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女孩送了一塊橡皮
⑴ 求一部日本電影, 一個三年級小男孩,給女孩半塊橡皮,上面有男孩的名字和三年級的三字。女孩就叫他X三。
⑴廳返哥舒:指哥舒翰,是唐玄宗的大將,突厥族哥舒部的後裔。哥舒是以部落名稱作為姓氏。《全唐詩》題下註:「天寶中,哥舒翰為安薯伏耐西節度使,控地數千里,甚著威令,故西鄙人歌數春此。」
⑵ 女孩送男孩橡皮泥是什麼意思啊而且送一半留一半!
呵呵 當然是讓愛情保持更久吧 !
⑶ 女孩子送給男孩一塊橡皮擦,這代表什麼
送橡皮擦的含義大著哩。
在此,愚人我不妨向你讓讓透漏透漏幾點,望能滿意我本人自己的見解!
橡皮擦是軟軟的,柔柔的,若送槐旅給情人,是希望愛情難割難舍;若送給朋友,是希望友情柔情似水;若送給家人,是希望親情暖暖和和。
橡皮擦是白色的,祝福語是潔白無暇
橡皮擦是紅色的,祝福語是紅紅鉛滑凳火火
橡皮擦是五顏六色的,祝福語是奼姿嫣
對不起,我也只有這些了,
⑷ 女生給我的橡皮筋,分手之後把另一個給我了是什麼意思
女生給你寬戚汪的橡皮筋,分手後把另外一個仔皮橡皮筋給你慎仔是生氣了。女孩傷心的事讓自己那麼在乎的人,真的要學會放下,就要把屬於你的東西全部還給你。
⑸ 一個女生送你一個皮筋代表啥意思
一個猛源明女生送你一個皮筋代表什枝告么意思?代表他裂握喜歡你,說明用皮筋來抓住你,讓你出去外面知道你是有小皮筋,是你是有女朋友的人。
⑹ 女生送我皮筋是什麼意思
女孩送男生皮筋是表示愛意的一種方式。
送皮筋最早來源於「男生帶皮筋」,「帶小皮筋的男生」主要是指這個男生有女朋友了。其最開始的意思主要是說男生為了方便給女朋友扎頭發,特地准備了一根皮筋戴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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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皮筋就像一個戒指一樣,如果你給了男生的話,就代表著你會對他一心一意,當然他也要對你一心一意,你要用這個小皮筋,牢牢的套住他,讓她永遠陪在自己身邊。
很多女生覺得就應該這樣。因為女生們覺得男生們身上又有一些只屬於自己的東西,這樣當其他女生看到自己男滾團朋友身上自己東西的時候,就會知道這個人是有女朋友的,大鍵橘這個小皮筋就像是自己的一個標志一樣。
⑺ 一部電影一個女孩過生日的時候她父母送她一個玩偶後來那個玩偶有了生命喜歡上她了
鬼娃回魂
安迪是一個六歲的小男孩,他和自己的母親凱倫生活在一起。為了能讓自己的兒子生日過得快樂,凱倫從一個小販那裡買了安迪最喜歡的安仔玩具。當晚,凱倫因為加班的緣故未能照看安迪,安迪由凱倫的好友馬吉照看。誰知那個安仔玩具竟然就是被賦予靈魂的查爾斯·李·雷。他竟然襲擊了馬吉小姐,慌亂中馬吉墜樓身亡了。當凱倫回到家得知此事的時候,警察邁克·諾里斯懷疑此事與安迪有關,因為現場
鬼娃回魂圖片集(17張)
有很小的腳印。凱倫並不相信這些,更不相信安迪說這一切都虛信是安仔玩具做的。第二天,安仔玩具楚其讓安迪帶著他到同夥艾迪·卡普托那裡。結果楚其殺死了艾迪·卡普托。事後,警察監禁了安迪。凱倫帶著楚其會了家,結果發現楚其果然是活的,但是差畢輪卻讓他跑了。凱倫把此事告訴了邁克·諾里斯,但是他不信。直到諾里斯也遭到了楚其的傷害。
最後,楚其想要進安迪的身體,他和凱倫和諾里斯糾纏了數數起來,諾里斯最後開槍射擊了楚其的心臟,這才幹掉了楚其。
應該是這個
⑻ 求一部電影90年代看的內容是一個農村男孩借了女同桌一塊橡皮,後來女孩過河時被淹死了,男孩經常想起她
背起爸爸上學
大概6分鍾左右者虧拿了女同學的一塊橡皮
大概10分鍾左右女同學過河的時候被淹死叢嫌哪,狗把書包叼了回來
現代的車輛在擁擠也危險不過那喘喘而流的河水,男孩不滲碼敢過河,都要他爸爸背
⑼ 伍美珍的書之一送你一塊橡皮擦里的所有內容。。。。跪求。如果有用的話會給你點分的。。。。
一「太姨婆,今天是您的90歲大壽,我祝您老人家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邱佳舉著酒杯,恭敬地對坐在太師椅上的太姨婆說完了賀詞,然後舉起酒杯一干而盡,她在一仰脖子的時候,遠遠地聽到媽媽驚呼的聲音:「秋秋,你怎麼喝酒?」 周圍的大人們都笑了起來,邱佳轉過頭來,聽到表舅表姨都在七嘴八舌地數落媽媽:「老太太過壽,小孩子喝點果酒算什麼?」 邱佳坐了下來,舔了舔嘴唇,果酒的味道和汽水差不多,甜中帶著微酸。剛才表舅遞給她滿滿的一玻璃杯果酒,讓她去敬太婆,表舅還特意交代說,這杯酒必須要一干而盡。當邱佳說媽媽不許喝酒的時候,表舅就拍著胸脯說,這里是鄉下,要聽我的!還說這是鄉下的規矩。邱佳於是就乖乖地喝了則雀岩。「秋秋你沒事吧?頭暈不暈?」 媽媽從那邊的親戚們中間忙不迭跑過來,緊緊張張地對著邱佳追問,旁邊那些鄉下的親戚都在笑媽媽大驚小怪。邱佳抬頭沖媽媽笑了一下,她忽然感到頭很暈很重,然後眼前一黑,接著就失去了知覺。媽媽驚叫一聲,把咕咚倒下的女兒接在懷中。「這是怎麼一回事啊?」周圍那些剛才還在嘲笑媽媽的親戚們,全都傻了眼。最不安的是表舅,他跑來惴惴地對邱佳媽媽解釋說,果酒的度數是很低很低的,小孩子喝一杯應該不會醉的。邱佳媽媽抱著女兒對表舅說,村裡有醫生嗎?給秋秋打一針吊水吧,她是過敏性體質,不能沾一滴酒的。唉,媽媽嘆了一口氣,在心裡對邱佳說,傻丫頭,媽媽和你說了多少次,不可以喝酒的呀,你怎麼老是不記得呢?表舅差點被表舅媽罵死了,他背起邱佳,跑得像風一樣快。表舅媽陪著邱佳媽媽在後面跟著,看到表舅媽一臉不安的樣子,邱佳媽媽反倒過來安慰表舅媽說,沒關系,只要掛了吊水就會沒事了。表舅媽也安慰媽媽說,我們要去的那家診所的醫生是個名醫,他什麼病都可以治好的,連外省都有人來找他看病呢!兩個人相互安慰著來到診所,邱佳早已躺在床上掛水了,她圓圓的臉紅撲撲的,像個蘋果,睡熟的樣子很恬靜,讓媽媽看了感到安心。表舅在不停地擦著額上的汗水,一臉歉意的樣子。診所里散發出好聞的中葯味兒。正坐在桌前開葯的醫生,是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女子,臉色襯著身上的白大褂,像漢白玉一般晶瑩,她看起來清秀而干凈,甚至有點與世隔絕的氣質。邱佳媽媽感到很好奇——難道她就是剛才表舅媽說的名醫?醫生開好處方,遞孫御給表舅,看到新到的邱佳媽媽她們,微微地一笑,用十分柔和的嗓音說,小妹妹沒事,放心好了。她說話全然沒有這里的鄉音,是帶有南方口音的好聽的普通話。表舅媽向邱佳媽媽做了解釋說,這是熏姑娘,她是柄先生的孫女兒,也是他的徒弟,曾在上海讀過醫大呢。「熏姑娘,柄先生呢?」表舅媽問道。熏姑娘開完了處方,站了起來,雙手插在白大褂口袋裡,笑著說,爺爺現在每周只來診所兩次,除非有疑難雜症,他才會親自出馬。她讓邱佳媽媽和表舅先回家去,還說,你們等兩小時後再來吧。邱佳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是熏姑娘漆黑的眼瞳,和她掛在脖子上的聽診器。「姐姐,你是醫生嗎?」邱佳開口問道,她有些好奇。「是啊。不過可以叫我熏姐姐。」 「你長得真好看。」邱佳靜靜地看著熏姑娘,真心地說。熏姑娘笑起來,露出潔白晶瑩的牙齒。「你結婚了嗎?」 邱佳冷不防又問道。「恩,還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結婚?看起來你也不小了呀,有二十多歲了吧?」 「啊,這個……」 「哦,我知道了,因為這里是鄉下哦,你長得這么好看,卻找不到和你相配的人,所以你就一直做單身女性,是吧?」 熏姐姐咯咯地笑起來,點著頭說,恩,有道理。「那麼,一直到現在,都沒找到男朋友嗎?」邱佳從床上坐起來,歪著頭繼續盤問這個在她眼裡有點神秘的熏姐姐。「秋秋,你醒了?」 邱佳媽媽和表舅媽、表舅舅,還有一大串親戚都跑來了,看到邱佳好好地坐在床上和熏姑娘說話,大家都很興奮。邱佳感到很遺憾她要被媽媽帶回去了,她出門的時候,回頭問熏姐姐,「我明天來玩可以嗎?「可以的。」熏姐姐肯定地回答她。 二第二天邱佳一覺醒來都快11點了,她起床一看,大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似乎都把她遺忘了,媽媽也不見了蹤影,肯定又去哪個親戚家了。鄉下的親戚太多了,邱佳來了兩天也沒全部都認過來。邱佳嘟了一下嘴巴,去廚房找吃的,表舅媽正在做飯,看到邱佳,就笑著說,這傻丫頭才歲租起床啊,到底是喝醉了哈!旁邊串門來的親戚和鄰居們都嘩嘩地笑了起來,笑得邱佳心裡有點惆悵起來。想不到,到這南方的鄉下來度寒假,也會被人當作是傻里傻氣的女生而遭到嘲笑,這和她在學校里的遭遇沒什麼兩樣喔。她揭了大鍋的蓋子,摸出一塊涼涼的紅薯,「啪嗒啪嗒」地走出了表舅家的院子,一徑地朝前走著,走了大約100米遠,卻又茫然地停住了腳。「哎,」她拉住一個曬得像非洲兒童的小男孩,問他,「你知道不知道熏姐姐的診所怎麼走?」 「你說的是熏姑娘嗎?就在郵局裡面那條巷子里。」 鄉下的小男孩,說話的口氣老氣橫秋,像個大人一樣。邱佳笑了笑,從褲子口袋裡摸出兩個果凍遞給那小黑孩,他迅速地把果凍抓在臟兮兮的手中,沖著邱佳咧嘴一笑,露出黃黃的兩顆大門牙來。「喂,小弟弟,該好好刷你的牙齒啦!」邱佳擰了一下小男孩的臉蛋。當邱佳繞過郵局,走進那條細細的巷子的時候,彷彿聽見背後有腳步聲。她無意間回頭,見是一個穿著白色襯衣的男生,他的頭發映在早晨的陽光中,反射出一點金色。看見邱佳回頭望他,那男生對著邱佳微微地笑了一下。邱佳牢記媽媽的教導,不敢搭理比她年齡大的陌生男生,便迅速地轉過頭來,心裡卻忍不住好奇地猜測起來:他看起來干凈而清爽,不像這里的鄉下人哎。「熏姐姐——」邱佳看見了診所大門,隔了老遠的距離就大聲地叫起來。邱佳三步並作兩步跳進診所里,看到熏姐姐正坐在桌前替一個小娃娃看病,那個小娃娃被媽媽抱在懷里,嗚嗚地哭著,熏姐姐一手拿著聽診器,一手搖著波浪鼓在逗著小娃娃,小娃娃不哭了,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要去抓那個小鼓。邱佳歪著頭站在那裡,看著這一幅動人的畫面。只要看到可愛的小娃娃,邱佳就忍不住滿心地喜歡,她有時會憧憬自己長大以後,有朝一日和一個自己喜歡也喜歡自己的男生相愛結婚,然後生下一個可愛的小寶寶…… 對於她來說,這真是令人激動的未來啊!小寶寶看完了病,手搖著波浪鼓,嘴巴里發出「咿呀咿呀」的聲音,邱佳跑過去逗弄著寶寶,忍不住「啵」地親了寶寶一口。熏姐姐向寶寶的媽媽交代完了事項之後,才顧得上招呼邱佳:「秋秋你來了?」 邱佳看到熏姐姐的眼光越過了她,投向了診所門口的方向,也不由得扭過身子,她看到剛才那個穿白襯衣的男生,此刻正安靜地站在診所門口。寶寶媽媽抱著寶寶離開,那個男生向前走了一步,很有禮貌地問道:「請問這里是柄先生和熏姑娘的診所吧?」 「是啊,你是從外地來的嗎?」熏姑娘雙手插在白大褂口袋裡,也很有禮貌地回答著他。那個男生聽了,長舒一口氣,他說,太好了終於找到了!「你是來看病的嗎?病人在哪裡呢?」熏姑娘問道。當然她看得出,他不是病人。「病人……哦……她,沒有來。」男生沉吟了片刻說。「哦,這樣。」熏姑娘並不奇怪,她在桌前坐了下來,取了一本新病歷,並指著病人坐的凳子,讓男生也坐過來。邱佳靠在病床邊上,專注地聽著他們的對話。不知為什麼,她對這男生產生了無限的好奇心。熏姑娘問:「病人姓名、年齡、性別、職業?」 男生:「她叫智恩,女,年齡18歲,職業么,學生。」 邱佳心想:智恩?像是韓劇里的女主角名字哦。難道,是他的女朋友嗎?他的面容帶著清淡的憂郁,或許是因為女友病了吧?真不容易啊,為了自己愛的人,千里迢迢、尋尋覓覓地來到了這里…… 熏姑娘:「什麼症狀?」 男生:「恩……她受了打擊,病了,認不出任何人,也不記得我了。」 邱佳訝異地看著他,只見他垂下頭來,似乎更加悲傷了。熏姑娘也把目光從病歷上轉移到了他身上,只見她微微地蹙著眉頭,然後問他:「是……什麼病呢?醫生確診了嗎?」 男生點頭:「是,確診了,精神分裂。」 熏姑娘:「哦,是這樣啊……」 男生抬起頭,語氣變得急切起來,他說,熏醫生,我知道你也曾……你的病是柄先生治好的是嗎?邱佳再次驚訝不已,她看看他,又看看熏姑娘。「對不起我無能為力,」熏姑娘站起身來,冷冷地說,「你還是請回吧。」 男生有點無奈地站起身,他注視著熏姑娘的眼睛,平靜地說,好吧,明天我還會再來的。說完,他從邱佳的身邊走了過去。三診所不斷有人來,熏姑娘說不上手忙腳亂,卻也沒怎麼歇著。邱佳很乖巧地替熏姑娘拿東拿西的,有人見了,居然認真地問熏姑娘是不是收了徒弟了。熏姑娘笑著說,她是我妹妹呀。表舅家的孩子上門來喊邱佳回去吃飯,邱佳這才和熏姐姐告別。走在路上,邱佳一直都在想那個穿白襯衣的男生:他說是自己從外地來的,那他怎麼沒有行李呢?他剛才說熏姐姐也曾得過病,難道,就是他的女友得的那種「精神分裂」?熏姐姐對待病人都很有禮貌的,為什麼突然對他那麼冷淡呢?「哦,我知道了,」邱佳突然想通了一個問題,「一定是他暴露了熏姐姐的隱私,所以她才那麼生氣的吧!」 才7歲的表弟看著邱佳一邊走一邊碎碎念著什麼,然後又猛打自己的額頭,大叫一聲:「我知道了!」他覺得這秋秋表姐真的是很好玩。「哎,那個是不是他啊?」忽然,邱佳又指著前面的一個背影碎碎念起來。表弟順著秋姐姐的手望過去,見有一個穿著白襯衣的大哥哥正坐在水庫邊,「秋姐姐,那個哥哥是誰啊?你認識他呀?」弟弟問。只見邱佳低低地叫了聲:「糟糕,他想跳水庫!」 接著,表弟看到秋姐姐飛快地跑過去,一把揪住那個哥哥的白襯衣,然後那兩個人一起頭朝後倒在了地上。表弟也甩開腳丫「啪嗒啪嗒」跑了過去,他只是懷著看熱鬧的心理。「喂,你這個人怎麼這么沒出息啊!女朋友病了,你死了,誰來給她治病啊?啊!」邱佳還坐在地上,就對著那個男生嚴厲訓斥開了。她的頭發上沾了一些草,顯得亂糟糟的。表弟習慣性地含了一根指頭在嘴巴里,站在一旁看秋姐姐和人吵架。只見那個哥哥身上干凈潔白的襯衣背後,已經沾上了泥巴。他也坐在地上,用手揉著後腦勺,一臉霧水地聽著邱佳的訓斥。邱佳「噼里啪啦」地說完了,他才問道:「你在說什麼啊?」 「秋姐姐剛才說你要跳水庫尋死!」表弟看到了邱佳一臉短路的表情,便拔下了嘴巴里的手指頭,勇敢地走了過去,響亮地回答了哥哥的疑問。「跳……跳水庫?」男生瞠目結舌地看著邱佳,「我干嗎要跳水庫啊?」 「因為你的女朋友病了,她已經不認識你了,還有,熏姑娘拒絕給她治病啊。」邱佳耐心地啟發他。「啊……」男生說。「自己愛的人站在面前,居然把你當成了陌生人,怎麼能不難過呢?」邱佳堅持地說。「是啊,當然了。」男生的臉色變得灰白起來。「而且辛苦打聽到了醫生這里,卻遭到了拒絕,簡直就是雪上加霜啊。」邱佳語氣悲涼地說。男生看著邱佳,張了張口,然後指著水庫說,哦,我知道了,你是想說服我跳下去,對吧?「啊,不是啊!我這么說,可不是讓你跳水庫哦!」邱佳猛然醒悟過來,連忙又是伸手拽他的衣服又是沖著他用力地擺手。男生看了邱佳一會兒,好象想笑,不過到底沒笑出來,他只是說:「謝謝你!」 邱佳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又惹了什麼笑話?「我姐姐救了你一命哎,你最好送給她5塊錢。」表弟「撲通」坐在邱佳身邊,不客氣地對那個男生說。「啊?我的命只值5塊錢啊!」大哥哥拉了拉表弟的招風耳朵,不平地說。邱佳哈哈大笑起來。男生友好地對邱佳說,你好,我叫何夕。邱佳說,你叫我皮卡丘就可以,這是我的綽號,我喜歡的一個綽號。男生微微地笑了,不過語氣似乎言不由衷:「皮卡丘,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雖然他在微笑,可是邱佳卻分明看到他表情里蘊藏的憂郁,她很同情地對他說,你別著急哦,熏姐姐是我的好朋友,我會說服她來幫助你的!何夕聽了,滿懷希望地抓住邱佳的手:「是嗎?」 邱佳感到臉微微地發燒,不知為什麼,她感到手上有觸電一般的感覺。何夕松開了她的手之後,竟然一躍而起,趁邱佳不備就跳入了水庫。邱佳嚇得捂住眼睛,一時間一大腦中片空白,等她剛想起來喊人的時候,卻聽見小表弟在那兒喊:「哥哥,你游得好棒啊!」 四何夕坐了2天1夜的火車,又坐了大半天汽車,才找到了南方的這個小鎮子,他在一家小小的私人旅館安頓下來後,就去找柄先生的診所。熏姑娘的事情,他是聽大學的一位師姐說的,師姐又是聽女友姐姐的一個女友說的,師姐說,這件事已經過去很多年了…… 從小鎮考入大城市裡醫科大學的熏,死心塌地愛上了一個男人,到了熏快要畢業那年,那個男人卻又移情別戀,熏因此得了精神分裂。熏的父母早已離世,她自小就與爺爺一起生活,她的爺爺柄先生是當地小有名氣的老中醫。當爺爺趕到學校的時候,看到的不再是那個恬靜靈秀的孫女了,她變得像木頭一般痴呆,見了誰都已不記得。爺爺把孫女領回了家,自己調理了一種中葯,把孫女的病徹底治好了。但是,熏卻沒有再回到大城市和她的大學里。她跟著爺爺學中醫,安靜地在小鎮上生活著。師姐說,女友的姐姐的女友說,熏那種精神病例,在大醫院都難以治好,柄先生真有辦法,看來,中醫還是比西醫高明呢。這可是何夕費盡心力才打聽到的有價值的信息啊。自從智恩生了病,再也認不出任何人之後,何夕的心全部都空掉了,就像是一個空空如也的山洞一樣。智恩病了整三年,他的心也變成了三年的空洞。自從小學3年級那年和智恩成了同桌,這個有點驕蠻任性又漂亮的女孩子,就深深地在他心裡紮下了根。那時候年齡小,只是喜歡和智恩在一起,喜歡看見她的笑容。有一次和媽媽一起上街,正好碰到也和媽媽在一起的智恩,她在看見他的一剎那間,眼睛裡滿是歡喜,脆生生地喊他一聲:「何夕——」 這個場景成了他記憶里深深的烙印,那天的智恩,穿一條海軍式學生套裙,腳上是白襪和漆黑的皮鞋,漂亮得像漫畫里的人物。連媽媽都說,這個女孩子真可愛。何夕深深地為智恩感到驕傲,他對媽媽說,這是我的同桌哎!後來,上了中學,雖然兩人不再是同桌,卻一直同班,何夕依然習慣了和智恩在一起上學和放學。但是,上了高中以後,智恩卻開始有意無意地漸漸遠離他。何夕微笑著理解和接受了智恩的做法,他知道班裡已經有了不少關於他和智恩的「緋聞」。固然,對於這樣的「緋聞」他內心裡其實並不是很反感,相反倒還有一絲喜悅,但是他告訴自己,在我們這個年齡,還是對這個問題有所迴避比較明智。他耐心地等待著幸福在未來降臨,也因此而經常憧憬著…… 可是有一天晚上,智恩突然給他打來電話,她告訴他,她喜歡上了一個人,請他一定幫忙撮合。他的心一直涼到了腳底,智恩喜歡的男生,居然是他的死黨逆水。看到智恩和逆水在一起,不知為什麼,何夕的心裡居然沒有憤怒和嫉妒的感情,大概是因為智恩的幸福笑容吧。何夕也終於知道了,惟有智恩是幸福的,他才是安心的。只是,他有意無意地開始疏遠逆水,也許,是很怕逆水在他耳邊絮叨和智恩在一起的事情吧,這些事情,他總歸是聽了不會感到舒心的。高二的時候,逆水和智恩之間出現了問題,何夕聽說逆水要和智恩分手,這是智恩在電話里告訴何夕的,智恩哭著對何夕說,何夕,逆水喜歡上別的女孩子,我該怎麼辦?何夕放下電話就跑出門去找逆水。逆水對何夕說,這種戀愛太傷神了,我現在一心只想安下心來學習;高二了,離高考也不遠了,我爸我媽這輩子也不容易,我不要讓他們失望。何夕暗暗握緊了拳頭,沉著聲音問逆水:「不對吧?聽說你是喜新厭舊啊。」 「誰說的?」逆水抬起頭來,抬高了嗓音,「是智恩說的嗎?」 「是誰說的並不重要。」何夕仍然沉著聲音。「何夕,我們畢竟做過多年死黨,我知道你是個忠厚的人,而且你是出於對智恩的關心,不然我也犯不著和你解釋什麼。當初你撮合我們倆的時候,我之所以答應你,一是出於我對你的哥們義氣,二是出於一種虛榮心,畢竟和班裡最驕傲最漂亮的女生談戀愛,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可是,和智恩交往之後,我發現她的性格太要強了,佔有欲也太重,我都不能和別的女生說話和交往了,換了你,肯定也受不了吧!」 何夕冷笑一聲:「這么說,是對智恩感到厭倦了?」 「沒錯。」逆水點了點頭,可是還沒等他點到第三下,他的下巴就遭到了來自何夕的一記重拳。被打得躺在地上的逆水,用手摸著疼痛的下巴,沖著轉身離去的何夕大聲叫道:「何夕,你是只豬!」 何夕看到智恩的沉默和消瘦,痛心不已。不久後,智恩請了假,聽說是去親戚家療養身體,看不到智恩的日子,對何夕來說,是一種折磨。聽說智恩回來了,但何夕卻沒等到智恩,等來的是智恩媽媽來學校為女兒辦休學。何夕趕去智恩家,智恩媽媽淡淡地說,謝謝你來看望智恩,可是她不在家。何夕用腳抵住門,「智恩不是已經回來了嗎?」 「可她……病了。」智恩媽媽含糊其辭。在何夕的堅持下,他終於見到了智恩。她坐在房間的小床上,獃獃地看著地面,一言不發。何夕走過去,驚喜地喊她的名字:「智恩,智恩啊,我是何夕啊!」 她仍然是一動也不動,像是一根木頭,何夕驚呆了。智恩的媽媽淚如雨下。何夕考上大學,去療養院和智恩告別,他說,智恩,我一定要給你找到好醫生,治好你的病!智恩靠著牆默默地坐著,她突然問何夕:「你是誰?」 何夕淚流了滿面。 五第二天,邱佳帶著何夕再次來到熏姑娘的診所。今天診所里沒人哦,好安靜。邱佳高興地叫道,熏姐姐,我又來了哦!熏姑娘笑著迎出來,她看到跟著邱佳的身後,跟隨著昨天的那個男生。「熏姐姐,你就幫幫何夕吧,他心裡真的好難過哦!」 邱佳一來就開口向熏姑娘求情。熏姑娘瞅了何夕一眼,坐了下來,邱佳一見,連忙把何夕推到桌前坐下,催促道:「快去啊!」 何夕老實地坐在昨天的位置上。熏姑娘依然看著病歷,輕聲地說:「簡單說一下發病經過吧。」 何夕非常簡單地說:「三年前,她因為失戀而生病,一直到現在。」 邱佳感到很遺憾,她很想知道何夕和女朋友之間的事情,可是,昨天她就看出來了,他根本不想和別人多說。熏姑娘在病歷上做著記錄,一邊說,這葯的配製,至少需要半個月時間。「你願意給我們葯了?太好了!」何夕激動不已。邱佳看到何夕臉上的憂郁神情緩解了很多,不禁為他感到高興,她心直口快地說,何夕,等你女朋友病好了,你可不要再讓她失戀了啊!何夕沒說話,只是笑了笑。以後的日子,何夕每天都定時來到診所,他把診所的每個角落都清理得乾乾凈凈的,就像他身上穿的白襯衣一樣。邱佳更是喜歡朝診所里跑了,她最喜歡看何夕幹活的樣子了,她也會幫忙插個手,不過笨手笨腳的她總是越幫越添亂子。就連熏姐姐都很快就改變了對何夕的態度,她笑著說,何夕,你這么愛干凈,男孩子中像你這樣的可真不多。何夕說,熏姐姐,現在男孩子都很愛干凈的。邱佳連忙說,才不是呢,我同桌叫黃瓜,他好臟啊,桌子下面全都是廢紙團。哦,還有,夏天他身上好臭哦…… 何夕和熏姑娘都看著邱佳呵呵地笑起來,邱佳才不好意思地住了嘴。熏姑娘在接待病人的間隙,會與何夕聊天。邱佳聽見熏姑娘問何夕,你愛她嗎?何夕點頭說,是的。熏姑娘又說,那為什麼還讓她失戀呀?是吵架了嗎?何夕低著頭,過了片刻,才說,熏姐姐,她並不是我的女朋友。「啊?」熏姑娘和邱佳都愣了。「啊,不過她是我從小一直長到大的好朋友了,所以我要幫她的呀。」何夕看著熏姐姐,微微地笑著說。「哦,這樣的呀。可是,我相信你是愛她的吧?」熏姐姐像是換了心情,語氣也變得輕快一些了。何夕抓了抓頭皮,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何夕,我就覺得呀,你決不會是那種會讓女朋友傷心的男生。但是,她愛你嗎?」熏姐姐問他。「她……」何夕語塞了,他的眼前,浮現出智恩那淡漠的神情,智恩目無表情地問他:「你是誰?」 「何夕,」熏姐姐溫和地說,「如果她認出了你,你會有把握能讓她愛上你嗎?」 「我想我沒有這個把握,熏姐姐。」何夕老實地回答。邱佳目不轉睛地盯著何夕,不知為什麼,她感到心裡有點痛痛的。「但如果她恢復了記憶,那個讓她受傷的男孩,還會回到她的身邊嗎?」熏姐姐繼續問道。邱佳看到,何夕無力地垂下了頭,聲音低低地說:「恐怕不能,熏姐姐。」 「既然是這樣,何夕,」熏姐姐說,「為什麼要讓她恢復記憶呢?恢復她的記憶,只會徒增她的痛苦和辛苦,又何必?」 熏姐姐臉上的表情是痛苦的。邱佳屏住呼吸,擔心地看著他倆。「我只願我自己沒有吃爺爺配製的葯。」熏姐姐仰起頭來,似乎是要阻止眼睛裡的東西流出來,她低低地說。何夕很有禮貌地說,熏姐姐,我會好好想一想。 六媽媽發現了邱佳的悶悶不樂。「秋秋,你怎麼了,想回家了嗎?」媽媽感到奇怪,女兒前幾天一直都情緒很高,一吃過早點就跑出門去玩,不到吃午飯時間不會回來。「媽媽,我們早點回家吧。」邱佳對媽媽說。媽媽說,對了,我請的休假也快到期了,乾脆後天就坐火車回去吧。第二天,邱佳又去了熏姐姐的診所,她見了熏姐姐劈頭就說:「熏姐姐,我就要和媽媽回家去了,熏姐姐啊,你要快樂的喔,答應皮卡丘,一定要啊!」 「皮卡丘,熏姐姐會很想你的。」熏姐姐把邱佳摟進懷里,撫摩著邱佳的頭發,很有感情地說。「答應我啊,熏姐姐!」 邱佳在熏姐姐的懷里不依不饒地堅持著。「好,答應皮卡丘,以後熏姑娘一定要快樂!」 熏姐姐像是發誓一般,舉起了右手。片刻,她那舉起的右手卻被邱佳輕輕地掰開了,一個冰涼的東西被塞進了熏姑娘的手心裡,她展開,驚訝地看到,是一塊印有月亮圖案的橡皮擦。「這是什麼啊皮卡丘?」熏姑娘問道。邱佳卻問熏姑娘,有沒有看過一部電影,叫《我記憶里的橡皮擦》?熏姑娘困惑地搖了搖頭,邱佳說,是韓國的,很好看哦。邱佳叮囑著熏姑娘說,這塊橡皮擦可以為你擦掉記憶中所有不快樂的事情、,姐姐你要好好地保存喔!熏姑娘聽明白了,她的眼睛微微地濕潤著。邱佳留下來和熏姑娘吃了一頓很簡單的中飯,熏姑娘說,何夕今天也走了。邱佳嘴裡發出「哦」的一聲,手裡一根筷子「啪嗒」掉在了地上。熏姑娘看了邱佳一眼,遞過來一根干凈的筷子。「何夕昨天傍晚來過了,他說突然決定要走了,他是來和我告別的,還讓我轉告你一聲,恩,這里有他留的地址和電話,我給你找來吧。」 熏姑娘起身要去找,可是卻被邱佳拉住了。「不用了熏姐姐,如果我要聯系他,再給你打電話好了。」 「恩,那也行。」接著,熏姑娘又說,「何夕說,他回去後,會永遠守侯著那個女孩子,雖然她已經認不出他了。」 邱佳聽了,只是默默地吃著飯。熏姑娘嘆了一口氣,然後說,何夕真是個好男孩。邱佳走的時候,熏姐姐給了她一個彩色糖果盒,神秘地說,上了火車再打開喔!邱佳一直很聽話地沒有打開那個盒子,一直到她和媽媽上了回家的火車。她睡在中鋪上,把糖果盒子從行李架的包里取了出來,輕輕地打開,就著車廂里的燈光,她看到,盒子里只有幾塊巧克力糖,還有一個彩色的瓶子,以及一張粉紅色小卡片。邱佳首先把卡片拿出來打開,只見上面有熏姐姐清秀的筆跡—— 親愛的皮卡丘妹妹,這個大大的盒子,願它盛滿你的快樂;這個緊緊的瓶子,希望它牢牢地守住你的純真。永遠會想你的熏姐姐。PS:姐姐也送了一塊橡皮擦給你哦,如果這次來小鎮,會留給你一些小小的痛苦回憶,請用這塊橡皮擦,把它們輕輕地擦去吧。邱佳把手伸進糖果盒內,撥開那些巧克力,看到了一塊亮黃色的透明橡皮,靜靜地躺在盒子底部。這時,她的腦海中閃過何夕的笑容,這幾天,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出現他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