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大院里的女人
① 電影《紅燈籠》主要講什麼
劇情介紹
因為父親的意外去世使本在大學讀書的頌蓮,被財迷的繼母嫁給陳老爺做第四房太太。讀了半年大學的頌蓮梳著兩條黑油油的長辮,一身學生裝束的青年女子,嫁到這個由許多宅院相連的形同古堡式的大院——陳家大宅。 陳家有四位太太分別住在四個院落,每當大紅燈籠高高掛在哪位太太的宅院,那麼當晚陳老爺便住在那個院子。四位太太都想得到老爺的寵幸,於是,這陳宅里就發生了許多爭風吃醋、是是非非的故事。 大太太肥胖臃腫,在頌蓮眼裡怕有一百歲了;二太太甜言蜜語菩薩臉,可背後卻笑裡藏刀蠍子心;三太太曾是戲班中的名旦,模樣俊俏,性情刁鑽。 頌蓮新來乍到便被前幾位太太擠兌的叫苦不迭。涉世不深的她想用假懷孕來博得老爺的寵幸,不想此事被幻想做陳家太太的丫環雁兒識破,告訴了二太太。當陳老爺得知頌蓮並沒懷孕時,下令封燈。三太太與陳府醫生高先生偷情,被二太太告發,在樓台上的小屋裡被害身亡。失去寵幸的頌蓮終於明白了「在這個院里人算什麼東西:像狗像貓像耗子,唯獨就是不像個人」。頌蓮瘋了,她在陳家大大小小的算計下瘋了。她難堪封建的禮教等待她的將是漆黑的一生,那個時代女人的一生。 第二年,陳府大院又娶進第五位太太……
影片賞析
這里沒有春天。這是一部沒有春天的電影。 影片的一開始,是夏天。然而這是個什麼樣的夏天呢。頌蓮踏過層層落葉,楊樹那慘白的樹干棵棵高聳入雲——不知這是不是一種象徵,日後,頌蓮就活在了這些條條框框里,束縛的不能動彈。這是一個夏天,然而這個夏天寂靜而枯萎。 頌蓮是個女學生,有著新思想,有著不肯屈服的倔強的性格。然而還是逃不出封建社會里女人悲慘的命運,她被母親嫁到了陳家,做了四姨太。然而,她沒有坐轎,她自己走來,一步一步走向了自己的命運。 陳家——是陳舊的家,那是怎樣的一個大院,進門後的影壁漆黑而幽陳,上面用古老的篆文寫著咒語般的文字,方方正正,猶如一枚大印,把這院子封印起來。院里死氣沉沉,高大的牆分割了狹小的天。老管家做著簡單的自我介紹——「我叫陳百順」。百順,百順,這就是這個大院對他的要求標准,也是對所有人的要求標准。 大院里灰撲撲的,唯一的鮮亮顏色便是那一盞一盞的紅燈籠。左右對稱的板板正正的大院子,透著一種威嚴在裡面。那灰色方磚堆砌著的,是一個又一個的老規矩,「點燈捶腳」、「誰點燈誰點菜」……那嘩啦嘩啦的捶腳聲,是空曠的大院里唯一的聲音,然而鳥鳴山更幽,有了這聲音,院子里卻更靜寂了。這聲音也是所有太太們的煎熬,一下一下,都打在人的心裡,讓人既抗拒,又嚮往。它代表著在這個大院里的地位,代表著一種可悲的秩序,那屈辱的寵幸,已經被這個大院的統治者馴化成為之甘願爭寵獻媚的施捨。 頌蓮是反叛者,卻漸漸被這里同化了。她初時討厭這些條條框框里的「老規矩」。然而當她指著雁兒大喊:「府上規矩知不知道」的時候,已然成了這個陰暗的大院里封建勢力的代表。頌蓮記仇,頌蓮自認為聰明,卻不知在這樣一個大院里,你在算計別人,別人也一樣在算計你。她本是個敢說大太太「她有一百歲了吧」的年輕洋學生,卻被這個大院的條條框框鑲在了裡面。她無法走出這個框框一步。她在這里沒有一切權力,沒有吃想吃的菜的權利,沒有哭的權力,沒有生氣的權力,沒有回憶的權力。那隻笛子,是她最後的一點自我意識,然而這最後的一點也被老爺毀掉了。她丟失了一切,終於成了這個陰暗大院里的一隻傀儡,盼望著那唯一的寥若晨星的紅色光亮,完全同化成了封建制度下的內心矛盾個性扭曲的變了形的人。終於,在重重壓抑之下,她只能瘋掉來解脫。 三太太也是反叛者。她可以清晨大聲在院子里唱戲(這是從聲音上對捶腳聲的反抗),她可以半夜從別的太太房裡把老爺搶過去,她可以穿著一身大紅色翩翩起舞,她可以請兩個男人來家裡打麻將,她可以和醫生在家廝混,她可以把屋子布置成舞台,掛滿臉譜。那留聲機是她對過去的回憶,那似水流年,那日子裡她是角兒,她是許許多多人仰慕崇拜的對象。然而現在,她卻成了牢籠里的金絲雀,只能自顧自美麗,只能唱著寂寞的歌,只有一個聽眾,或是一個聽眾都沒有。然而她還是唱著,唱給自己聽,唱給這個空曠的大院聽,她在內心裡怕極了這個靜寂無言的巨大牢籠,她想弄出點聲響,有點活人氣息。她表面上看起來狠毒又不近人情,但她卻真誠。她敢說敢做,然而她還是逃不出那封建禮教的魔掌。 而二太太,完全被這個昏暗的大院所同化,完全成為一個「菩薩臉蠍子心」人。她為了爭寵不惜一切手段,她可以慫恿雁兒做布娃娃詛咒頌蓮,她可以背地裡一套當面一套的虛情假意,她可以領著一眾人去捉三太太的奸,她可以給三太太的飯菜里下墮胎葯,她可以為了早三太太生下孩子而用催產葯……這是個可惡的人,也是個可悲的人。我們可以想像,她最終的結局就像是大太太一樣,成為一個看不出年紀的老古董,不得寵,卻是一個家法的代言者,是老爺不在家時的老爺。 雁兒是個渴望愛情的女孩,然而她卻生錯了人家——她是丫頭命,就一輩子是丫頭。她並沒有追求幸福的權利。然而她的世界裡只有老爺這一個男人,她渴望成為老爺的一位姨太太,而老爺卻娶了頌蓮進門。她的希望破滅了,但她卻沒有真正絕望,直到頌蓮燒了她偷偷在屋裡點的紅燈籠——那是她對愛情的全部希望。她渴望著,有一天,燈籠能在她的屋裡點起來,她不再是個被人使喚來使喚去的丫頭,她不再是個不被男人正眼瞧的下人,她也可以綾羅綢緞,她也可以有人來捶腳。那燈籠照亮了她的內心世界,她可以在黑夜裡點起一盞燈籠,驅走黑暗的陰霾,驅走這個殘酷的現實世界,驅走這個有著太多太多見不得人的事的大院,驅走這個院里的「鬼氣」。她自信老爺喜歡她,而她的結局卻是老爺的那一句話:「盡管用好葯,不要讓別人說,咱家不管下人死活……」。她只是老爺的一點消遣,老爺從沒拿她當過回事,更別說考慮納她為妾——而這是一個生活在最底層的丫頭的一輩子的希望。 而老爺,這個大院里的統治者,卻從沒露過正臉,不是遠遠的一個遠景,就是黑暗裡一個模模糊糊的臉。他彷彿是這里的帝王,妻妾成群,為他而爭風吃醋,為他而勾心鬥角。但到影片的最後,我都不知道這個老爺長什麼樣子,他從不露面,卻無處不在,他就是這群女人的一生,他就是這群女人的一切。他挖了陷阱讓所有人跳進去,他同化著一個又一個有反抗精神的女人,他得樂這一切,這一切又對他俯首帖耳。他正是這吃人的禮教的化身。所以他面孔不清,所以他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因為他代表了太多太多這樣的人,這樣的大院,這樣的家法,這樣的種種禮教。有太多太多這樣的小世界,他是君王,他是許多人生命的中心,他可以剝奪這個小世界裡一切人的一切權力,讓你死,你就得死。反抗無用,只能百順。 這個大院里所有女人都是受害者,然而她們卻在這個巨大的牢籠里斗的你死我活。她們自相廝殺著,卻沒有發現老爺的冷笑——他根本不在乎死幾個姨太太。 於是蕭煞的秋也過去,冷寂的冬也過去後,第二年夏天,在迎娶頌蓮的那個季節,陳家又新迎娶了一位五姨太。就像是命運的輪回般令人嘆息。又一輪新的苦難開始了。 整個影片中都沒有出現春天這個季節。導演告訴我們,這些女人沒有春天。她們永遠活在蕭煞的季節里。沒有陽光,只盼望著紅色的燈光,永無出頭之日。 所有的場景都是在那一座大院里拍攝完成的(倒也省事),其用意是這些女人永遠都無法逃脫這個牢籠。三姨太出去了,但也沒有拍攝她在院外的場景,但其結局就是被人綁著回來。逃出這個牢籠的女人,有著悲劇的下場。這便是導演的用意所在。 那房頂上徘徊的四太太,渴望接近天空(自由的象徵),然而她在房頂瘋掉了——那座死人屋也在房頂,最接近天空的地方,也是最接近天國的地方。對這些封建禮教的犧牲品來說,死也許是離開這里的唯一方法,也是最終的救贖。 「什麼好不好,本來就是做戲,做得好可以騙別人,做不好只能騙自己。」 「人和鬼只差一口氣,人就是鬼,鬼就是人。」 「在這個院里人算個什麼東西,像貓像狗像耗子,就是不像人。」 在這個沒有春天來到的院子里,只有那一次又一次掛起的大紅燈籠還在無聲的控告著。
② 《大紅燈籠高高掛》觀後感
篇一:大紅燈籠高高掛觀後感
看了《大紅燈籠高高掛》,應該說給我的震撼是很大的,說來慚愧,我是第一次看這部電影。或許正是因為初見,才會讓我有一些想法;若非如此,則可能會麻木。
現在有很多關於《大紅燈籠高高掛》的已經形成的觀點,在寫文章之前,自己也看了一下,點評的都很好,但是我認為這個電影給我最大的感觸就是從一個院子里的爭斗聯想到現在的一些現象。
從頌蓮嫁到陳家說起。
頌蓮本來是一個大學生(雖然沒有讀完大學),父親死了,家道中落,於是就嫁給了陳 家作四太太。正常來看,一位上了大學的人,尤其是女性,在那個時代也算是高級知識分子了,為人家當小老婆,估計她從來沒有想過。可是沒辦法,縱然腦子不這樣想,肚子不答應。於是也就嫁了。可是到了陳家以後,她也就慢慢的變了。可以這樣理解:本來她就是有點矛盾的,或許不堅定。
現在大學生就業是越來越難了,而作為大學生乃至社會的弱勢群體,女大學生的就業形勢就顯得更加的嚴峻,於是現在社會上出現了女大學生的寄嫁現象。
所謂女大學生的寄嫁現象,就是女大學生不再去刻意找工作,或者是一邊找工作一邊找老公,反正就是表現的特別地想要傍大款,現在輿論一片嘩然。但是現在似乎是社會上的贊成的人很多,據說有四分之一。還說這個比例是很高的。社會上幾乎成為潮流。
所謂潮流,基本就是社會上的一些人造勢;所謂造勢,就是社會上的人一些人提出觀點,然後就是一些社會上的臭味相投的人利用現在發達的傳媒來響應。
仔細分析,這是一個不算潮流的潮流,四分之一,天下一半是女人(男女失衡現象暫且不考慮。在這么大的潮流中也不必考慮),然後一半的人懂得利用媒體,不就是四分之一了。雖然這個估算不太精確或者說是太不精確,但是足以說明問題。
寄嫁現象的出現,肯定有其深層次的原因。比如說,就是有一個或者幾個成功的案例。那些貪慕虛榮的女人成功了而且四處炫耀,這個就是起因。於是就有各種心思的人從中發現一點自己的想法,終於把這個變成了自己的終南捷徑,成了某些人的終南捷徑,乃至要成為很多人的終南捷徑。
任何問題的出現都會帶動相關問題的出現,比如詐騙,現在很多女的為了找到無價郎君,輕信一些網上的中介,結果被人騙去很多的中介費,如果是被一些居心叵測的人騙了,失身就更正常了,可悲呀。
對於這種現象的出現,無奈啊無奈,不在無奈中改善,就在無奈中變壞。想起電影中的台詞:「女人不就那回事」。別人可以看不起自己,人可不能自輕自賤呀。婦女解放和男女平等事業進行了那麼長的時間,怎麼就不見起色呢?想起《悲慘世界》里的「如果這個世界還存在貧窮使男子潦倒,飢餓使婦女墮落,黑暗使兒童羸弱,就不得不說這仍是一個悲慘世界」。
哎,生存問題是第一問題!
虛偽地活著
在電影里,給人印象最深刻的應該是二太太的虛偽。其實,那裡的人哪一個不虛偽呢?電影裡面有這樣一句:演戲演得好,騙人;演戲演得不好,騙自己。
什麼樣算虛偽?算演戲?應該說要看假到什麼程度,什麼境界了。現代心理學認為:如果不界定什麼程度算虛偽,那麼就可能會誤以為每一個人都是虛偽的。可以想一下,我們在自己家裡跟人前的表現是不太一樣的。
怎麼才能被我們稱為虛偽。我認為最主要的區分點就是動機,也就是說是為了害人還是單純娛樂而演戲。如果是為了娛樂,或者說是一種藝術,演得越好我們就越應該贊賞、認可;可是如果是為了害人,那麼我們就不得不提防了,而且會讓我們很緊張,萬一人家表演水平高,自己豈不是被害了。
動機是主要的區分點,但不是唯一的。(要是唯一的,說主要干什麼)另外一點就是:假的很嗎?或者是不真誠,或者是假大空。比如說到老師家裡玩,肯定得守規矩了,到中午了,老師說:「來,吃點飯。」「我吃過了」「中午飯都吃過了?」「嗯」。其實呢,餓得很,這就是不太真誠了(不排除是太靦腆,害羞),把老師當外人。
哎,演戲也不容易!
勾心鬥角
在院子里要想生存,就得勾心鬥角。同學們看了之後,都說這樣活著多累呀。中國人是很擅長勾心鬥角的,比如我們智慧的結晶《三十六計》。縱觀歷史,基本上都是勾心鬥角。明代的馮夢龍專門整理了《智囊》,就像一個搞笑 Flash 的對白。「什麼是智慧?」,「智慧就是騙人」。中國長期的文化,怎麼害人,怎麼防止被害是佔了很大的篇幅的。李宗吾的《厚黑學》基本上就是教人臉皮要厚,心要黑,這樣的話,在我國那麼惡劣的生存環境下就會永遠立於不敗之地了。不過做人不能這樣呀。《增廣賢文》裡面說:莫信直中直,需放人不仁。倒是不錯的態度。
勾心鬥角在很多時候也是需要的,那就是維護正義。既然是維護正義,就得換個詞了,叫鬥智斗勇。其實包青天就是典型代表,壞人也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夠懲罰的,很多時候只有比壞人更「奸詐」,才能有資格做好人,一個頭腦簡單的人要想懲惡揚善,是很危險的。很有可能是把自己折進去。想起錢鍾書的話:是的,有點矛盾,矛盾是智慧的代價。這是人生對人生觀開的玩笑。(《寫在人生邊上》)
哎,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斗氣很誤人
不管怎麼說,頌蓮還是跟其他的姨太太不一樣的,畢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嘛。她沒有其他的姨太太心狠手辣,很多時候只是為了斗氣。她對雁兒可能只是為了出一下她假裝懷孕被拆穿的氣,也並沒有想著要把人害死。
因為斗氣產生一些不好的事情,這樣的事件不勝枚舉。比如說電影《愛情呼叫轉移》中的龍小蝦硬是把徐朗和計程車司機給氣得跟她飆車,結果被交警抓到。可能有人會問:這是電影,找點現實的。先不說電影這樣的藝術品是人類現實生活的反應,找就找唄:我們當地兩個高中生打架,一個孩子處於下風,就說:「有本事你把老子打死,打不死找人弄死你!有本事你打呀,這是磚頭,砸!朝這(指腦袋)砸!」(這些話是後來同學回憶的),結果那孩子真的一磚頭砸了下去,砸了個腦震盪。年輕人火氣旺,萬萬不可隨意就與別人斗氣。或許這就是為什麼激將法屢試不爽的原因了。
以上內容就是我看電影《大紅燈籠高高掛》之後的感覺,很是惆悵。或許很多人會一直惆悵下去。
篇二:大紅燈籠高高掛觀後感
蘇童的《妻妾成群》讀了好幾遍,也一次又一次地聽說《大紅燈籠高高掛》的名字,但是始終沒有看,擔心會失望。一個故事,凡是在文字和影像兩種形式上進行轉換,一向很容易叫人失望。
電影與小說存在較大差別,故事背景從江南水鄉遷至西北內陸,少了濡濕的氣息,多了北方的乾冷,情感表達更為直白激烈,戲劇效果也更為明顯。
點燈,吹燈,錘腳,泛著冷光的藍瓦,層層疊疊的屋檐,不露天空的高牆,即使是沒有對白,甚至沒有人物,卻一遍又一遍重復著的鏡頭,也能令人感受到其背後的情感。
【色】
影片沒有選擇原著陳佐千老爺的大花園,於是沒有綿綿的潮濕的雨,沒有花和樹,沒有知更鳥,隨著頌蓮的腳步,我們一起走進的是青磚灰瓦的山西大院,四周都是高牆,鏡頭里始終見不到大片的天空,只在高牆之上,鏡頭的最邊緣露出陰暗的一段來。影片也有更多的鏡頭展現院子的全貌,四方的,合攏的,是一座囚籠,有形無形中給人以逼咎和壓迫之感。影片中大院全景鏡頭下,女人瘦弱的身影化作一點,竟是如此渺小與無力,於是,給人不可抗拒的宿命感。
踏過了封建家族高高的門檻,觀眾就和頌蓮一樣,再也出不去了,囚禁在冷色的磚瓦夾縫里,被鎖在這陰森的深宅大院,即使踏上這座院子的最高處,也始終越不過那道院牆。
與冷色的院子形成強烈反差的,是電影最典型的意象之一,紅燈籠。屋檐下,桌旁,床上的天花板,紅燈籠把屋子裡照得亮堂堂的,那麼喜慶。一盞盞的紅燈籠,在大院的屋檐下堂堂正正地照耀著,散發著一團團熱烈的光,增強了儀式感。這座大院需要紅燈籠,夜晚才看上去沒有那麼可怕,然而,紅燈籠高高掛起的時候,在全景的鏡頭中,深藍的院落背景襯著正統的紅色,卻顯得更加鬼魅了。
實在很難想像,一個封建家族的老爺採用皇帝對後宮三千佳麗的類似「翻牌子」的規則。甚至,這套規則還包含了點燈,錘腳,點菜等一系列具體規則。可以說,影片以一種藝術化的表達手法,將封建社會的風貌投射在陳家大院上。
紅燈籠是這座封建大院的制度的象徵之一。
頌蓮在第一天入陳府的時候,為「點燈」的規矩而深感不習慣,窩在被子里說,「把燈關了」。後來,卻也成為這深宅大院中為「大紅燈籠」的明爭暗鬥的女人們之中的一個。想要在這座深鎖的大院立足,就需要那盞明亮的火,那是束縛,也是渴望,是在這種被他人所操控的規則下的一種生存法則。
作為大院最底層的女人,雁兒的屋子裡的紅燈籠就是她赤裸的渴望。滿屋子都被映得通紅,紅光照在人臉上,卻更顯現人臉色的蒼白。與太太們被點燈的權利相比,她根本沒有權利將渴望曝露。
可以被點燈,也就可以被封燈。作為太太,大院里的女人們也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燈籠的命運就是她們的命運,被點亮,就成為陳家老爺床上的工具,生活的附庸;被熄滅,就沉寂,就千方百計又小心翼翼地去爭取一點立足的希望;被封燈,就永久地死寂在陰森的大院里了。
頌蓮被封燈之後,整間屋子都蕭索了。那些青黑的袋子,像是一座座紅燈籠的墓碑,在它們本來的位置,代替了它們,像是陳家大院里壓抑的靈魂。
被封燈之後,頌蓮的衣服顏色也發生了變化,多為青黑。影片中,頌蓮的衣服顏色共發生兩次變化。未入陳府時,白衣黑裙,是讀過一年書的女學生裝扮,入陳家之後換下了學生裝束,穿上的依舊是一襲白衣。在得寵之後換上的皆是紅色的華服,頗為濃麗。待到失寵後,則換上了青黑色的長衫裙,在封燈的四院里格外死氣沉沉。
頌蓮也曾一度從箱子里拿出那套學生時代的衣服,但是,它永遠地屬於過去,再也回不去了,只能和倔強的靈魂一樣,鎖進行李箱里,總好過,那隻一把火燒了的笛子。
不過,在這院子里,沒有靈魂,無力掌控命運的人,到底算什麼呢。
人,到底,算什麼呢。
【聲】
大院里的任何聲音都在四壁之中回盪。
每天響起的捶腳聲,在這深宅大院里日復一日地響,不過是今日在這個別院,明日在那個別院。
錘腳和點菜一樣代表著特權。這特權,是由陳家大院唯一擁有至高無上的主宰權的陳佐千決定的。擁有這特權,就能在陳家大院立足得更好。那一陣又一陣緊實而富有節奏的捶腳聲,是勝利者的宣揚,是敲得失敗者心亂如麻的鼓點。女人們被迫或是主動捲入這場特權的爭斗,看似有贏家,實際上,都是要陪葬這座大院的犧牲品。因為規矩都是老祖宗定的,而真正的特權從來不在她們手裡。
除了影片中對聲音細致入微的記錄與表達。在影片配樂的選擇上,多為西皮流水,和大紅燈籠一樣傳統。聲音配合畫面,將矛盾的高潮展現的更加淋漓。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三太太梅珊在故事的不同情節中所唱的幾個選段。舉一處來說,頌蓮被封燈,她為懲罰泄密的`雁兒,揭發她在屋中私自點燈籠的事,雁兒被罰跪,二院點燈,梅珊在樓頂上唱,「鼓打二更准時往,桃花村口莫彷徨。 你不要高聲也不要嚷,你必須眼觀四路耳聽八方。「類似還有幾處,所選唱詞都值得玩味。
敏感而細膩的聽覺傳達配合畫面色彩,整部影片將傳統色彩下壓抑的氣氛與反叛、激烈都推至了頂峰。
【人】
前文我談到雁兒代表的渴望,在這一部分,我不想談她,也不談頌蓮。只想談兩個人,老爺和梅珊。
老爺的形象在影片中從頭到尾都是模糊的,但聲音卻總是帶有命令色彩,不容置疑的。從太太,管家和下人對待陳老爺的態度,我們能夠深切體會到,他就是這座大院的主宰者,淡化了面容形象,深化了象徵隱喻的意味。他是女人們命運的操控者。面對頌蓮那句,這里的人算什麼。他大概是唯一有資格算作人的人。但由於故意隱去的人物形象,他不再是一個人,而是封建家庭里古老的規則和權力的代表了。
梅珊是我在這個故事,這部影片里最喜歡的角色。角色定位是我所喜愛的,演員的演繹更是無從挑剔。
從頌蓮入門的那個晚上把老爺叫走,到一個人大清早唱戲的橋段,梅珊一開始就用自己的行動直接地表達情緒。
而和人一樣的,是她的屋子,人是戲子,屋子也是像極了戲檯子,在這大院里特立獨行。
她是女人們中的第一個犧牲生命的人,是因為她的行為挑戰里規則與權力。她選擇了和高醫生相好,甚至對知情的頌蓮甩下一句,「我才不怕你說,我一會兒就去找他。「這就是挑戰,是反叛,是陳家大院無法容忍的一切。
我欣賞梅珊強烈的自我意識,無論是鏡頭里她唱戲時的身段步法,紅衣水袖,吃飯時橫豎甩下的那句,「我話說在前頭,下次老爺點我的燈,我也端回去吃「,還是她得知頌蓮假孕遷怒於雁兒時,臉上淡淡的憂慮,輕輕甩下一句,」四妹,何必與一個下人一般見識呢「。
梅珊的反叛與其強烈的自我意識,是對陳佐千的背叛,是對陳家大院束縛的掙脫的嘗試,但是她失敗了,在壓迫之下,香消玉殞。這是不可抗拒的宿命,是唯一的歸宿。
【原著】
電影雖然典型意象都並非源於原著,但是卻基本保留了故事內核,展現出原著絕大部分樣貌。但作為一個讀者,覺得電影有兩個地方屬於情節上處理的不妥當之處。
一是關於大太太的兒子飛浦與頌蓮的情感關系。小說里對飛浦和頌蓮相處的場景有連貫的深入描繪,可以說飛浦是大院外新鮮氣息的象徵,寄託著頌蓮朦朧的希望。但是在影片中飛浦與頌蓮僅有兩次交集,一次為頌蓮見到飛浦夕陽下吹笛,第二次即已到兩人喝酒,說話已頗為熟絡,且頌蓮的表現顯得突兀,很不妥當。
二是,關於梅珊事發的情節,原著中與頌蓮無關。頌蓮與梅珊在原著中有些惺惺相惜之意,尤其是頌蓮曾提示梅珊「你要小心「。在電影當中,頌蓮酒後揭露梅珊的秘密,減淡了兩人之間的情感,且為頌蓮性格抹上負面色彩,令人難以接受。
至於頌蓮形象的變化等諸多改變,我則皆理解為影片集中展現矛盾,開展故事情節的需要,在可接受范圍之內。
大紅燈籠高高掛,無論是掛在江南水鄉的大花園里還是山西青磚灰瓦的四合院里,高掛的是什麼,我們總看得清。
③ 大院里的女人文君扮演者
《大宅院里的女人》
李鑫雨 飾 張文君
李鑫雨,出生於陝西省,中國內地女演員。
1999年出演首部電影作品《愛情是藍色的》,開始演藝事業。2005年參演軍旅愛情劇《幸福像花兒一樣》 。2008年出演反腐刑偵劇《罪域》 。2008年參演民國家族題材劇《大宅院的女人》。2009年主演愛情劇《不離不棄》。2011年主演時尚愛情電影《第101場婚禮》。10月推出個人首張國語專輯《勇敢的傻瓜》 。2014年李鑫雨推出《嶺南葫蘆絲》音樂專輯 。
④ 電影《上甘嶺》演女醫生的演員當年幾多歲
電影《上甘嶺》演女醫生的演員當年22歲。
《上甘嶺》中女醫生王蘭飾演者劉玉茹介紹:
王蘭是電影中唯一的女性角色。在最初的劇本中並沒有這個人物形象。導演沙蒙認為劇本寫得不錯,但林杉自己並不滿意,總覺得還缺少點什麼,至於缺什麼又說不出來。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一篇關於志願軍女戰士王清珍在上甘嶺戰役中事跡的報道,才頓開茅塞,決定在劇本中增加女護士王蘭的形象。
這樣一來,整個故事馬上就鮮活了許多。當年,王清珍在上甘嶺戰斗中,一直堅持在戰場的第一線救護傷員。有的戰士因為受傷,排尿困難,當時戰場上缺乏導尿器械,王清珍甚至用嘴把傷員體內尿液吸出來。王蘭就是根據這樣的一個優秀女護士的原型創作出來的。
沙蒙和林杉談到這個角色時候說,這樣的女孩子,記得當時在解放區和延安也有不少,但是現在具有那種氣質而且能夠勝任王蘭這個角色的女孩子不太好找。起初,攝制組選的是一位唱歌劇的演員,身材形象都無可挑剔,但導演沙蒙總覺得她身上缺少點什麼,
人長得過於漂亮,與那個嚴酷的環境和普通的戰士不大協調。就在這時,沙蒙在長影大院里偶然遇見了一位姑娘,她就是22歲的劉玉茹,剛從東北魯迅藝術學院戲劇系畢業不久,到在長影工作的姐姐家走親戚。
一看到劉玉茹清澈的目光、淳樸的形象,對演員十分挑剔的沙蒙眼睛為之一亮,覺得她的氣質和劇本中的王蘭十分接近。一問她又是演員,接受過專業訓練,就這樣,王蘭的任務就落到了這個初出校門的女孩子身上。
(4)電影大院里的女人擴展閱讀:
電影《上甘嶺》中女醫生原型王清珍介紹:
王清珍,電影《上甘嶺》中的女衛生員王蘭的原型。1951年初,年僅15歲的王清珍入朝參戰。1952年10月14日,上甘嶺戰役打響,作為志願軍45師醫政股收容 所的衛生員,王清珍參加了這次戰斗。王清珍以出色的表現榮立了二等功,被授予二級戰士榮譽勛章。
1958年,王清珍復員回到北京老家,在東城區科偉醫療器械廠當了一名普通工人。幾個月後,她出席了全國青年積極分子代表大會,以後,又多次受到黨和國家領導人的接見。後來因工作需要,王清珍又重返部隊,1982年在15軍衛生處副處長的崗位上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