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德福最新電影
① 《父母愛情》江德福只是安傑眼前的苟且,她的詩和遠方藏在哪裡
安傑愛江德福嗎?
首先要先看一下我們為愛情下的定義是什麼?
愛情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產生的強烈依戀,親近和嚮往,是一種無私的,可盡付其心的強烈 情感 。
是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的渴望;
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初見;
是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的默契;
是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的思念;
是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的詰問;
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的堅守;
是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的絕決;
如果說這些才是愛情的話,那麼安傑是不愛江德福的。
安傑婚前大部分的時光是安逸的,舒適的,講究的。讀著書,看著報,穿著漂亮的衣服。出門有出門的服飾,在家有在家的著裝;喝水有喝水的杯子,飲茶有飲茶的講究,品咖啡有品咖啡的情調。鍋碗瓢盆,柴米油鹽距離她都非常遙遠。她每天最大的煩惱應該就是出門穿哪件衣服,會不會跟人撞衫?
她憧憬的愛情似乎是南柯一夢,還沒等她感受一下那初戀的甜,吃醋的酸,思念的苦,生活的辣,就一閃而過,留給她的只剩下一張黑白的,沒有溫度的照片。她把這張照片封存到了自己最喜歡的一本書里《安娜.卡列尼娜》。
江德福對安傑是一見鍾情。不會跳舞,也不喜歡跳舞的江德福聽從校長命令參加的舞會,初見安傑便驚為天人,為了安傑,他願意跳舞,願意做不喜歡的事,學習不會的事;
見安傑腳扭了,怕她被領導批評,幫她請假,讓她先走。
第一次見安傑的當天晚上,江德福失眠了,他從來沒見過這么好看的女人,特別好看,好看得就像年畫上的人似的。說起她,想起她,都讓他眼睛發亮,嘴角含笑。
第一次與安傑相親,他把自己收拾得乾乾凈凈,利利索索,坐立不安,不停地看錶,他的緊張,局促,迫不及待,滿頭大汗與安傑的衣服也沒換,連打扮都沒有打扮,板著一張臉出門,形成鮮明的對比。在愛情裡面,誰先動了心,誰就輸了。第一次的見面,第一次的相看,也就奠定了江德福與安傑在戀愛以及婚姻中的關系。
相親的當晚,江德福又一次失眠了。燙了安傑的腿,又暴露了自己是文盲的事實。他感覺自己沒戲了,但想著那美麗的容顏,他又一次鼓起了勇氣。
練毛筆字,送燙傷葯膏。
不能不說以文盲大老粗的底子,江德福能當上團長,絕不是僥幸為之。他願意為目標付出努力,又絕不會輕言放棄。
江德福的追求讓安傑除了可笑之外,又有幾分享受。海軍炮校的江團長,抗美援朝的一級戰斗英雄,這樣一個人物的追求在那個年代,可以改變很多人看她的目光。
安傑在家裡是老小,嬌寵著長大,從她對哥哥嫂子和姐姐的態度能看出來,這一家子都很寵著她這個小妹妹。從她對楊書記的態度可以明白,她不是一個會阿諛奉承,迎合領導,向現實低頭的人。從高高在上的貴族,到成分不好的資本家小姐,她還沒有意識到這個 社會 階級層次的變化對自己的人生,家裡的生活會造成什麼影響,但是她的哥哥嫂子和姐姐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沒有文化不代表沒有才華。一個文盲大老粗能當上團長,這足以說明他很有本事,很有才華......這樣的同志再摘掉文盲的帽子,那不是如虎添翼了嗎?前途不可限量呀!」哥哥安泰的話不無道理。
安傑是一個虛榮心很強的女人。《父母愛情》這部劇,這么多人喜歡看,百看不厭就是因為劇中的每個人都很可愛,很真實,有著自身的缺點,而他們身上的缺點,我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所以看著才會那麼親切,真實,感同身受。
安傑的虛榮心讓他享受著江德福給她帶來的同事的羨慕,嫂子的體貼,哥哥的關心以及姐姐的調笑。
「沒有文化不代表他沒有心計,文化和心計是兩回事兒。」安欣的話與安泰如出一轍。
江德福請楊書記幫忙,讓安傑出面請他去給她們單位作報告,又一次得到了與安傑見面的機會。他把報告分成兩個部分,第一部分先講了他在舊 社會 所受的苦,講了他小時候的窮苦日子,講了他沒有文化是因為小時候上不起學,而不是因為自己不愛學習;第二部分講了他的戰友的英雄事跡,那些感人的故事讓安傑重新認識了這個有情有義的海軍軍官。看習慣了,感覺他也沒有那麼丑了,而且還氣質磊落,英氣勃勃;他給安傑單位同事簽字,讓安傑看到了他的努力和進步。
第一次到安傑家,安傑給江德福端上了咖啡,江德福沒有畏手畏腳,局促不安,而是大大方方地說:「這是咖啡吧?你能教我怎麼喝嗎?」
人無知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道自己無知覺得自卑又不想學習。江德福不卑不亢,很有紳士風度地虛心向安傑求教,機智風趣地把咖啡一飲而盡讓安傑芳心暗動,也得到了姐姐安欣的認可。
江德福不愧是心機福,他要跟安傑坦白自己曾離過婚時,選了一個安傑喜歡的地方,他們學校交際處,蘇聯專家喝咖啡的地方。雖然,跟安傑交往的時間不長,但是,聰明的心機福已經了解了安傑喜歡這種高雅的,有小資情調的場所。
知道了江德福是二婚後,安傑與他毅然決然地分手了。
可是當安傑侄子需要盤尼西林時,江德福還是想方設法地找醫院院長幫著拿到了葯。雖然,他與院長並不相識。
這時候,姐姐安欣已經完全站在了江德福這邊,認為他是一個機智風趣,誠實善良,有能力,有擔當的好男兒。
江德福第二次到安家時,安傑已經開始梳妝打扮,巧笑嫣然地等待著他的到來。
一個農民出身的海軍軍官與一個資本家小姐的愛情和婚姻在那個特殊的年代註定了不會一帆風順。
安傑的七大姑八大姨不是在香港就是在美國;嫂子的娘家是大地主;姐夫的哥哥是國民黨軍官,已經逃到了台灣。在這么復雜的 社會 關系面前,江德福的結婚報告沒有被批准。
如果是老丁,肯定就放棄了。換作大多數人估計都很難再堅持下去。一個前途無量的海軍軍官,一個拖後腿的資本家小姐,十拿九穩地提升成了泡影,以後的仕途也會受到很大影響。江德福瘦了八斤,說好聽點兒他是忠於自己的愛情,說難聽些他是色令智昏。為了那花一般的容顏,他願意繼續爭取,直到最後一刻,而他的最後一刻就是放棄軍籍黨籍,脫下這身軍裝,不再當兵了,回老家種地。這種破釜沉舟的勇氣和擔當讓安傑流淚了,這樣的愛沒有花前月下,沒有含情脈脈,沒有安傑在書上和電影里看到的美好和浪漫,可是,這樣的愛更深沉,更強烈,更直擊人心,令人怦然心動。
江德福並不準備帶著安傑回老家種地。這是一個美麗的姑娘,她在他的心裡就像是城堡里的公主,他願意把自己的所有榮光給她,願意護著她,寵著她,卻不願讓她隨自己受苦受累。這就是江德福對安傑的愛。安傑的心被這種愛填得滿滿的。這時候,她願意與江德福一起到天涯海角,一起過刀山火海,和有情人做快樂事,莫問是劫是緣。只要能與這個真心愛他的男人在一起,她願意做任何事,做任何事都會覺得快樂。
我想上輩子江德福和安傑一定有一段未了的情緣,需要今生讓他們圓滿。
否則,他們不會相遇,相識,相知,相戀。不會遇到了同情他們的基地政委,得到了結婚許可,讓他們這對有情人終成眷屬。
安傑愛上了江德福這個文盲大老粗,雖然她的愛中還有幾分委屈,幾分不甘心。她給江德福買了一套白色西裝,一條紅色領帶,她希望他能手持一枝紅色玫瑰花,單腿跪地,在月光下含情脈脈地看著她,對她說:Miss An, I love you!她想穿著白色的婚紗,走進神聖的教堂,自己的親人和朋友,單位的領導和同事笑容滿面,衷心地祝福她與江德福的婚姻幸福美滿。她希望她的農民將軍可以化身為白馬王子,帶著自己在開滿玫瑰花的田野里縱橫馳騁。當然,這些她只是想想。
安傑與江德福,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安傑沒有在江德福身上找到夢想中的,屬於愛情的味道。可是她的家庭卻需要這個軍官在那個特殊的時代充當保護傘。童話里的公主在尋找白馬王子時被農民出身的將軍劫持了。 社會 上似有似無的壓力,領導明裡暗裡的威脅,親人入情入理的苦勸,江德福純朴善良的愛,讓安傑最終妥協了。這種妥協在幾十年的婚姻生活之中,不止一次地讓安傑慶幸自己的好運。
公主與農民將軍的婚姻充滿了雞毛蒜皮的生活點滴,吵吵鬧鬧之中,將軍越來越講文明講衛生,公主越來越有人間煙火氣。
江德福要上島了,遠離青島的一個偏僻小島,地圖上甚至找不到島的位置。公主拋不下城市優渥的生活條件,寧願一個人帶著孩子苦苦地堅守在軍官宿舍,也不願隨丈夫上島。這個時候,與其說公主怕的是受苦,不如說她不願放棄屬於自己的過去。
在楊書記,德華,秀娥幾方聯合作戰之下,安傑又一次妥協了,她終於上了島,過上了類似於農民的島民生活。她覺得自己一步一步地在走下坡路,一窩一窩地在生孩子,自己的意識和愛好,優雅和安逸的生活已經被丟在了青島,再也找不回來了。
她認識了葛美霞,一個成分不好的,有文化的漂亮女子,了解了她的過往,知道了她的故事;
她到了小黑山島,看著姐姐憔悴的臉,清楚了姐姐一家的生活狀態,看到老歐奮力地在大海里撐著船,安傑終於明白了自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安傑已經適應了海島的生活,可是,她並沒有放棄自我。
她還是喜歡看南飛的大雁,
喜歡站在屋頂上看茫茫大海,
喜歡在葡萄藤下放一張桌子,桌上擺上鮮花,沖一杯咖啡,慢慢地品嘗,品嘗咖啡,也品味著人生。
江德福對安傑的愛起於安傑的顏值,安傑的文化,講究,情調都是江德福缺乏,而又嚮往的。安傑曾對姐姐說,江德福很聰明,學習東西很快,一點就通。幾十年的朝夕相處,江德福越來越講究,他開始注意衛生,穿睡衣,打太極。王海洋說:亞菲的父母是天上地下,反差巨大的夫妻,兩個人都在努力地向對方走近,卻在某個時間擦肩而過。我卻覺得他們是殊途同歸。安傑變得越來越純朴和善良,江德福轉變得越來越優雅和講究。
安傑選擇江德福是妥協於現實,她的清高,她的驕傲,她的詩和遠方都在一點點地妥協中留在了那張泛黃的照片里。那個穿著旗袍裊娜地漫步於青島小巷裡的清麗女子,那個盼著有個白馬王子騎著白馬,踏著七彩祥雲來接自己的天真公主在不斷地妥協中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和歸宿。
此心安處是吾鄉。那個給安傑畫畫的畫家畫出了安傑那種平靜的,安詳的,滿足的,甜美的眼神。五個孩子的母親,幾十歲的年齡,安傑依然能保持著那種干凈,純粹的美麗,這樣的一種美麗是她幸運地邂逅了江德福,有了江德福幾十年如一日地慣著,寵著,才有了安欣嘴裡那個不知天高地厚,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安傑。
曾經的安傑以為她把自己的詩和遠方留在了那張泛黃的照片里,以為江德福只是自己眼前的苟且。可是,當亞寧翻出了那張照片,當江德福質問她的時候,她才發現,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歲月當中,眼前這個文盲大老粗已經把她的生活寫成了現實主義詩歌,讓自己的遠方成了正在生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