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電影浪潮主題
A. 電影浪潮 觀後感
浪潮電影觀後感
誰能想像,讓一個無政府主義者和一群自由散漫的小青年轉變成一個集權主義者和一群納粹分子只需要五天時間?德國電影《浪潮》以一周"獨裁政治"課為背景,向人們展現了這樣一種可能性。
整個影片似乎都是圍繞集權主義展開的,但那又是一種什麼樣的思想呢?或許集權主義就是一切決策都是獨裁者掌控的一種權力集中的 形式 吧。領導者利用他的絕對權威鼓動他的支持者做與道德法律相悖的事,從中獲得滿足和成就感,進而變得狂熱,踐踏法律 秩序 ,最終走向獨裁。
剛開始,所有學生都是具有自由和叛逆精神的,口頭上 也 對納粹深惡痛絕 ,但 賴訥 老師用集體意識和"紀律鑄造力量,團結鑄造力量"等說辭讓大家痴迷和盲從並製造歧視和仇恨,使學生們完全失去判斷。影片中有這么一幕:在課堂上的第二天, 賴訥 給大家調了座位,並將調整座位的原因說成是"我想打破平常的小團體。你們都有要好的朋友,這很重要。一個人的力量終歸有限,團結力量大,所以我讓一名差的學生,坐在一名成績好的學生邊上。"歧視是很明顯的,但他的理由卻是 " 團結 " .而且,當莫納質疑這種做法是在將所有壞學生拎出來展覽時,萊納抓住她的一個用詞,狡辯說:"我從來沒有提到過壞學生,只提到過成績差。"並以她和她的同桌舉例,將兩個人的缺點明白地指出,借口卻是很光鮮的。在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緊接著話鋒一轉,說:"我們班作為一個集體,表現會更好,起碼比樓下的無政府班好!"成功地製造了一個假想敵 , 把大家帶 入 一種興奮的狀態,至於這個假想敵對大家起到了多大的刺激作用,從前面的踏步游戲中就可見一斑 了 .另外他還認可了抄襲行為,有同學問他們是否可以抄襲時, 賴訥 老師回答是的,理由是這樣做能取得更好的成績。利用集體意識掩蓋歧視,支持作假,利用假想敵製造仇恨,一氣呵成,幾乎沒有痕跡, 似乎 一切顛覆人類價值觀的事,在加上"團結就是力量,集體高於一切"的說詞後,就能得到大眾的普遍擁護――你如果反對,就是不服從集體,就是自私。
卡羅也參與了關於制服的討論,但她並沒有在第二天按照規定穿白襯衫去上課,這也可以看成是覺醒的表現,促使她覺醒的 也許 是女孩子愛美天性的伸張。這一天,她穿了一件紅色上衣去上課。路上,她男友說她自私,課堂上,她遭遇同學們異樣的目光和指責以及老師的'冷遇,在別的同學都為集體取了很激進的名字之後,她還是試圖用"變革者"這個溫和的名字,希望集體保持某種溫和的狀態。不過,整個集體都開始變得瘋狂,她的意見顯然不會有人響應。
莫娜的睿智和勇氣是我們很難做到的,而卡羅似乎更貼近我們,經歷了"盲從――覺醒――抗爭"的歷程,但是大多數人仍相信"浪潮"能夠用集體的力量戰勝一切敵人,盡管這 樣 是在顛覆 國家的 法制,但大家對此不僅毫無警惕,反而隨之瘋狂。
當我要反對這樣集端主義情緒的時候,卻是一點底氣也沒有的。在我們的社會里,普遍的不公正,黑惡勢力 的 猖獗,道德 的 墮落 , 不是我們每個人感覺到的事實嗎?而我們不是也 常常 看不到這些社會頑疾被有效醫治的任何希望嗎?我也不禁要提出疑問:即使對集權主義保持著十分警覺的人,在如今的社會土壤下,真的能夠抵擋住它那 巨大 的魅力嗎?
【讀後手記】
抓住電影中文格爾、卡羅和莫娜三個人物的言行,概括他們的思想行動邏輯,既回顧介紹了有關電影情節,又點出問題的實質 ,在此基礎上,結尾段表達自己的沉重思考 .這樣"觀"與"感"有機結合,成為一體 ,增強文章的說服力 .
B. 對電影《浪潮》的影評和觀後感,和對獨才的思考
德國電影《浪潮》就是根據這一真實事件改編的。導演丹尼斯·甘塞爾(Dennis Gansel)上一部電影也是探討極權主義,名為《希特勒的男孩》。甘塞爾對納粹現象的持續思考,令他有別於一般的導演,他的見解就像政治學者的一般精確,不為表象迷惑,而能直取核心。電影里,有兩處地方令人激賞。通常說來,關於納粹運動的陳腔濫調之一是,它是「種族主義」。甘塞爾完全迴避了這一角度,他去到了更深邃的地方,將其無情地定義為「平等主義」。到底是什麼令到人們滿腔熱忱地投入到極權組織中去,甚至不惜犧牲個人自由?甘塞爾藉助一個「浪潮」積極分子的話作了回答:極權組織提供了「平等」的幻象。「這幾天的生活十分有趣,誰最漂亮,誰成績最好都不重要,『浪潮』讓我們人人平等。出身、信仰、家庭環境都不重要,我們都是一場運動的一分子,『浪潮』讓我們的生活重新有了意義,給了我們一個可以為之奮斗的理想。」 甘塞爾還進一步指出,納粹現象是左翼思潮下的產物。影片末尾,這堂政治課的教師賴納·文格爾,也就是「浪潮」的元首,像一個復活的希特勒,發表了一通瘋狂的政治演講。他在台上振臂高呼,台下的學生如痴如醉。而他的那套說辭,完全是新左派的立場,反對全球化,指責「貧富不均」是真正的恐怖主義:
「德國近年來每況愈下,我們是全球化的輸家,但政府卻告訴我們,努力幹活才是擺脫危機的唯一辦法。那些政治家根本就是經濟動物的傀儡。失業率必須下降,我們還是出口大國,但實際上,窮者愈窮,富者愈富。恐怖活動是現今最大的威脅,而恐怖活動正是我們自己,通過散布不公正而一手造成的,當我們把自己的星球一步步推向毀滅的時候,那些富人卻在一旁摩拳擦掌,建造空間站,還想從高處來欣賞這一切。」
這就是導演的辛辣之處,他的批判鋒刃直指當下的「反全球化」運動。這是近年來左翼知識分子和熱血憤青最熱衷的「正義」事業,但甘塞爾提出了警示,這可能是一場新的極權主義運動。即使對於這一樁四十年前的「反極權」教學事件,雖然甘塞爾藉助它充分表達了自己的觀念,但他並不願就此止步,將整個事件不假思索地接受下來;相反,他對老師的做法表達了強烈的質疑。影片中,他設計了一個叫「 蒂姆」的角色。他是富家子,但家庭缺少溫暖,一直渴望融入集體擺脫孤獨。「浪潮」成立後,他第一個響應「平等」的感召,把自己的名牌球衣球鞋全都燒掉了。通過這個集體,他感覺渺小的自我被放大了,自我價值也被提升了,他變得越來越狂熱,也越來越偏執。他一改平時的懦弱形象,甚至冒著生命危險到處噴繪「浪潮」的標志。然而,當這樣一個人奉獻出全部身心,並從中贏得了別人的贊許,卻突然發現這只是一場教學的騙局時,他一下子就崩潰了。他無法接受「浪潮」被解散,掏出手槍,打傷了一名同學後,吞槍自殺了。不少評論者以為電影里的這個安排是為了戲劇化,或者借鑒了《死亡詩社》,其實這是導演自身觀念的表達。他力圖說服觀眾:這種教學是危險的,只要有一個「 蒂姆」這樣心智不健全的人,整個事件就會成為悲劇。實際上,他的憂慮不無道理。四十年前的那場教學實驗,雖然沒有不可收拾的混亂場面,但大部分參與其中的學生都不願提起,事隔多年他們依然感到尷尬,覺得被戲耍了、被羞辱了。唯一從事件中獲益的是那個老師,他接受媒體訪問,出售故事版權,直到《浪潮》這部電影上映,他還帶著一種無以倫比的勝利者口吻說:「這個實驗之所以會產生這樣的結果,是因為我們中的很多人孤獨、缺乏家庭的溫暖、集體的關心,缺乏對一個群體的歸屬感。即使把這個實驗放在今天,也會得出同樣的結果……」
問題是,這樣的震撼教育恰當嗎?為了明白極權的危害,就要遭受極權的一次危害。那麼,為了理解肛裂的痛苦,是不是就要被爆一次菊花呢?老師在講壇上是權威,擁有批改學生試卷、將學生趕出教室的權力,但他的職責是傳授知識,並不是改變他們的人生歷程。為了教學,有必要將學生變成實驗室的小白鼠,讓他們經受一些強加的內心挫敗嗎?在電影里,甘塞爾保留了這些爭議之處,通過米格爾老師的妻子說出了自己的質疑,「你享受課堂上他們崇拜你的矚目」、「學生把你看做榜樣,而你利用這一點操縱他們,其實這背後都是你的私心在作怪」、「你這段時間變成了混蛋」。在一處不太起眼的地方,甘塞爾更說出了自己對教育的看法。一個「浪潮」女成員回到家,看到自己的弟弟胡鬧生事,要求母親干預他,用「紀律」束縛他。母親拒絕了,說,「你弟弟應該自己發現他的底線。」而米格爾老師,雖然他一直告訴自己,這是一場很快結束的實驗而已,目的是讓學生懂得自由的珍貴。但他期待的好結果並沒有出現,反而迎來了一場流血事件,背上了一條人命的債。影片終曲,老師被警察帶走了,所有人望著他,眼神里充滿了鄙夷和憤怒。他們被這個老師深深傷害了。老師茫然無措地坐在警車里,臉上痛苦得失去了任何錶情。他是罪魁禍首,不管出於什麼美好的目的,他畢竟這么去做了。他做了,就是他造成的。他並不是在反「獨裁統治」,他就是在進行「獨裁統治」。
如果將電影的寓意引申開來,此片講述的是對「啟蒙」的反思。一直以來,存在兩種「啟蒙」觀。一個是發軔於蘇格蘭啟蒙運動的觀念,強調個人主義,主張知識是分立的,每個人都能按照自己的理性做選擇,適合自己的就是最好的。還有一種是歐陸的啟蒙運動觀念,以康德為代表人物,在這一觀念里,真理是掌握在知識精英手中的,他們才真正能明辨是非、衡量善惡,公眾是蒙昧迷信的,需要被灌輸正確的觀念,才能脫離不成熟狀態,戰勝懶惰和怯懦。影片中的米格爾老師,實際上就是後一種啟蒙觀的化身,他是學生的靈魂工程師,也是「浪潮」的總設計師。他犯的錯誤是「致命的自負」,失去了闡釋和說服的耐心,將學生置於被動的位置上去經歷,而不是讓他們在自由的選擇中進行思考。本來所有人是被他引領才在這條道路上狼奔豕突的,眼看到了懸崖邊,這位領路人卻突然化身成救世主,告訴人們,游戲結束了,一切回復原狀,往回走才是正道。這就像一九四九年開始,你被老大哥灌輸了一種觀念,富裕是可恥的。然後到了一九七九年,突然老大哥告訴你,正確答案是,貧窮才是可恥的。這個版本的思想啟蒙運動,最終勝利的當然不可能是理性的知識,從頭至尾就只有權力的操弄而已。
回溯歷史來看,每一次極權主義的興起伴隨著轟轟烈烈的啟蒙運動,自稱具有先進思想的知識分子活躍其中,他們以教育群眾、改造人性為名,為全能的權力出謀劃策,製造出了千奇百怪的人間地獄。例如紅色高棉,高層人物都是留學法國的知識分子,師承啟蒙思想家法農和薩特,結果乾的全是慘絕人寰的骯臟事。當然這個話題,一扯就扯遠了,需要我們走進近現代的觀念史里去仔細檢視。到底啟蒙在何種意義上引發了極權主義,始終還是一個錯綜復雜的謎題。作為一部電影,它只是以一種簡單、生動、直觀的方式告訴我們,極權主義是一種知識分子現象。實際上,這是非常新穎的視角,至少在納粹題材的電影里,它顯得獨樹一幟,格外引人深思。依我之見,這部電影可以當成對《朗讀者》的一次有力反駁。在《朗讀者》裡面,面對極權主義,知識充當了救贖的力量,啟蒙最後驅除了「平庸的邪惡」。而這部《浪潮》卻從反方向說:知識可以成為權力的偽飾,啟蒙可以成為操縱的借口;極權主義沒有在歷史中消亡,他就在講台上發號施令,只是你們還沒有發現而已。
C. 如何評價電影《浪潮》和《死亡詩社》
《浪潮》是根據真實故事改編而成的講的是現代科技高度發達的今天,組織新法西斯主義僅僅需要一星期。
電影中文格爾老師本來只是想通過這樣一個試驗讓學生來認清獨裁專制的法西斯主義的本質。但是這群一開始只是想混學分的學生們的頭腦迅速被強大的精神力量給格式化了。他們馬上陷入到一種強大的集體無意識中去,他們給自己的組織取名「浪潮」,還自發地統一了制服,越來越多的學生給快速洗腦,他們自己建立了自己的網站,繪制了統一的圖標,還統一了見面打招呼的手勢——右手在胸前做浪潮狀。狂熱的學生占據了運動場,不讓別人進入,一位叫蒂姆的學生還從網上購買了手槍,並寸步不離文格爾先生,稱要保護好「領袖」……
事情發展得不可收拾了,文格爾先生在手球比賽中發現了事態的嚴重性,決定停止浪潮,但是事態已經不可控制,最後在集會上文格爾宣布解散浪潮並由此告訴同學們這就是法西斯主義的由來。這時,悲劇不可避免的發生了,狂熱的蒂姆不願意看到浪潮的解散,於是開槍在同學射擊,並飲彈自殺……
《死亡詩社》講述的是威爾頓預科學院一向都是以傳統、守舊的方法來教授學生,可是新學期來校的新文學老師基廷卻一改學校的常規,讓自己班上的學生們解放思想,充分發揮學生們的能力。他告訴學生們要「把握當下」,並以該原則行事。在教學的第一堂課上,基廷並沒有在教室里上課,而是領同學們看校史樓內的照片,讓他們去聆聽死者的聲音,並去領悟的生命的真諦。基廷甚至要求學生將課本中古板老套的內容撕去,自由的教學方式讓學生開始懂得自己的興趣、愛好、前途和目標。他的學生們甚至於反抗學校的禁令,重新成立基廷曾於該校學生時代參與過的秘密小組——死亡詩社,在校外很遠的山洞中探討詩歌、人生。但不久後,學校發現這個小組,校方對基廷老師教育方法十分反對。
基廷的學生尼爾熱愛表演,並在一次演出上大獲成功。但他父親堅決反對,並將他帶回家決定第二天讓其轉學。尼爾極度痛苦卻無法傾訴,在當晚自殺了。小組成員之一卡梅隆出賣了他們。校方逼小組成員在聲明上簽字,將責任推卸與基廷身上,將他開除出學校。在老師要離開學校的時候,學生們站立在桌上,說著"哦,船長,我的船長!"
兩部電影的結局都是老師作為了替罪羊,黯然離開。《死亡詩社》講述精英私立學校的學生們如何在老師的影響下開始獨立思考,試圖擺脫學校專制守舊的的桎錮。《浪潮》描述如今的公立學校,素來標榜崇尚自由與個性的學生在老師突發奇想開始的一個獨裁試驗里,如何進入一種法西斯式的集體無意識。
相隔二十年的這兩部片子倒像是一個開頭和一個結尾,二十年前敲響的希望的鍾,二十年後卻回響著警示的餘音。《死亡詩社》中追求人格之獨立、精神之自由的主題相對簡單,《浪潮》中學生們如何從自由散漫的無政府主義傾向主動轉變成激進的高度集體主義的團體更為令人深思。
真正的精神自由需要的從來都是理性,而不是激情。兩部片中的學生都包含激情,他們個性豐富、多才多藝。他們願意改變以及大膽嘗試,所以當一位與眾不同的老師出現在他們身邊引導他們的時候,他們會聽老師的話,贊同老師的做法甚至盲目地崇拜他。《浪潮》中的老師為了讓學生了解法西斯主義的生成,自己當了一次獨裁者,一開始他的頭腦很清醒,還想方設法營造這樣的一種氛圍。可是過了三天,老師慢慢地變成獨裁者,他很享受這種「萬人之上」的感覺,他與妻子鬧僵,說出了很傷人的話。還好他最終回頭,避免了更大悲劇的發生。
《死亡詩社》里的那個學校有點象我們現在的高中,注重的是升學率,注重的是紀律。而紀律就意味著排斥多樣性,排斥不同意見,用剛性的手段求得劃一。老師是作為一名知識的灌輸者的角色存在著。而這時出現了一位英語老師,他的口號是享受生活,他的信念是讓學生們自己思考,自己選擇。我不反對老師的想法,但是他的教育理念與學校的教育目標發生了沖突,結局已經註定。
特別是撕書這一段,我覺得做得非常不地道。首先,他先叫學生們撕書,然後才告訴他們具體理由。所以孩子們在撕書的時候,臉上興奮的表情不是因為自己懂得了什麼真理,而是這一純粹的「叛逆行動」引發的荷爾蒙增加。當然這也可以說是基廷的一種策略,先叫他們行動,然後在進行理論說教的時候就會獲得一種共同情感上的支持。其次,這種行為從表面上看是引發孩子們自由思考,不被規矩束縛。但是換個角度看,他只是因為不認同另一位博士的教學理念,就強迫學生們全部撕掉他的導言——這難道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專制思想嗎?如果是自己一個人做學問,對別人的理解不贊同是無可厚非的。但是基廷是老師。當他強迫所有人接受他的思維時,不管他的思維是要求自由還是要求束縛——這已與思維內容無關——這種做法本身就已經帶有了他所批判的東西的色彩。
兩部電影都是由於教師教育方式的無節制性與教育理念的片面化,導致這些本身正確的情感最終走向反面。老師針對青年學生這一易情緒化、渴望先鋒思維的特殊群體沒有把握好教育的「度」。
兩部電影內容上可以說對立也可以說相同,《死亡詩社》中的「自由獨立」思想恰好對立《浪潮》的「極權主義」,內容相反但模式幾乎一模一樣的教育路線。最後的悲劇結尾與這部影片也驚人的類似,一個孩子吞槍自殺了,少數幾個保持頭腦清醒的學生也沒能挽回這個悲劇。雖然《浪潮》我更願意用一種非理性化的思路考慮,它的重點並不在教育上,但是也不妨礙從這個方面稍作對比。不聽從於自己者,必將聽命於他人。人一生總會有一些階段需要「聽於他人」的。而這個「他人」究竟值不值得聽,怎樣去聽,聽些什麼,實在是很重要啊。
D. 《浪潮》講了什麼如何評價
1967年,美國加州一所高中,歷史教師羅恩·瓊斯(Ron Jones)為了讓學生們明白什麼叫法西斯主義,搞了一場教學實驗。他提出鏗鏘有力的口號,「紀律鑄造力量」、「團結鑄造力量」和「行動鑄造力量」,用嚴苛的規條束縛學生,向他們灌輸集體主義,要求他們絕對服從,遵守紀律。令人驚訝的是,學生們非常順從,步調一致地投入其中。他們精神抖擻,穿上制服,做課間操,互相監督,很快凝聚成一個新的團體。他們給這個團體命名為「浪潮」,還設計了一個標志性的動作:手臂從右往左,劃出一個波浪狀的曲線。學生們沒有意識到自己越來越像納粹分子,他們發傳單,印貼紙,拉攏新的成員。只用五天時間,這個班就由20人變成了200人。最後,瓊斯在學校大禮堂召開了一次大會,放映了一部第三帝國的影片:整齊劃一的制服和手勢,集體狂熱的崇拜和叫囂。學生們面面相覷,羞愧不已,沒想到自己這么輕易就被操縱了,心甘情願地當了一回沖鋒隊員。 德國電影《浪潮》就是根據這一真實事件改編的。導演丹尼斯·甘塞爾(Dennis Gansel)上一部電影也是探討極權主義,名為《希特勒的男孩》。甘塞爾對納粹現象的持續思考,令他有別於一般的導演,他的見解就像政治學者的一般精確,不為表象迷惑,而能直取核心。電影里,有兩處地方令人激賞。通常說來,關於納粹運動的陳腔濫調之一是,它是「種族主義」。甘塞爾完全迴避了這一角度,他去到了更深邃的地方,將其無情地定義為「平等主義」。到底是什麼令到人們滿腔熱忱地投入到極權組織中去,甚至不惜犧牲個人自由?甘塞爾藉助一個「浪潮」積極分子的話作了回答:極權組織提供了「平等」的幻象。「這幾天的生活十分有趣,誰最漂亮,誰成績最好都不重要,『浪潮』讓我們人人平等。出身、信仰、家庭環境都不重要,我們都是一場運動的一分子,『浪潮』讓我們的生活重新有了意義,給了我們一個可以為之奮斗的理想。」 甘塞爾還進一步指出,納粹現象是左翼思潮下的產物。影片末尾,這堂政治課的教師賴納·文格爾,也就是「浪潮」的元首,像一個復活的希特勒,發表了一通瘋狂的政治演講。他在台上振臂高呼,台下的學生如痴如醉。而他的那套說辭,完全是新左派的立場,反對全球化,指責「貧富不均」是真正的恐怖主義: 「德國近年來每況愈下,我們是全球化的輸家,但政府卻告訴我們,努力幹活才是擺脫危機的唯一辦法。那些政治家根本就是經濟動物的傀儡。失業率必須下降,我們還是出口大國,但實際上,窮者愈窮,富者愈富。恐怖活動是現今最大的威脅,而恐怖活動正是我們自己,通過散布不公正而一手造成的,當我們把自己的星球一步步推向毀滅的時候,那些富人卻在一旁摩拳擦掌,建造空間站,還想從高處來欣賞這一切。」
這就是導演的辛辣之處,他的批判鋒刃直指當下的「反全球化」運動。這是近年來左翼知識分子和熱血憤青最熱衷的「正義」事業,但甘塞爾提出了警示,這可能是一場新的極權主義運動。即使對於這一樁四十年前的「反極權」教學事件,雖然甘塞爾藉助它充分表達了自己的觀念,但他並不願就此止步,將整個事件不假思索地接受下來;相反,他對老師的做法表達了強烈的質疑。影片中,他設計了一個叫「 蒂姆」的角色。他是富家子,但家庭缺少溫暖,一直渴望融入集體擺脫孤獨。「浪潮」成立後,他第一個響應「平等」的感召,把自己的名牌球衣球鞋全都燒掉了。通過這個集體,他感覺渺小的自我被放大了,自我價值也被提升了,他變得越來越狂熱,也越來越偏執。他一改平時的懦弱形象,甚至冒著生命危險到處噴繪「浪潮」的標志。然而,當這樣一個人奉獻出全部身心,並從中贏得了別人的贊許,卻突然發現這只是一場教學的騙局時,他一下子就崩潰了。他無法接受「浪潮」被解散,掏出手槍,打傷了一名同學後,吞槍自殺了。不少評論者以為電影里的這個安排是為了戲劇化,或者借鑒了《死亡詩社》,其實這是導演自身觀念的表達。他力圖說服觀眾:這種教學是危險的,只要有一個「 蒂姆」這樣心智不健全的人,整個事件就會成為悲劇。實際上,他的憂慮不無道理。四十年前的那場教學實驗,雖然沒有不可收拾的混亂場面,但大部分參與其中的學生都不願提起,事隔多年他們依然感到尷尬,覺得被戲耍了、被羞辱了。唯一從事件中獲益的是那個老師,他接受媒體訪問,出售故事版權,直到《浪潮》這部電影上映,他還帶著一種無以倫比的勝利者口吻說:「這個實驗之所以會產生這樣的結果,是因為我們中的很多人孤獨、缺乏家庭的溫暖、集體的關心,缺乏對一個群體的歸屬感。即使把這個實驗放在今天,也會得出同樣的結果……」
E. 德國電影《浪潮》 德語影評/簡介
影片根據陶德·史崔塞Todd Strasser的小說《浪潮》(The Wave,1981)改編而來,其筆名為Morton Rhue。小說取材於真實歷史時間,1967年4月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州的一所高中里,教師Ron Jones大膽地進的一場實驗,為了讓學生們理解法西斯主義,利用五天的時間向他的班級灌輸紀律性和集體精神。導演將這一事件搬到了現代的德國。教師萊納·文格爾在學校活動周中給班上的同學講授獨裁政治,並突發奇想進行了一個為期五天的試驗,卻沒想到事情發展到無法收拾的地步並最終引發悲劇
結尾處老師萊納·文格爾讀學生交的作業——關於「浪潮」的體會與感受:
「我想要的我應該都有了,衣服、零花錢,諸如此類,但我卻時常感到無聊。(台下有學生對旁邊的人小聲說:這是我寫的)這幾天的經歷很有趣,誰最漂亮、誰成績最好都不再重要,「浪潮」讓我們人人平等。出身、信仰、家庭環境都不再重要,我們都是一場運動的一份子。「浪潮」讓我們的生活重新有了意義,給了我們一個可以為之奮斗的理想和目標。」
說的很好,如果說一開始給這些年輕人灌輸的「紀律鑄就力量」等思想是獨裁者藉以操縱他人的手段,那麼上述學生的內心感受深刻地表明團體的巨大影響力——在現實生活中,我們可能在物質上得到了滿足,可是精神上去缺乏歸屬感、認同感,沒有人在乎你對什麼感興趣,沒人在乎你想要什麼、想成為什麼樣的人,生活漫無目的、索然乏味。可是一旦我們組成一個團體,一個有著令人甘願跟隨的精神領袖、嚴明的紀律;有統一的制服、統一的手勢、統一的LOGO;有對現實社會的強烈不滿的團體,情況發生了顯著的變化——人人得以被平等對待,團體中的每個人似乎都充滿激情,眼中時刻閃現著激動的光芒,滿腔熱血地做著自認為有意義的事情,極度崇敬高高在上的精神領袖。。。一個小型的獨裁體制就這樣輕易地實現了。
F. 如何評價電影《浪潮》
《浪潮》上映後引起了影評人以及眾多學者的強烈反響。該片是一個實驗,更是一曲極權主義的葬歌。影片以一個極貝戲劇張力的悲劇結尾告終,並且對於這場鬧劇注入了導演深沉的思考以及深刻的批判。該片給觀眾提供了一副生動的集權主義畫卷,同時也對現實世界中的"烏合之眾"進行了形象的描摹。
G. 《浪潮》 ——我們終其一生都在尋找自己的歸屬感
電影《浪潮》講述了在一個德國的高中里,老師文格爾為了讓學生們在活動周內理解獨裁政治的意義而讓全班組成了一個集體組織「浪潮」,隨著活動的深入學生們逐漸沉溺其中無法自拔,當活動周結束老師宣布「浪潮」解散時,其中的激進分子在開槍打傷一名同學後飲彈自盡的故事。
導演用這個近乎瘋狂的故事告訴人們,其實納粹並沒有離我們遠去,只要條件合適,只要七天就可以組織一個狂熱的集體。
許多看過這部電影的人,都會從「警惕納粹主義」這個角度出發,鑒於這一個角度的分析太多,我便想從另一個角度談談我對這部電影的看法。
電影中對「浪潮」組織表現得頗為狂熱積極的幾個人,其實仔細一看,都是沒有歸屬感的人,極端狂熱分子蒂姆是其中的典型。在家庭中,得不到父母的關愛,與父母之間的交談僅存在於飯桌上的簡單溝通;在學校,沒有存在感,在劇中第一次聚會上,他向毒品幾個同學提供毒品,當他們在詢問價格時蒂姆卻爽快的說「不用!我們是朋友!」
「朋友」是他在尋找歸屬感的過程中需要的東西,他需要存在於一個緊密的社會團體中,他向眾人發出的信號需要在一個團體裡面接觸到他人反彈回去,當他收到返回的信號時他才能夠確定自己的存在。只可惜對於蒂姆的一片真心,得到的只是對方輕蔑的調笑,「對啊,我們是『朋友』。」
馬爾科是卡羅的男朋友,因為不知名的原因住在卡羅的家中,但是可以知道的是,他有個不幸福的家庭。因為寄住在女朋友的家中,總是會有些風言風語,卡羅的三個弟弟都能夠毫不在意地對他說「你為什麼不住到自己家裡去?」馬爾科很愛卡羅,卡羅也很愛他,但就像所有的情侶地相處時會出現地問題一樣,他們之間並不能夠及時地溝通以互通心意。
當他加入浪潮後,他在這個集體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通過同樣的衣服,同樣的手勢,此時每個人都是這個集體中明確的一份子。互幫互助,團結一致,集體帶來了目標的一致,所以一開始一團散沙的水球隊在「浪潮」的組織下變得井井有條。
當這場瘋狂的集體運動被卡羅破壞時,他在爭執中打傷了自己的女朋友卡羅。
其實除了他們之外,其他加入浪潮的人或多或少都在其中尋找到了自己的歸屬感,平凡姑娘Lisa從跟在卡羅後面的尾巴閨蜜成功上位和馬爾科在劇中的第二次聚會上偷偷交換了一個吻;話劇女配出任女主排練了一場精彩的演出。
在我們看來,可能很難理解只不過是對老師的尊稱與服從,班級一致的服裝、標志、手勢,這些在我們生活中習以為常的東西為什麼會在這些學生中起到如此大的作用。但是我們要知道的是,我們習以為常並不代表著同樣的東西不會對我們起作用,前提是「自願」。
很多集體在一開始實行的都是「自願」,當得到大多數人的認可時,少數的反對派不再擁有自由選擇的權力,就好比因為白襯衫不好看而沒有穿的卡羅,在她踏進教室的那一刻,身著紅色T恤的她就是一個集體中的異類,而這樣的不合群帶來的就是被排擠。因為「穿白襯衫」在這時已經變成了一個大家一起努力達成的目標,你只有選擇穿的權力,不穿在這時就不僅僅是一個人的事,而是表明卡羅是這項集體運動的破壞者。
眾人通過這樣的行為得到歸屬感,便會自發的維護這個集體的穩定,任何出現的少數派都是破壞這個集體穩定的因子,需要被排擠,需要被同化。
其實在生活中這樣的例子不在少數,只不過可能沒有電影中表現得那麼激烈。我在上學時運用這一個法則最多的時候,就是在某件事情需要大家表態的時候。如果我想要一件事情得以通過,那麼我只需要問反對者有哪些?最好再加一句讓反對者站起來,以便清點人數。這樣的情況下,大多數時候這件事情都會得到所有人的通過,因為沒有人願意再一個集體中表現出自己的不同。盡管大多數人沒有意識到,但這確實是每一個人的行為法則。
歸屬感這個東西很模糊,大多數時候是來自於家庭,但當有的人在家庭中尋找不到歸屬感或者說家庭不能夠再給他歸屬感的時候,他便會更加傾向於去融入一個集體。這個集體有的時候只不過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群體的結合,譬如班級同學、朋友、伴侶;也有可能是某一個精神層面的東西,譬如讀書、思考。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歸屬感是一種認可,有的是來自於其他人的認可,有的是來自於自我的認可。
電影中的莫娜便是追尋自我認可的最好的代表人物,她博學多識,懂得不斷的進行思考,所以才能在一開始就不斷地質疑文格爾先生這個活動地正確性,這在她看來是這樣地活動地不可理喻的。早發現早抽身,她及時的換了課程,換了老師。
就個人而言,我更傾向於去尋找自我認可,向內尋找,從風險的角度來說更加具有可控性,且從自己的內心身處尋找到的歸屬感,其實相較於從外界而來的歸屬感也更加的真實,只有你自己才會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H. 的德國電影《浪潮》,講述「納粹」是怎樣煉成的
《浪潮》是由丹尼斯·甘塞爾執導,約根·沃格爾、弗雷德里克·勞、馬克思·雷邁特等主演的劇情片,於2008年3月13日在德國上映。
該片改編自德國小說家托德·斯特拉瑟的同名小說,講述了高中教師賴納·文格爾通過課堂實驗的形式帶領學生體驗法西斯獨裁製度的故事
I. 求一部電影的名字 講得是一個老師在班上模擬什麼獨裁法西斯什麼的 然後造成了悲劇
德國電影《浪潮》,外文名: Die Welle (2008) 劇情: 賴納•文格爾(Jürgen Vogel 飾)是德國某所高中的老師,該學校正在進行「國家體制」的主題活動周。由於他最喜歡的「無政府主義」課被另一位老師捷足先登,因此他只能主講「獨裁統治」課程。對於自由散漫的學生們來說,任何課程都只是為了學分而上。他們在課上大聲聊天,無心聽講。文格爾別出心裁提出假想「獨裁」的實驗。在為期一周的實驗中,文格爾被置於至高無上的地位,學生們對他要絕對服從。從最初的玩樂心態,這些青年男女漸漸沉湎這個名為「浪潮」的組織中,他們體會到集體和紀律的重要性,卻在不知不覺中滑向了「獨裁」與「納粹」的深淵……J. 分析電影浪潮!
我想是我誤解樓主了 其實樓主想說的是德國電影《浪潮》
我想這部電影是從西方社會的價值角度去評判「獨裁政治」這個命題。在西方人看來,獨裁政治有幾個特點:集體主義、極權主義、專制主義。西方學界一般用以概括德國納粹主義、蘇維埃共產主義以及義大利法西斯主義。即人人必須遵從的官方意識形態、唯一的群眾性政黨、由政黨或秘密警察執行的恐怖統治、對大眾傳媒的壟斷、現代的人身與心理的控制技術、中央組織與控制整個經濟。這些特點致使民眾盲目崇拜,盲目追隨統治者,消除異己。
我個人認為集體主義並等同於積極向上,反而是消除人與人之間差異,使民眾淪為統治者的工具。「文革」就是一個很好例證。「法西斯」當年也是利用這點控制了德國的民眾,造成了全世界人民的災難。
之所以符合學生的觀點,我想是因為這些學生心靈上缺乏依靠,尤其是最後自殺的那個男孩兒 經常受欺負 家庭不美滿 而「浪潮」恰恰迎合了他的需求。我覺的片子的主旨大意基本是符合現實的,而且這個片子是根據美國的一個真實事件改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