这就是这个大院对他的要求标准,也是对所有人的要求标准。 大院里灰扑扑的,唯一的鲜亮颜色便是那一盏一盏的红灯笼。左右对称的板板正正的大院子,透着一种威严在里面。那灰色方砖堆砌着的,是一个又一个的老规矩,“点灯捶脚”、“谁点灯谁点菜”……那哗啦哗啦的捶脚声,是空旷的大院里唯一的声音,然而鸟鸣山更幽,有了这声音,院子里却更静寂了。这声音也是所有太太们的煎熬,一下一下,都打在人的心里,让人既抗拒,又向往。它代表着在这个大院里的地位,代表着一种可悲的秩序,那屈辱的宠幸,已经被这个大院的统治者驯化成为之甘愿争宠献媚的施舍。 颂莲是反叛者,却渐渐被这里同化了。她初时讨厌这些条条框框里的“老规矩”。然而当她指着雁儿大喊:“府上规矩知不知道”的时候,已然成了这个阴暗的大院里封建势力的代表。颂莲记仇,颂莲自认为聪明,却不知在这样一个大院里,你在算计别人,别人也一样在算计你。她本是个敢说大太太“她有一百岁了吧”的年轻洋学生,却被这个大院的条条框框镶在了里面。她无法走出这个框框一步。她在这里没有一切权力,没有吃想吃的菜的权利,没有哭的权力,没有生气的权力,没有回忆的权力。那只笛子,是她最后的一点自我意识,然而这最后的一点也被老爷毁掉了。她丢失了一切,终于成了这个阴暗大院里的一只傀儡,盼望着那唯一的寥若晨星的红色光亮,完全同化成了封建制度下的内心矛盾个性扭曲的变了形的人。终于,在重重压抑之下,她只能疯掉来解脱。 三太太也是反叛者。她可以清晨大声在院子里唱戏(这是从声音上对捶脚声的反抗),她可以半夜从别的太太房里把老爷抢过去,她可以穿着一身大红色翩翩起舞,她可以请两个男人来家里打麻将,她可以和医生在家厮混,她可以把屋子布置成舞台,挂满脸谱。那留声机是她对过去的回忆,那似水流年,那日子里她是角儿,她是许许多多人仰慕崇拜的对象。然而现在,她却成了牢笼里的金丝雀,只能自顾自美丽,只能唱着寂寞的歌,只有一个听众,或是一个听众都没有。然而她还是唱着,唱给自己听,唱给这个空旷的大院听,她在内心里怕极了这个静寂无言的巨大牢笼,她想弄出点声响,有点活人气息。她表面上看起来狠毒又不近人情,但她却真诚。她敢说敢做,然而她还是逃不出那封建礼教的魔掌。 而二太太,完全被这个昏暗的大院所同化,完全成为一个“菩萨脸蝎子心”人。她为了争宠不惜一切手段,她可以怂恿雁儿做布娃娃诅咒颂莲,她可以背地里一套当面一套的虚情假意,她可以领着一众人去捉三太太的奸,她可以给三太太的饭菜里下堕胎药,她可以为了早三太太生下孩子而用催产药……这是个可恶的人,也是个可悲的人。我们可以想象,她最终的结局就像是大太太一样,成为一个看不出年纪的老古董,不得宠,却是一个家法的代言者,是老爷不在家时的老爷。 雁儿是个渴望爱情的女孩,然而她却生错了人家——她是丫头命,就一辈子是丫头。她并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然而她的世界里只有老爷这一个男人,她渴望成为老爷的一位姨太太,而老爷却娶了颂莲进门。她的希望破灭了,但她却没有真正绝望,直到颂莲烧了她偷偷在屋里点的红灯笼——那是她对爱情的全部希望。她渴望着,有一天,灯笼能在她的屋里点起来,她不再是个被人使唤来使唤去的丫头,她不再是个不被男人正眼瞧的下人,她也可以绫罗绸缎,她也可以有人来捶脚。那灯笼照亮了她的内心世界,她可以在黑夜里点起一盏灯笼,驱走黑暗的阴霾,驱走这个残酷的现实世界,驱走这个有着太多太多见不得人的事的大院,驱走这个院里的“鬼气”。她自信老爷喜欢她,而她的结局却是老爷的那一句话:“尽管用好药,不要让别人说,咱家不管下人死活……”。她只是老爷的一点消遣,老爷从没拿她当过回事,更别说考虑纳她为妾——而这是一个生活在最底层的丫头的一辈子的希望。 而老爷,这个大院里的统治者,却从没露过正脸,不是远远的一个远景,就是黑暗里一个模模糊糊的脸。他仿佛是这里的帝王,妻妾成群,为他而争风吃醋,为他而勾心斗角。但到影片的最后,我都不知道这个老爷长什么样子,他从不露面,却无处不在,他就是这群女人的一生,他就是这群女人的一切。他挖了陷阱让所有人跳进去,他同化着一个又一个有反抗精神的女人,他得乐这一切,这一切又对他俯首帖耳。他正是这吃人的礼教的化身。所以他面孔不清,所以他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因为他代表了太多太多这样的人,这样的大院,这样的家法,这样的种种礼教。有太多太多这样的小世界,他是君王,他是许多人生命的中心,他可以剥夺这个小世界里一切人的一切权力,让你死,你就得死。反抗无用,只能百顺。 这个大院里所有女人都是受害者,然而她们却在这个巨大的牢笼里斗的你死我活。她们自相厮杀着,却没有发现老爷的冷笑——他根本不在乎死几个姨太太。 于是萧煞的秋也过去,冷寂的冬也过去后,第二年夏天,在迎娶颂莲的那个季节,陈家又新迎娶了一位五姨太。就像是命运的轮回般令人叹息。又一轮新的苦难开始了。 整个影片中都没有出现春天这个季节。导演告诉我们,这些女人没有春天。她们永远活在萧煞的季节里。没有阳光,只盼望着红色的灯光,永无出头之日。 所有的场景都是在那一座大院里拍摄完成的(倒也省事),其用意是这些女人永远都无法逃脱这个牢笼。三姨太出去了,但也没有拍摄她在院外的场景,但其结局就是被人绑着回来。逃出这个牢笼的女人,有着悲剧的下场。这便是导演的用意所在。 那房顶上徘徊的四太太,渴望接近天空(自由的象征),然而她在房顶疯掉了——那座死人屋也在房顶,最接近天空的地方,也是最接近天国的地方。对这些封建礼教的牺牲品来说,死也许是离开这里的唯一方法,也是最终的救赎。 “什么好不好,本来就是做戏,做得好可以骗别人,做不好只能骗自己。” “人和鬼只差一口气,人就是鬼,鬼就是人。” “在这个院里人算个什么东西,像猫像狗像耗子,就是不像人。” 在这个没有春天来到的院子里,只有那一次又一次挂起的大红灯笼还在无声的控告着 转网络
⑵ 30年过去了,这部张艺谋经典的女性“宅斗”式悲剧你还记得吗
最近重温了一遍《大红灯笼高高挂》感触颇多,记得当初看的时候没那么多感慨,只把它当成一部争宠失利的“宫斗剧”来看。所以再看过后觉得很诧异,突然发现老谋子的“功力”真的太强了。
下面就来跟大家着重探讨下这部作品。
我们都知道《大红灯笼高高挂》是张艺谋改编自当代文学作家苏童的小说《妻妾成群》。
《妻妾成群》和《大红灯笼高高挂》分别出版于1978年和1991年, 苏童和张艺谋均呈现中国女性形象在封建礼教父权主义下的多元性和复杂性 。
《大红灯笼高高挂》的 时代背景是军阀割据至国共内战期间 。
19岁的颂莲在念大学期间因父亲逝世及家道中落而被逼停学。
后来,颂莲被其继母强让培迫嫁进陈氏家族作为四姨太。
在封闭深锁的陈氏家族中, 点灯、点菜、捶脚和封灯代表地位和权力象征 ;
颂莲与大姨太毓如、二姨太卓云和三姨太梅珊不断明争暗斗,从而争取丈夫陈老爷的宠爱和关注。
这是电影大概的剧情。
在小说中,苏童笔下的陈氏家族男主人陈佐千样貌和性格鲜明,不但暗喻封建家庭的掌权者,而且象征腐朽的势力未曾消失。
在《大红灯笼高高挂》中,颂莲嫁进陈氏家族而非陈老爷的四姨太, 电影从未提过“陈佐千”这个名字 。此外, 陈老爷的样貌未曾出现 ,观众只能观察其墨黑色的背影和侧面,听其低沉的声音,这象征了专制统治和朦胧性。
所有面貌姣好的女性,都在争夺男性的注意力与宠爱。
其次,苏童笔下的颂莲外表娇小含蓄和短发及肩,处事虽犹豫不决,不敢谋害他人,但为了得陈老爷的宠爱,仍主动地参与姨太太们的争宠竞争。
她描绘的中国女性深深地被父权 社会 捆绑,从来没有成长和反抗的能力。
电影中的颂莲由妩媚豪爽的巩俐饰演, 软弱的颂莲直接变成贪婪和狠毒的四姨太 ,最后因失宠而将其愤怒转移至奴丫鬟雁儿身上,直接促成雁儿之死,更将生杀一事视为女性权力的象征。
颂莲一开始的衣服多是白色,有着纯洁意义,后来服装颜色渐重 ,代表她的心境变得越来越深沉。
虽然颂莲曾是知识分子,但最终亦成为了腐朽封建的一员。
电影描绘颂莲被封建礼教和权力吸引,最后亦不能摆脱父权主义的控制。张艺谋重复展示女性在父权 社会 下的悲哀,没有自主和独立能力。
颂莲与雁儿刚好也是种残酷对照 ,一个被迫下嫁从读过书高级大学生变成妾侍,一个从阶级更低的仆役想往上爬当妾。
由此可见,从文学小说至电影文本中,中国女性形象已出谨梁现转变,张艺谋镜头下的中国女性形象充满复杂性和张力。
在西方影视中,中国女性的刻板形象大抵如下:
在西方的资本市场中,电影、画作和消费品将中国女性形象简单和单一化,误解了中国传统女性 历史 和心理状况。
尽管东方主义下中国女性想象是充满暴力和不公平,但这为张艺谋创作《大红灯笼高高挂》提供了清晰的背景和方向。
实际上,透过电影中被遗忘的细节,可重新探究中国女性想象的内部复杂性。
四位姨太太分别象征中国不同女性形象,分别是封建制度的代理人、女性妇德的颠覆者、潜在反抗者和唯一解脱者。
所以在《大红灯笼高高挂》中, 很多被忽略的细节和琐琐碎碎的对白正呈现中国女性形象的内部复杂性。
首先,大姨太毓如象征封建制度的忠实守护者。毓如年纪老迈,常常在房间诵经念佛,表面上不参与姨太太们的争宠 游戏 。但当陈老爷进城工作时,便安排各位太太吃饭;
四位姨太太们聚集后, 毓如一声令下“吃吧",其他三位太太才敢吃饭。由此可见,张艺谋巧妙地批评毓如是父权主义的捍卫者。
在陈老爷缺席期间, 毓如便成为封建制度的代理人,其大姨太的地位和权力不能动摇 。
二姨太卓云颠覆了中国女性妇德的形象坦晌唯 。
表面上,卓云善解人意、细心处理家庭事务、忠于陈老爷的爱情和帮助颂莲。实际上,她善于攻于心计、阿谀奉承和挑拨离间,靠着不同手段维持自己的利益。
最后,卓云直接促成梅珊之死和颂莲之疯,成为竞争中的胜利者,成功地颠覆中国传统女性美德的形象。
接着, 三姨太梅珊象征封建体制的潜在反抗者 。
表面上,梅珊继承中国传统戏曲,拥有美貌和高超的唱戏技巧,是内外兼备的中国女性。实际上,梅珊深知做戏“做得不好只能骗自己”的道理,她明白点灯 游戏 的压迫性,自己亦不能逃避其封建制度。
但是,她选择与高医生发生婚外情,反映她忠于自己 情感 ,不甘于受父权制度压迫而牺牲自己的自由。
更重要的是,电影呈现大红灯笼的监控无处不在,但梅珊偷情一事反映政治制度的漏洞。尽管梅珊因卓云告密而死,但其不屈和忠于自己的形象直接促成颂莲的醒觉,展示中国女性的潜在反抗力量。
作为知识份子,颂莲起初抗拒其婚姻制度,甚至拒绝跪拜陈氏家族的祖先, 是封建制度的反抗者 。
随着点灯 游戏 映照颂莲的脸颊,她假装怀孕和毒杀雁儿,积极地参与姨太太们的权力 游戏 ,彻底地成为制度的捍卫者和继承者。
后来,颂莲因被揭发假装怀孕而遭受灭灯,并与梅珊感慨人生的变幻无常和痛苦。
其后,梅珊之死令颂莲彻底地醒觉。颂莲亲眼看着梅珊被活埋后,她不断指责陈氏家族的成员是“杀人”的行为。
在专制统治中,她是唯一敢于指责和控诉封建礼教的腐败的女性。 表面上,颂莲被封建制度压迫而变成了疯子,但她才是真正摆脱陈氏家族控制的唯一清醒者 。
我印象中最深刻的,是梅珊死后,颂莲来到她院落点亮红灯笼,放留声机那一幕。
当时画面满满的红晕光芒,配上梅珊如泣如诉的歌声,以及颂莲木然的冰冷神情,都散发出一种诡异沉重的感觉。
点灯、熄灯、封灯,如果说对这一切真的都没感觉了,那为何又会有这么凄凉的情绪……
当时的那一幕,塑造给人的印象,就是中国女性在封建制度下,无法抗拒的无奈、悲哀。
在原着的结尾,陈佐千迎娶五姨太文竹入门。
电影末,陈氏家族再次举办婚姻喜事,陈老爷亦娶了五姨太。
此结局并非能简单解读为封建主义的循环,中国女性仍然是受欺压的一群。
值得注意的是, 电影j结局并没有交代五姨太的名字,这显示张艺谋给予读者无限的想象空间,让中国女性继续自我成长 。
第五位姨太太象征中国女性形象仍然处于变化和不确定的阶段,这赋予其他新晋中国导演和观众们的深思空间,持续地对中国女性想象进行探讨。
与先前老爷样貌同样采不言而言手法的,还有空间的部分 。
除了片头颂莲与后母讨论婚事,以及嫁入陈家前的一小段路程,便没有陈家以外的镜头。而人物们讨论的话题也几乎是陈家内的人事物,不太谈论外面。片中能自由进出陈家的主要有三个人,分别是老爷、大太太毓如的儿子飞蒲、高医生,而这三人,都是男性。
这样看来,女性根本就是被拘禁在家中,有如笼中鸟、池中鱼。家里就是他们全部的世界与空间,外面的一切,都是男性的,与他们无关。
另外,象征物的转变更成为电影标志性的意象。
在原着中,其象征物为井 。井的形状为圆圈,有循环和生生不息的意思,象征中国女性的开始、成长和死亡亦是由男主人陈佐千控制。
其后,梅珊死于井中,颂莲坐在井边成为疯子,可见苏童笔下的女性是绝望且没有反抗性的。
在电影中,井并不存在,取而代之是以大红灯笼为意象。
表面上,灯笼和点灯 游戏 控制着中国女性的命运。
四位姨太太视点灯为恩宠和权力的象征,视封灯为失宠和不幸,张艺谋镜头下的中国女性虽有成长但未见醒觉。
更重要的是,灯笼的颜色是红色,红色在中国 社会 不仅代表吉祥和喜庆的意思,更象征着绝对权力;红色是性欲、激昂情绪,也是太太们厮杀争夺的血色。大红灯笼高高挂在陈府的每一个角落,更反映其父权的压迫。
至于俯瞰陈府的镜头,多以暗蓝色调呈现,屋内的大红对比屋外的冷色,点出“落选”的太太们内心的寂寞与凄凉。
剧情中位置的高低,也是张艺谋用来象征权力高低的表现之一。
在情节里真正登上高处的妻妾,只有梅珊与颂莲二人,梅珊上屋顶唱戏,颂莲上角楼窥探,二人突破了一般妻妾生活的高度,突破了一般妻妾该有的权力高度这正是挑战权力结构的意象化。
且看颂莲与梅珊在楼阁上的对话:
对于身处境遇的感慨,对于无法扮演自己的悲叹,事实上就是一种“逃脱”。
偷情、盗火或谎称怀孕,象征女性的成长自觉,这就是导演为何在情节的安排上刻意遗漏了春天的寓意。遗忘了春天,象征着失去了希望。
然而在情节的安排上,张艺谋却故意以不呈现的方式去默认与肯定那份女性的“逃脱”。
雁儿之死是透过宋妈的口说出,谁也没能看见;
梅珊之死是经由颂莲的惊呼呈现,无人证实;
即使是颂莲最后的疯狂,也是透过曹二婶对五太太的回话来转述,但对照于颂莲故意于梅珊房间点灯弄鬼,亦无法印证其真正的发疯了。
刻意不呈现“死”与“疯”,是一种同情也是一种默认。
张艺谋技巧性的刻意避开原着《妻妾成群》里不中不西的时代背景,把故事的发生地由南方移向了北方,选用了象征传统文化的乔家大院为承载故事之场景,将民族 历史 与现实的电影结合,让观众感受礼教文化所产生的秩序与束缚感。
《大红灯笼高高挂》以乔家大院为拍摄场景 。在电影里陈府是一个资源丰富的文化载体,承载着整个中国文化的缩影。
而大院建筑的特征正好可以反映出中国文化传统的礼教体制。
在电影的对白中“灯”字一共出现了48次,而与“点灯”相关的情节亦出现19次之多。
由原始崇拜与禁忌的意涵转变为喜庆、恩宠的象征,最后形成权力与血腥暴力执行的凭借,以“大红灯笼”为象征的一系列点灯、捶脚、点菜活动,其实就是一种被封建化的崇拜与禁忌信仰。
“大红灯笼”在不断强化与重复下,形成了与主题相关的特殊符号,亦是礼教与规矩的另一种隐喻。
灯笼的火光在黑暗中,给人一种祥和温暖的感觉;然而在它温暖和煦的表面下却蕴藏着巨大的潜力——当它展示自己主宰的权力时,它却吞噬了一切与之作对的事物,将它制裁、毁灭,将毁灭后的残骸高高得吊在脚楼上示警。
陈府是封建 社会 的一个缩影,尤其是它的封闭性更完整地保留整套礼教的“罪行”,可以说是人伦礼教完整实践的场域,少了这个场域,所有导演创造的符号与主题思想便失去了依存的凭借。
而电影中四位姨太渴望的获得被捶脚的权利,牟取点灯点菜的权力,坐稳奴隶的权力,支配其他妾侍的权力,点灯、捶脚、点菜、妻妾争宠、嫡庶之争,就是在这深宅中稳定运作的一套人伦礼教实践之产物。
因此说,以人伦礼教为核心的权力争夺,便是《大红灯笼高高挂》的主题思想之所在,而陈府则是承载这个主题思想的平台。
所以在电影的表现中最具体的,就是 以“规矩”来作为象征的一系列礼教规范 ——谋杀、争宠、偷情、一夫多妻制以及等表面华丽而骇人听闻的故事。
“规矩”在电影之中实际上是礼教与权力的象征,在不断重复之下,将隐藏于情节背后那个礼教的主题明确地突显出来,大宅院的一切活动,皆无法逃离“规律”的掌控之外。
在挑战权威与禁忌之中,颂莲或梅珊能由其中享受从未经验的快乐,那一种快乐来自于自我与礼教的脱离。
脱离了礼教的束缚,即意味着自我认知的觉醒,梅珊在摆脱囚禁、操控、欺凌之后,突然找到了自己存在价值。
张艺谋也非常喜欢用民俗化的技巧将 历史 与现实相结合。
在《大红灯笼高高挂》中,他呈现了一连串令人眩目的象征物: 红灯笼、捶脚、点灯与点菜、宅院与监狱、死人楼与破绣花鞋等 ,叙述传统 社会 中关于谋杀、争宠、偷情、多妻制以及纳妾等华丽而骇人听闻的故事。
这些象征物几乎纯粹是以拟象的原则在运作,完全不需要现实的基础,所以即使旧 社会 根本不曾存在于影片中所呈现“点灯”等民俗仪式的事实也不足为其。
山西乔家家规森严,族训有“不准纳妾”的传统,绝无电影中几院点灯的浮华场景。
汇通天下的山西票号,每在一处据点开办新的票号之同时,会点上大红灯笼以此庆祝。
因此,原始的点灯仪式,与影片中之纳妾、捶脚、点菜之规矩,其实是毫无关联的。
但“点灯”依然被张艺谋纯熟的以寓言的形式表现在影片里。
大红灯笼的“挂”与“落”是鲜明的符号象征,是各妻妾的地位和对其他姨太关系变化的标志。
各妻妾的荣辱宠幸、失宠遭贬皆集中表现在这点灯、灭灯与封灯上,谁有了挂灯笼权,谁就有了陈老爷以下的最高权力。
编剧倪震刻意地将《妻妾成群》原着中的情节加以改变, 把小说中梅珊演唱的戏段由《女吊》与《杜十娘》改成了《苏三起解》 。
表面上看这样的改变似乎无碍于剧情的发展,事实上由于《苏三起解》重复的被吟唱,又形成了与电影主题相关的一系列符号象征。
“起解”就是开始押解犯人上路。上路去哪里?监狱!换句话说,陈府不就是监狱吗。
《苏三起解》的曲调作为某种表意符号的背景一再出现。
可以说,张艺谋在创作时已将其所深为自信的“神秘”以吊诡的方式如影随形地并陈并现于情节之中。
一种像命运一样的东西,就隐藏在那些不经意的象征符号之中。
张艺谋在画面的构图上,经常使用框架来表现女主颂莲那种心灵和肉体上被囚禁的痛苦。
例如,虽然颂莲初遇到飞蒲之时对他便产生爱意,但碍于礼教却无奈的不能发展这段感情。
于是在镜头的设计上张艺谋刻意以门框框着目送爱人远去的颂莲,镜头中框架囚禁的符号意不断地被强化,在构图上加强了那份无形的礼教之约束力。
从最小的门框、窗框到男欢女爱的床框,乃至于礼教的高墙,颂莲是如此,纵观陈府所有的女性亦不都同样的被囚禁于这座透明的礼教监狱之中。
高墙宅院深不可测的妇人之心,争风吃醋、机关算尽,但最终也无法突破礼教的监狱……
参考文献
⑶ 张艺谋和巩俐的经典之作,揭开了封建社会的女人被压制的情与欲
普通家庭出身的巩俐,凭借着出色的演技,一路披荆斩棘,不仅成为国内顶级的女演员,在国际上也颇具影响力。 曾经,她出席戛纳电影节,戛纳官方特意为她清场,30米的红毯上只有她一个人,所有的焦点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可以说是极高的礼遇。
巩俐的成功,自然离不开发掘她的伯乐——张艺谋。张艺谋总是能精准地捕捉到女演员身上独特的美。 他欣赏巩俐身上那种原始而野性的美,虽然她脸蛋小小的,但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蓬勃的生命力。
两个人合作过多部作品,从《红高粱》、《菊豆》、《大红灯笼高高挂》到《秋菊打官司》、《活着》,每一部都直击人心,带给观众心灵的震颤!
今天想说的,是《大红灯笼高高挂》。1991年,该片获得第48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银狮奖。1992年3月,该片在北美上映,以260万美元的票房创下当时华语电影在北美的最高票房纪录。而且这部电影,提名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外语片,成为继《菊豆》后第二部提名该奖项的中国电影。
《大红灯笼高高挂》就像片名那么热闹喜庆,取得了喜人的成绩。然而,看完这部电影才发现,它讲述的却是一个悲剧。
在电影里,灯笼不再喜庆、温暖、给人光亮,而是成了飞蛾扑火的诱饵;大气的中国红,也不再是喜庆吉祥的象征,而是成了吞噬人心的血舌。
巩俐饰演的19岁女大学生颂莲,被迫嫁入陈家做妾,不到一年,就在隐秘而残酷的勾心斗角中,变成一个疯子。而她却不是最惨的。
女性的悲歌,在陈家的深宅大院里屡屡上演。具有绝对权威的陈老爷却司空见惯似的,一个接一个地娶年轻漂亮的姨太太。
电影开场,是颂莲跟继母的对话,她答应嫁人,而且主动选择嫁给有钱人,因为继母喜欢钱。“女人不就是那么回事吗?”说着,两行清泪从她黑亮的眸子里汹涌而出。
嫁到陈家做四姨太,是19岁的颂莲面对残酷的现实,做出的半主动式的妥协。
她是接受过新思想的大学生,即使是妥协,也带着反叛的清高。成亲那日,她没有穿喜服,而是穿着白衫黑裙的学生装,提着行李,独自去陈家。在半路上,与敲锣打鼓的接亲队伍擦肩而过。
一边是喜庆的红色花轿,一边是宛如丧服般的白衫黑裙。热闹与凄怆,在强烈的色彩对比下,显得分明。 颂莲没有选择坐上花轿,而是一个人孤寂地走向人生的转折点。踏进陈家院门的那一刻,她悲剧也就瞬间拉开了帷幕。
陈家有个规矩,傍晚时分,所有太太必须到各自门口等着,陈佐千晚上到哪房过夜,就会把大红的灯笼放在哪房的门口。这房的太太不仅可以享受仆人捶脚的服务,还可以在第二天有单独点菜的权利。
颂莲第一次被捶脚时,还很不适应。老仆人说,慢慢就习惯了。到了第二次,颂莲显得很享受,再后来颂莲一听见其他太太的捶脚声,就有一种强烈的渴望。
颂莲在点灯——捶脚——老爷留宿——灭灯这一仪式中,彻底被同化。
这个繁琐的仪式,是老爷权威的体现,无论它合不合理,女人们必须遵守。
最惊人的是,老爷就是通过这一套象征着恩宠和权利的仪式,来驯服自己的女人。
这让我想起巴甫洛夫的一个实验,每次给狗狗喂食物的时候,同时摇铃铛。很长时间以后,巴甫洛夫发现,即使不给食物,只要摇铃铛,狗狗也会分泌唾液,产生进食的欲望。
而陈老爷对待他的女人们,就像巴甫洛夫对待狗狗一样。他通过点灯笼和捶脚,来激起女人们对他的渴望,再通过点菜拳进行强化刺激,让女人们彻底臣服于他。
毋庸置疑,陈老爷成功了,不仅驯服了具有反叛精神的颂莲,连丫头雁儿也会在听到捶脚声时,偷偷意淫。
陈家的历代老爷,或许都在以这种方式豢养和驯化自己的女人。而颂莲只是其中的一个,但绝不是最后一个。
正如颂莲后来说的那样:“在这个院子里,人是什么呢?像猫像狗像耗子,就是不像个人!”
封建 社会 里的女人,哪里有作为人的尊严,只不过是男人的附属品,像被玩弄的宠物,更像随时被丢弃的衣服。
颂莲的情欲,在陈老爷仪式化的刺激下,变得异常旺盛,不知不觉间在和其他太太的勾心斗角中越陷越深。
已经年迈的陈老爷,有四房太太,他不可能满足颂莲的欲望,更不可能专宠她一个人。
虽然大太太人老色衰,整日吃斋念佛,与世无争,不是威胁。但二太太卓云却是个厉害的角色,表面慈善温和,实际上笑里藏刀,心思歹毒。三太太梅珊,长得娇媚动人,曾经是个戏曲名角儿,最受老爷宠爱,颂莲新婚夜,就是她明目张胆地把老爷叫走。
再加上,丫头雁儿也不是省油的灯,跟陈老爷勾搭不清,还总是顶撞颂莲。
正如张爱玲所说:“一个女人再好些,得不着异性的爱,也就得不着同性的尊重。”
颂莲咽不下这口气,想要在这深宅大院里立足,就必须依靠老爷的宠爱,最长久稳妥的办法,是生个儿子。
颂莲想了一个计策,假装怀孕了。这一招很管用,从此,她的院子里点起了长明灯,陈老爷每天都会到她这里。她想着,如此以来,她总能怀上,到时候假怀孕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变成真怀孕了。
然而,雁儿在洗衣时,发现颂莲的裤子上有一大片血迹。颂莲来月经了。
雁儿偷偷告诉了二太太,二太太假装关心颂莲,请高医生来诊治。谎言就这样被戳破了。
陈老爷知道真相后,勃然大怒,封了颂莲院里的灯,这就意味着颂莲彻底失宠了。
想起刚进陈家时,颂莲还是那个受过新思想熏染的女学生,她不屑于陈家繁琐的仪式,但不到一年,她已经彻底失去了自己,像其他太太那样用尽手段,争风吃醋。最可悲的是,她是这场斗争中的失败者。
表面看,她败给了二太太。实际上,她败给了内心深处的欲望,败给了腐蚀她的陈家,败给了对女性极尽倾轧的男权 社会 。
颂莲被失败和愤怒蒙蔽了理智。
在得知是被雁儿出卖后,颂莲便公然揭开雁儿的秘密。她知道,雁儿妄想做陈家太太,偷偷在屋子里点旧灯笼。
当着其他三房太太的面,颂连把雁儿的旧灯笼一股脑都扔在院子里。鲜红的灯笼在火苗里瞬间化为灰烬,将洁白的雪地染成一片恐怖的黑色。
按照规矩,雁儿被罚跪了。仆人告诉她,只要她认个错,就可以起来了。可雁儿宁死不认,被冻晕在雪地里,最后不治身亡。
雁儿死的那天,碰巧是颂莲的生日。颂莲要下人给她买了一瓶酒祝寿,还没开始喝,便听说了这个惊人的消息。她心灰意冷地想,雁儿死了也好,省得活着受苦。
颂莲借酒浇愁,一杯又一杯地灌下肚。仆人劝不住,就请大少爷去劝。颂莲含情脉脉地喊大少爷的名字,可还没等颂莲吐露心声,大少爷便理智地离开了。作为陈家未来的继承人,大少爷不会为一段不可能的禁忌之恋,而打破陈家的规矩。
无论是在陈老爷那里,还是在大少爷那里,颂莲都失去了希望。她膨胀的情欲无处安放,借着酒劲撒泼:“梅珊有高医生,我有什么呀?”
颂莲知道三太太梅珊和高医生有私情,醉酒后说漏嘴,恰巧被二太太卓云听见。
酒醒后,颂莲看见一群人托着梅珊从外面回来。原来是卓云去旅馆捉奸,抓了梅珊一个现行,要交给老爷处置。
不一会儿,颂莲看见一群人绑着梅珊,把她拖进楼顶的死人屋里。
那是一个大雪天,天刚蒙蒙亮,颂莲等人走后,偷偷去死人屋看了一眼,然后便惊恐地尖叫:“杀人了,杀人了!”
而洁白的大雪,掩盖了所有的罪恶。
雁儿被罚跪,是大雪天;梅珊被吊死,也是大雪天。雪不再是纯洁的象征,而变成罪恶的帮凶,让人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
陈老爷来看受到惊吓的颂莲,问她:“你看见什么了?你到底看见什么了?胡说八道,你什么也没看见!你疯了,你已经疯了。”
短短几句话,陈老爷就把自己的罪恶抹得干干净净,也顺手宣告了颂莲的 社会 性死亡。
电影的最后,颂莲悄悄地在梅珊的屋里点亮了许多灯笼,她还播放着梅珊生前的唱片。不知情的下人们,被吓坏了,以为是梅珊冤魂不散。
颂莲也扯掉了自己院里封灯的黑布套,点亮屋里屋外所有的灯笼。 在橘红色的灯光下,那被扔了一地的黑布套,宛如鬼魅一般阴暗可怖。
转眼到了第二年夏天,陈老爷又娶了年轻漂亮的五太太。在一片红彤彤的喜庆中,颂莲穿着刚入陈家时那身白衫黑裙,在院门口疯疯癫癫地走来走去。
五太太揭开盖头,问:“那是谁?”
看着这个青春逼人的五太太,不由得想对她说:“那就是未来的你呀!”
陈家,宛如一个吸血的魔窟,吞噬着一个又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而这个魔窟只是男权 社会 的一个缩影,一个腐朽而恐怖的存在。它有自己的一套方式让女人臣服,像对待动物一般,残酷地阉割她们的情欲,压制她们正常的需求,桎梏她们蓬勃的生命力。
深陷其中的女人们,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同性不该是她们矛戈相向的敌人,争取自由平等和作为人的尊严,才是她们要做的事情。
⑷ 《大红灯笼高高挂》影视评论
那高高挂起的红灯笼,为人所见的却是一个在封建礼教中阴冷沉重的故事,对色彩出色的掌控力,不仅使《大红灯笼高高挂》极具美感,更使这部电影带来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张艺谋庄重的仪式感在此片以初见端倪,而在内容上本片以巩俐饰演的颂莲为核心人物,她由一个本自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到勾心斗角四姨太的蜕变,使那深宅大院的生活变成了一座牢笼,困锁扭曲着本正常人性,以此对封建的黑暗做出了强有力的批判。 ——梦里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