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快切英文
⑴ 電影《秘密訪客》講了個什麼故事
「秘密訪客」實際上講述了一個非常精彩的故事,只是在現有的限制下變得支離破碎了。
《秘密訪客》是由新麗傳媒集團有限公司、阿里巴巴影業集團有限公司出品的懸疑驚悚電影。該片由陳正道執導,郭富城、段奕宏、張子楓、許瑋甯、榮梓杉領銜主演,於2021年5月1日在中國內地上映。
該片講述了一個和睦的四口之家住進了一位秘密訪客,原本和諧幸福的家庭不再平靜,從此怪事不斷的故事。
劇情簡介:
校車司機於困樵(段奕宏 飾)因失職釀成了一起重大的校車車禍,困樵拚死救出了似與車禍背後真相息息相關的汪楚祺(榮梓杉 飾),校車上的其他學生無人生還。 得知此事家境顯赫的汪父(郭富城 飾)為了隱藏這個秘密,不得不把困樵藏在自己家的地下室里長達三年,卻處處暗示困樵何時自首。
隨著訪客的到來,這個原本溫馨和睦的四口之家變得越來越詭異,母親(許瑋甯 飾)整日惴惴不安,姐姐(張子楓 飾)舉止一反常態,家人個個心懷鬼胎,怪事頻出,這個家背後不可告人的秘密似乎即將浮出水面。
⑵ 電影中的蒙太奇是什麼它的英文怎樣寫
montage
蒙太奇,是電影構成形式和構成方法的總稱。
蒙太奇——原是法語建築學上的一個術語,意為構成和裝配。後被借用過來,引申用在電影上就是剪輯和組合,表示鏡頭的組接。
簡要地說,蒙太奇就是根據影片所要表達的內容,和觀眾的心理順序,將一部影片分別拍攝成許多鏡頭,然後再按照原定的構思組接起來。一言以蔽之:蒙太奇就是把分切的鏡頭組接起來的手段。
由此可知,蒙太奇就是將攝影機拍攝下來的鏡頭,按照生活邏輯,推理順序、作者的觀點傾向及其美學原則聯結起來的手段。首先,它是使用攝影機的手段,然後是使用剪刀的手段。
當然。電影的蒙太奇,主要是通過導演、攝影師和剪輯師的再創造來實現的。電影的編劇為未來的電影設計藍圖,電影的導演在這個藍圖的基礎上運用蒙太奇進行再創造,最後由攝影師運用影片的造型表現力具體體現出來。
在電影的製作中,導演按照劇本或影片的主題思想,分別拍成許多鏡頭,然後再按原定的創作構思,把這些不同的鏡頭有機地、藝術地組織、剪輯在一起,使之產生連貫、對比、聯想、襯托懸念等聯系以及快慢不同的節奏,從而有選擇地組成一部反映一定的社會生活和思想感情、為廣大觀眾所理解和喜愛的影片,這些構成形式與構成手段,就叫蒙太奇。
綜上所述,可見電影的基本元素是鏡頭,而連接鏡頭的主要方式、手段是蒙太奇,而且可以說,蒙太奇是電影藝術的獨特的表現手段。
既然一部影片的最小單位是鏡頭,那麼,這電影的基本元素——鏡頭,究竟是什麼呢?它和蒙太奇又有什麼關系呢7我們知道,鏡頭就是從不同的角度、以不同的焦距、用不同的時間一次拍攝下來,並經過不同處理的一段膠片。實際上,從鏡頭的攝制開始,就已經征使用蒙太奇手法了。
就以鏡頭來說,從不同的角度拍攝,自然有著不同的藝術效果。如正拍、仰柏、俯拍、側拍、逆光、濾光等,其效果顯然不同。就以本同焦距拍攝的鏡頭來說,效果也不一樣。比如遠景、全景、中景、近景、特寫、大特寫等,其效果就不一樣。再者,經過不同的處理以後的鏡頭,也會產生不同的藝術效果。加之,由於空格、縮格、升格等手法的運用,還帶來種種不同的特定的藝術效果。再說,由於拍攝時所用的時問不同,又產生了長鏡頭和短鏡頭,鏡頭的長短也會造成不同的效果的。
同時,在連接鏡頭場面和段落時,根據不同的變化幅度、不同的節奏和不同的情緒需要,可以選擇使用不同的聯接力法,例如談、化、劃、切、圈、掐、推、拉等。總而言之,拍攝什麼樣的鏡頭,將什麼樣的鏡頭排列在一起。用什麼樣的方法連接排列在一起的鏡頭,影片攝制者解決這一系列問題的方法和手段,就是蒙大奇。如果說畫面和音響是電影導演與觀眾交流的「語匯」,那麼,把畫面、音響構成鏡頭和用鏡頭的組接來構成影片的規律所運用的蒙太奇手段,那就是導演的「語法」了。
對於一個電影導演來說,掌握了這些基本原理並不等於精通了「語法」,蒙太奇在每一部影片中的特定內容和美學追求中往往呈現著千姿百態的面貌。
蒙太奇對於觀眾來說,是從分到分。對於導演來說,蒙太奇則先是由合到分,再分切,然後又由分到合,即組合。分切的最小單位是鏡頭,因此導演應寫出分鏡頭劇本。作為觀眾,應當怎樣從蒙太奇的角度來鑒賞導演的藝術呢?說到底,蒙太奇是導演用來講故事的一種方法;聽的人總希望故事講得順揚、生動,富有感染力又能調動起觀眾的聯想,引起觀眾的興趣,這些要求完全適用於蒙太奇。觀眾不僅僅滿足於弄清劇情校概。或一般地領悟到影片的思想意念,而是要求清晰而流暢地感知影片敘述流程的每一個環節和細部,—部影片的蒙太奇首先應讓觀眾看懂。
現在,一部當代的故事影片,一般要由五百至一千個左右的鏡頭組成。每一個鏡頭的景別、角度、長度,運動形式,以及畫面與音響組合的方式,都包含著蒙太奇的因素。可以說,從鏡頭開始就已經在使用蒙太奇了。與此同時,在對鏡頭的角度、焦距、長短的處理中,就已經包含著攝制者的意志、情緒、褒貶、匠心了。
在鏡頭間的排列、組合和聯接中,攝制者的主觀意圖就體現得更加清楚。因為每一個鏡頭部不是孤立存在的,它對形態必然和與它相連的上下鏡頭發生關系,而不同的關系就產生出連貫、跳躍、加強、減弱,排比、反襯等不同的藝術效果。另一方團,鏡頭的組接不僅起著生動敘述鏡頭內容的作用,而且會產生各個孤立的鏡頭本身未必能表達的新含義來。格里菲斯在電影史上第一次把蒙太奇用於表現的嘗試,就是將一個因在荒島上的男人的鏡頭和一個等待在家中的妻子的面部特寫組接在一起的實驗,經過如此「組接」,觀眾感到了「等待」和「離愁」,產生了一種新的、特殊的想像。o又加,把一組短鏡頭誹列在一起,用快切的方法來連接,其藝術效果,同一組的鏡頭排列在一起,用「淡」或「化」的方法來連接,就大不一樣了。
再如,把以下A、B、C三個鏡頭,以不同的次序連接起來,就會出現不同的內容與意義。
A,一個人在笑; B、一把手槍直指著;C、同一的人臉上露出驚俱的樣子。
這三個特寫鏡頭,結觀眾什麼樣的印象呢?
如果用A—B—C次序連接,會使觀眾感到那個入是個懦夫、膽小鬼。現在,鏡頭不變,我們只要把上述的鏡頭的順序改變一下,則會得出與此相反的結論。
C、一個人的臉上露出院俱的樣子,B、一把手槍直指著;A、同一的人在笑。
這樣用C—B—A的次序連接,則這個人的臉上露出了驚懼的樣子,是因為有一把手槍指著他。可是,當他考慮了一下,覺得沒有什麼了不起,於是,他笑了——在死神面前笑了。因此,他結觀眾的印象是一個勇敢的人。
如此這樣,改變一個場面中鏡頭的次序,而不用改變每個鏡頭本身,就完全改變了一個場面的意義,得出與之截然相反的結論,收到完全不同的效果。
這種連貫起來的組織相排列,就是運用電影藝術獨特的蒙太奇手段,也就是我們所講的影片的結構問題。從上面的例子,我們可以看出這種排列和組合的結構的重要性,它是把材料組織在一起表達影片的思想的重要手段。同時。由於排列組合的不同,也就產生了正、反,深、錢,強、弱等不同的藝術效果。
蘇聯電影大師愛森斯坦認為,A鏡頭加B鏡頭,不是A和B兩個鏡頭的簡單綜合,而會成為C鏡頭的嶄新內容和概念。他明確地指出:「兩個蒙太奇鏡頭的對列不是二數之和,而更象二數之積——這一事實,以前是正確的,今天看來仍然是正確的。它之所以更象二數之積而不是二數之和,就在於對排列的結果在質上(如果願意用數學術語,那就是在」次元「上)水遠有別於各個單獨的組成因素。我們再回到上述的例子。婦人——這是一個畫面,婦人身上的喪服——這也是一個畫面;這兩個畫面都是可以用實物表現出來的。而由這兩個畫面的對列所產生的『寡婦』,則已經不是用實物所能表現出來的東西了,而是一種新的表象,新的概念,新的形象。」
由此可見,運用蒙太奇手法可以使鏡頭的銜接產生新的意義,這就大大地豐富了電影藝術的表現力,從而增強了電影藝術的感染力。關於這個向題,我們還可以從物理學上的一個現象得到極大的啟發:眾所周知,炭和金剛石這兩種物質。就其分子組成來講是的相同的。但一個出奇的鬆脆,一個則無比的堅硬,為什麼附科學家研究的結果證明:是因為分子排列(品格結構)不同而造成的。這就是說,同樣的材料,由於排列不同,可能產生如此截然相反的結果,這實在發人深思了。
匈牙利電影理論家貝拉。巴拉茲也同樣指出:「上—個鏡頭一經連接,原來潛在於各個鏡頭里的異常豐富的含義使象電火花似地發射出來。」可見這種「電火花」似的含義是單個鏡頭所「潛在」的為人們所未察覺的,非要在「組接」之後,才能讓入們產生一種新的、特殊的想像。我們所講的蒙太奇,首先是指的這種鏡頭與鏡頭的組接關系,也包括時間和空間、音響和畫面、畫面和色彩等相互間的組合關系。以及由這些組接關系所產生的意義與作用等。
總之,「蒙太奇就是影片的連接法,整部片子有結構,每一章、每一大段、每一小段也要有結構,在電影上,把這種連接的方法叫做蒙太奇。實際上,也就是將一個個的鏡頭組成一個段,再把一個個的小段組成一大段,再把一個個的大段組織成為一部電影,這中間並沒有什麼神秘,也沒有什麼訣竅,合乎理性和感性的邏輯,合乎生活和視覺的邏輯,看上去『順當』、『合理』、有節奏感、舒服,這就是高明的蒙太奇,反之,就是不高明的蒙太奇了。」再沒有如此深入淺出、通俗易懂地對蒙太奇的說明與闡述了。
⑶ 《追擊者》這部刑事題材電影好看嗎
我一直對所有以刑事案件為題材的電影懷有濃厚興趣,這不僅因為該題材天然包含電影兩大要命元素——性和暴力,還因為它決不可能迴避社會現實。性和暴力就像包子皮兒,社會現實是包子餡兒。沒有餡兒的,那是饅頭。
對此類影片而言,營造真實感,是其能否緊緊攫住觀眾注意力的關鍵所在。這當然是因為刑事案件包含的殘忍暴力,本身就超常態,極容易對人產生直接刺激,在此基礎上,如果你能使觀眾在短時間內相信銀幕上正在發生的是真的,他就會心甘情願地,深深投入其中,一步步地不能自拔。《追擊者》就是這樣的電影。
開篇處理就很好——夜幕、鬧市、車流,女孩和男子碰頭,駕車離開鬧市進入僻靜小巷……鏡頭干凈利落,不僅現場帶入感好,而且懸念誕生自然。
第一組鏡頭,是平行跟拍駕車的妓女,她打電話(對方其實就是連環殺手池英民),恰到好處地鏡頭晃動、快切,相當漂亮。一般情況下,這個鏡頭也可以放在妓女車外(前車窗或側窗),近距離拍攝妓女打電話,這里卻選擇中景,目的是有意地拉開觀眾和這次交易以及女受害者和兇手的距離(後面小巷裡的鏡頭也一樣),使觀眾不由自主地自行猜測。當我一下子意識到這個故事涉及的是妓女連環被殺案,立刻就想起不久前看的《南方周末》,上面一篇關於武漢性工作者的詳細報道(《南方周末:底層性工作者生存安全調查》),內容幾乎就是該片的中國式延伸。中國境內是否也出現過專門殘殺妓女的連環殺人者,我不知道,因為按照慣例,我幾乎沒有通過正常渠道察看真實案例卷宗的機會,但從80年代遺漏出來的部分案例分析,加之對當代中國社會動盪程度的理解,可以想像,類似案件絕不是沒有發生的可能。——說句題外話的題外話,6月28日發生在貴州的「瓮·安·縣·騷·亂」,本身顯然也是個極好的故事題材,我尤其對事件原點感到好奇,因為疑點頗多。希望日後透露出的信息,能解釋我心頭的困惑。
⑷ 兒子的房間觀後感
《兒子的房間》是一部意法合拍的電影,下面就是我為您收集整理的兒子的房間觀後感的相關文章,希望可以幫到您,如果你覺得不錯的話可以分享給更多小夥伴哦!
兒子的房間觀後感一
我知道,生活中有許多事,都是要感知的,看電影也是如此,當你的感知與編寫者的感知相撞到一起,剎那間,靈光乍現,靈魂便舞進了銀幕,同人物一起喜怒哀樂。
《兒子的房間》很能沉得住氣,在它的前半期,為我們不厭其煩的鋪墊,像是在孜孜不倦的絮叨,味同嚼蠟。兒子的調皮和犯錯,父親的工作使其總是需傾聽一些精神病患者怨艾的瑣事,女兒在大學有了男友,並幸福美滿,母親也有自己舒心的工作。然而就在下半截,噩耗降臨這個家庭,真正的情感紐帶總會在危機時顯現,這個家庭陷入喪子的巨大悲痛,每個人都在哀號,每個人都希望自己能挽住那一刻。
突然降臨的打擊,母親撕心裂肺的痛苦,父親在家庭成員面前強撐,卻在工作中會隨時掩面痛哭,以至於無法關懷自己的病人,姐姐也與男友分手,並一直為弟弟的意外離世悲傷憂郁。生活在此時陷入停頓,陰霾籠罩著這個家庭,籠罩著每個人的心。
後來,電影告訴我們,伴隨著對兒子的懷念,無法釋懷的母親抱著那個女孩子大哭——兒子出事前愛過的姑娘——家裡的每一個人都需要這么一個人來寄託並融解他們的哀思,我知道,可憐的母親在床上埋頭痛哭,卻抓不住兒子逝的身影,所以緊握床單——總需要有那麼個東西來寄託——而不是令精神漂浮。一家人載著兒子喜歡過的姑娘和他的朋友,穿越義大利的美麗國土,只是在一旁看著姑娘與朋友吃飯聊天便覺得安心。
結尾,一家三口將兒子曾經的女友送上離開的大巴,他們在夕陽下的淺灘上踱著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事,鏡頭搖搖晃晃,慢慢遠離他們,就像一步一步離他們遠的兒子,我們知道,今天的陰霾已經過,伴隨著留藏心底的愛人,明天的生活還要繼續。
誠然,有時候我們很需要這一類的影片,不是當作安慰劑,也不是心靈雞湯,只因為我們很多時候,忙碌的生活讓我們無法感知到它的美,而它們卻能將記憶倒流,為我們重現一幕幕被潛藏入深的畫面,它們是那麼的迷人。
《兒子的房間》就是這樣一部影片,沒有尖銳的沖突,沒有曲折的劇情,它寫實生活,為我們最大程度的還原生活,影片優雅婉轉的音樂為之添色,喜、怒、哀、樂,每一寸情緒都在畫面底下,沒有偽作,並充滿了力度。
平和的傍晚,突然瓢潑大雨,然後一切又風歸浪靜,這時的大地更加清潔,空氣更加新鮮,安穩不定的內心,終於還是沉靜下來,有的人在責難,有的人在神遊。
結果,一切就像做了個夢,噩夢也好,好夢也罷,總之,好的會過 ,不好的也會過,唯一不變的是心與心之間的距離,多難少難或是一帆風順,這些又有何意義呢?不管今天如何,明天的生活還是要繼續,太陽還會照常升起。
兒子的房間觀後感二
還記得高二那個柳絮飛揚的午後,你捧著小說問我,生命不能承受的為什麼是「輕」而不是「重」呢?我含含糊糊的試圖解釋:「因為把生命看得重的是我們自己,其實她是很輕飄的東西,比如那些交通意外,人說沒就沒了,不管別人對他的愛有多深多重,就那麼沒了,輕的像一陣風。」
你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其實我也一樣。
那時生活單純的幾乎等於還沒有開始,我們習慣從電影,小說里尋找答案。就是從電影里看到,死亡可以戰勝時間,拯救英雄暮年,美人垂老的失落。可以把生命定格在最美的瞬間。
「我要像櫻花一樣,死在生命最絢爛的一刻。」
「告別青春,否則死於含苞待放的時候。」
「她死了,她永遠17歲。當我們老去,苟延殘喘的活著,她永遠年輕,美麗。」
這樣的獨白讓我一度心跳過速。對死的意象產生了一種說不清的迷戀。
時間到了大一,一次夜談會上,不知怎麼說到了死,大家調侃著計劃各自理想的死法,有人說大笑而亡,有人說吃完全世界的美食倒地撐死。就在幾個人胡說得不亦樂乎的時候,一直沉默的阿樂忽然一字一句的說:你們現在能這樣談論死是因為你們認為死離你們很遙遠。(我清楚的記的每一個字)。說完阿樂放聲大哭。接下來的寂靜我永遠難忘。
後來我們得知阿樂的父親是修理電器時不慎觸電亡故的,就在阿樂高考前不久。
大二,我經歷了長大後第一次親人的離去。
然後是第二次。
死亡在我的生活中顯現了它的力量。
許多想法變了。生活不同與電影,電影中的死亡經常是為了烘托別的事物:殘酷的青春,永恆的愛情,男人的友誼,野蠻的政治,命運的無常,如此種種。藉助死亡的升華,這些主題得以圓滿的詮釋,讓你激動感傷熱血沸騰唏噓不止念念不忘。然而,生活中,更多的是普通的死亡。
就像電影兒子的房間里描述的。普通的死亡,不是要證明青春的殘酷,或是為愛情犧牲。就是死了,潛水事故。除了終止一個生命,讓家人陷入無盡悲哀,沒有別的意義。
這個片子甚至談不上一個故事。只是平靜的描述了一個家庭經歷小兒子的意外死亡的前後生活,他們所陷入和走出的悲哀。
看影片的前半部時有些疑惑,導演為何不厭其煩的表現父親為病人做咨詢的情節,後來明白,一是突出心理醫生的身份,因為按照一般的邏輯,心理醫生應該比普通人容易面對死亡,調節自己、引導妻子女兒走出悲傷。事實上,他反而是最固執的一個,事後到潛水用品櫃台詢問設備的使用方法;不停假設自己如果沒有出診而是陪著兒子會怎樣;小孩子一樣天真的期待時光倒流......
二是與兒子死後的`對比。以前飛快記錄的鋼筆現在靜靜的握在手裡成了道具,以前仔細傾聽又置身事外的職業表情現在變得游離茫然而感傷,有一次因為病人提到孩子,父親更是禁不住失聲痛哭。
正如挪威森林裡所寫:「當你真的面對死亡,無論諳熟怎樣的真理,也無以解除所愛之人的死帶來的悲哀。無論怎樣的哲理,怎樣的真誠,怎樣的堅韌,怎樣的柔情,也無以排遣這種悲哀。」
死亡絕對不像我從前所想的那樣簡單——類似終曲的儀式,輝煌,凄美。字幕升起的時候,生活還要繼續。對於生者,這僅僅是痛苦的開始。也別指望擁有回憶能緩解悲傷,彼時的追憶只會突顯此時的空白。
福克納在他的小說里寫,男人女人互相深愛,女人死了,有人給監獄里的男人送來毒葯,男人思索了很久,沒有吃,他想,她已經死了,一半的記憶也沒有了,如果我也死,所有記憶都將不復存在,在悲傷與虛無之間,我選擇悲傷。
小說在這里結束。我們為此感動,因為男人選擇了在回憶里悲傷的活著,那綿長隱忍的悲傷之重會像雨水滲入土地一樣滲入他的生活,每一分,每一秒;浸透他的身體,血液和骨髓。隱隱作痛,直到永遠。
人啊,你當自救。羅曼羅蘭這樣說。
如果不願悲傷的活著,自救的方法不是忘卻。是敞開的心靈與給予愛的能力。
兒子死前不久邂逅的女孩子,一個失去可能的未知女友,寄來一封情書,給哀痛的父母心裡掀起波瀾。父親想給女孩回信又不知如何下筆,母親忍不住打電話說明一切。
當女孩子突然造訪,她帶來了兒子寄給她的照片,還有新的男友。父親和母親心中酸澀但仍然充滿愛意的接待了她。女孩子計劃搭順風車去法國旅行,一家人於是開車送他們到邊境,是深夜,半天沒有車經過,父親決定再送他們一程。就這樣,睡夢中的孩子們一直被送到法國。清晨的時候,他們微笑道別。
邊境,自己的女兒醒來後大叫,我被你們帶到了什麼鬼地方?我今天還有籃球訓練!父親用法語說了句早安,一家人都笑了。在異國的海濱,兒子死後,他們第一次露出笑容。生活在明朗的清晨中繼續,海鷗在不遠處飛翔。
「面對死亡,我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從這片悲哀中掙脫出來,並從中領悟某種哲理......」我試圖總結這部影片帶給我的東西:死亡對生者的影響如此之大,生命之輕、悲傷之重,無法承受,又必須承受。敞開心靈無私的施與愛,也許是掙脫悲哀的唯一方法。然而,那句話還沒完:「......而領悟後的任何哲理,在繼之而來的意外悲哀面前,又是那樣的軟弱無力。」
......
這是一部簡單的電影。而且成功的把簡單轉化成力量。
印象極深的是片中敘述親人與遺體告別時整個釘棺木的過程,詳盡的展示了第一層棺蓋電焊,第二層敲入釘子的每一個動作,細節。最可以煽情的地方卻沒有鮮花,沒有音樂。只有冰冷的敲擊和哀痛的哭泣。從此生死隔絕兩茫茫。生活就是這樣。
接近尾聲時,父親到唱片店尋找兒子喜歡的CD,一隻憂傷純美的英文歌響起,結尾處海鷗飛翔時歌聲重現。雖然算是明亮的結尾,那音樂卻讓你感覺,關於死者的悲傷在空氣里潛伏著,永不會逝去。
過了一個黑夜,電影里的畫面和音樂仍在我的腦海里閃現。我忽然想起了那個遙遠的午後,你的問題。於是想要寫點什麼。
還好此時窗外的陽光如此耀眼,一些沉重的字眼被晃到了視線之外,就好像離我們的生活還很遙遠......
兒子的房間觀後感三
義大利電影有現實主義的傳統,二戰後那一大批寫實之作影響了世界上許多電影人的觀念。我以前看過的義大利電影完全寫實的卻不多,或抒情或夢囈,都帶有導演很強烈的個人特徵。最近終於看到了兩部樸素的作品,70年代的《木鞋樹》和去年的新作《兒子的房間》。《木鞋樹》的沉鬱氣質和悲憫情懷讓我聯想到侯孝賢的作品,《兒子的房間》是我近來看過的最感人的關於當代普通人生活的電影,它們都獲得了戛納電影節的大獎。去年的戛納,在電影技術上一直給人新鮮感覺和活力的科恩兄弟和大衛·林奇共獲最佳導演獎,那片金棕櫚則給了朴實無華的《兒子的房間》,它在鼓勵藝術創新的同時始終不忘關注人類的情感和心靈,這也是我一直對戛納頗有好感的原因。
《兒子的房間》在技術方面沒有特別之處,色彩飽滿,光線柔和,基本上是線性敘事,很容易理解,前半部分一些生活氣息濃郁的畫面和細節,徐徐展開了一卷和睦溫暖的家庭生活畫卷,一家四口夫妻情篤,子女可愛,沒有代溝隔膜,生活穩定舒適,似乎有地中海那讓人幸福的熏風和陽光從屏幕上溢出來,覆蓋在我的身上。
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父親接到電話要臨時出診,吻別妻子,給女兒、兒子道了再見後,他開車上路了。一切和平時的出診沒有什麼不同,他平靜地駕車行駛在鄉間的路上,平行蒙太奇分別展現了一家人的活動:妻子在露天市場閑逛,忽然有人從她身邊沖過,撞了她一下,她回頭去看,那人已跑遠;兒子和好友正在上船,准備出海潛水;女兒騎上摩托車和同伴出遊,年輕人邊騎車邊興奮地說笑,甚至伸出腳來互相踢兩下。這一組突然出現的快切鏡頭,讓我生出一絲隱憂,直覺告訴我,接下來一定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了。果然,無人接聽的電話,兒子的朋友等在家門口,父親卻看不到和他一起出海的愛子。
十七歲的生命,生活剛剛為他掀開多彩的一角,突然就中斷、星散,對深愛他的人意味著什麼?不僅僅是這一個生命的消失,一段物理的空白,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仍然活著的人內在的生命也悄悄地、殘酷地斷裂,那不堪一擊的脆弱和支持著他們戰勝這種脆弱頑強生活下去的深情都足以令人淚下。
母親終日以淚洗面,關於兒子的每個細微的舉動每句小心翼翼的話語都會使她潸然落淚。姐姐把痛苦發泄到球場,失去控制被罰下場,她掩面長哭,無論她怎麼努力都不會再聽見場外弟弟的喝彩。女孩和父母去做彌撒,她擔當母親的角色學習照顧失去兒子的父母。整個家庭籠罩在沉沉的憂傷里,同樣柔和的色彩和光線,同樣的屋檐下父母和女兒做著各自的事情,同樣的安靜,但似乎每一束光線和每一分寂靜都有讓人窒息的力量。丈夫和妻子第一次分床而眠。
一貫理性內向的父親在醫院里打電話,泣不成聲,不能言語。獨自去游樂場坐在旋轉的吊倉里上下顛簸,眼神空洞,痛恨自己為什麼愈要忘記痛苦卻愈是這般清醒。夜闌人靜,沿著空曠的長街跑步,身邊卻沒有了兒子青春的氣息,只有孤獨的影子和沉重的喘息與他相伴。
父親的職業在電影里是個受人尊敬的心理醫生,他每天微笑著聆聽病人的心聲,讓懼怕疾病的人得到勇氣,讓偏執懷疑的人敞開心扉。兒子死了,他再也不能凝聚起精神傾聽,聽著老婦回憶往事,這個克制的男人終致失聲痛哭。最後,他不得不放棄這份工作。我想,這職業肯定不是隨意的安排,但導演的目的也並不是為了有什麼形而上的意義,而僅僅是為了讓觀眾反觀主人公和我們自己在感情上的渴望與無依,普通如你我,在這紛擾的世界上,拚命想抓住的只是那份不會讓自己感到絕望的親情。
兒子的房間熄了燈,靜靜的,就在走廊的那端。對於每個愛他的親人,這是個始終無法繞道而過的空白,唯一的方法就是用愛來漸漸填充,勇敢地正視,然後讓兒子的生命在愛里和他們一起繼續。
幸好,出現了那個曾愛過兒子的女孩。她讓母親和父親的痛苦與追思落到了實處,母親經由她重新進入了生活,盡管這種方式看得我心酸,可是畢竟,一家人藉她以兒子的名義重新聚到了一起。
我最愛結尾,全家人連夜送女孩和她的朋友到了法國邊境,女孩坐在大巴上向他們揮手告別,這時候電影沒有故作姿態和刻意拔高,依舊用一個平實、淡然的鬆散構圖作為結束,父親、妻子和女兒在海邊各自零落地走著,妻子和女兒向著大海,父親低頭在沙灘上踱步,地中海的潮水輕盪,陽光溫柔地瀉在他們身上,傾聽他們的心事,晾曬他們的憂傷。空白永不會消失,裂痕永遠會在,但愛總會執著而溫存地從心底泛起;不會有持久的歡樂,也不會有不變的痛苦,創痛被潮水輕輕抹去,沉澱下來的淚與笑都讓人深深地懷戀和感動。就是這樣的電影,質朴,寧靜;就是這樣的生活,執拗的傷痛和淺淡的歡樂,讓人流連,駐足,全情地投入。
兒子的房間觀後感四
註定是一篇難寫的觀影記。因為如果我不把故事好好寫清楚,是無法寫好影評的。
片子丟在家裡一年之久,對於嘎納金棕櫚的作品一向有所敬畏。怕不「好看「,生生地毀了我一個好好的周末之夜。看完片子也很久了,一直沒寫。但是心心念念著想寫。昨天整整花了一個晚上寫了。
名字的譯音全用片子的翻譯吧。雖然我曉得那不夠正確。
故事發生在義大利的一個瀕海小城。
佐拉是一名心理醫生,診所就開在家裡。每天病人們躺在舒適的躺椅上,對他講自己的病症。幾個有特色的病人:強迫症的家庭婦女,不停的想自殺的奧斯卡,還有極度自卑,有犯罪傾向的病人。。。 佐拉有著一個美滿的家庭。美麗的妻子保拉是一名出版商(片中沒有明確交待),一對兒女。兒子17歲,女兒也在讀中學。父母與兒女之間沒有代溝與隔閡,母女二人能夠饒有興致地討論最喜歡聽到的運動聲音,父親與兒子也常常一起慢跑。每天一家四口最快樂的時光莫過於在飯桌上。一個和諧,美滿的義大利中產階級家庭。
偶爾也會有一點生活的煩惱。比如兒子安德烈被懷疑偷了學校實驗室的珍貴海螺化石;安德列似乎缺乏現代社會的必需的競爭精神,心不在焉的輸掉了網球比賽;女兒的男朋友似乎吸食葯物。然而這一切都不過是任何一個家庭可能遇到的煩惱。
沒有任何預兆的,所有的平靜,幸福被兒子安德烈的意外亡故所撕裂!
一個平靜愉快地周日早晨,一家人一邊用早餐一邊討論各自的周末計劃。爸爸想叫兒子一起去跑步,兒子似乎和幾個朋友有別的計劃,女兒和朋友們騎摩托。。。這個時候電話響了。那名總有自殺慾望的病人奧斯卡打電話給佐拉,要求他盡快趕去。雖然有些猶豫,佐拉去了。妻子去了露天市場,女兒騎車,兒子安德烈和幾個同學一起去潛水。
病人奧斯卡告訴佐拉,他被檢查出患有肺癌,可是他生活健康,不吸煙,住在郊外。佐拉從病人家出來後,在海邊坐了好一會兒,然後打電話回家給妻子。沒有人接聽,佐拉留言道:我馬上就回家了。(我想,佐拉聽到奧斯卡的消息,心中最想的一定是家人,於是他打了電話回家)。
等待他的是安德烈的同學和同學的父親,安德烈永遠也不能回來了。因為潛水入了岩洞,迷路了,而用光了氧氣。
前面將近半小時平靜的敘述。沒有任何預兆。整個兒家庭的生活被打碎了。
接下來,影片描述的則是家庭里的另三個人面對如此大的災難,和各自的處理方式。
爸爸佐拉試圖以理智控制自己,試圖以其他的方式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他跑步,去游樂場,他並不停止工作。但是,他作為一名心理醫生無能了。他無法以一名聽者的心態繼續傾聽並冷靜的分析病人的談話,他甚至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以至於在一名病人說到自己如何愛孩子的時候,佐拉掩面失聲痛哭! 他再也不能幫助他的病人,因為他自己都是那麼的需要幫助。
他試圖尋找兒子突然死去的原因,他責備自己為何那天要出診。他在腦子里想像了好多種可能,好多種如果:如果那天他不出診,而是和安德烈一起去慢跑,事故就不會發生;如果。。。 如果。。。。;他甚至無法繼續為奧斯卡看病,因為就是為奧斯卡,他才沒有和兒子一起跑步; 他甚至去賣潛水用品的商店詢問儀器如何會發生故障。佐拉做著一切,都是試圖為兒子的突然離去找到理性的理由。
媽媽保拉則以自己的方式,情緒的宣洩悲傷。她不去上班,她抱著兒子的紅色運動服哭泣。
女兒則在籃球賽中與裁判爭執,與對手打架。在這樣的打擊面前,家庭里的每個忍都在找一個出口,一個出口,而他們的出口是那樣的各個不同。兒子的房間不過是個比喻:兒子的房間在家裡有著它的位置,突然房間空了,主人不在了;兒子在家庭里每個人心中有著自己的位置。因為安德烈的突然死去,每個人都要面對這樣的巨大的失落。
因為方式的不同,佐拉與妻子產生了分歧,女兒也生疏了。第一次,佐拉與妻子分床而眠。一家人在晚餐時分也不聚在一處了。女兒和朋友在酒吧,妻子在辦公室,佐拉在家做飯,卻等不到她們回家。交流中斷了,也沒有了出口。
突然,兒子的女朋友寫來了一封信。他們是在一次露營中結識。女孩兒並不知道安德烈出事了,而安德烈的家人也不知道兒子有女朋友。妻子保拉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希望能從一切渠道得到有關於兒子的新消息。保拉給安妮電話,哭著告訴她噩耗,並說希望能見到她。安妮拒絕了。
然而,有一天安妮突然來了。她有一雙明亮,純潔,熱情的眼睛。她的朋友在樓下等她,他們准備搭順風車一起去法國。 佐拉和妻子,女兒一起開車送他們二人,整整開了一夜,天明時分到達法國邊境。他們一起完成了一項任務,一項與兒子有關的任務。
安妮和男朋友在大巴里向佐拉三人揮手道別。爸爸,媽媽,女兒,三人各自的,鬆散的走在沙灘上,鏡頭隨著車子的移動而移動,那首「by the river」 響起,海水舔著沙灘,爸爸,媽媽,女兒三人各自舔著自己的傷口。
片子結束了。
片子說的是家人在面對家庭成員突然離開人世的時候,如何面對。爸爸,媽媽,女兒各自方式不同,但是都很痛苦。片子毫不煽情,很多的時候,我覺得導演並不是要讓觀眾掉淚。似乎導演總站在影片之外,那樣冷靜地觀察,並拍攝每一個角色,每一個階段的表演,他始終不為所動。
片中兩段一家人在車里鏡頭:前面半小時中,一個晴朗的清晨,一家四口一起開車去看安德烈的網球比賽。爸爸高聲跟著收音機唱著歌兒,接著女兒也唱了,兒子也唱了,媽媽也微笑著唱了,一家人唱著歌兒開著車;
另一次是在安德烈死後, 爸爸媽媽女兒開著車送安妮和安妮的朋友去意法邊境,沒有音樂,沉沉的黑夜,黑黑的路面,燈光中的隧道,後排熟睡的三個孩子。這樣的路程似乎隱喻著爸爸媽媽女兒三人度過的痛苦過程,經過這樣的黑夜!而天明的海灘似乎帶給他們和觀眾一線希望。
演員的演出極為出色。主角佐拉由導演(nanni moretti)自己扮演。他留著大鬍子,主要表達感情的是眼睛和眉毛。但是幾場戲的確令人難忘:比如他去訓練場通知女兒噩耗時候的神情;他在游樂場被鎖在升降機里上上下下,臉上的恐怖神情。。。; 女兒在試衣間里的哭泣。。;夫妻二人在餐館討論兒子的死因;
雖然是這樣的主題,影片仍然拍的「漂亮」。柔和,明亮的光線,美麗的海灘,導演不刻意追求某種效果。正是我喜歡的。片子有很多的細節值得回味,但是沒有絲毫的匠氣。似乎是一部含蓄的文學作品。
其實,我真正想說的是下面的:
導演表達的遠遠不止更多是關於生與死的思索,這個思索以及思索的答案其實非常明顯又含蓄的表達了出來:生與死我們都無法控制,我們只能以強大的信念活著。
當佐拉參加兒子的葬禮時,牧師說道:我們不是註定命運的人,但是剩下的這些人,特別是家人會問:為什麼?答案只有一個:命運由上帝決定。即使我們不明白原因,我們只有用信念對待。超越我們不能理解的事物。聖經說:如果主人知道小偷會來,便不會出門。。。。
當佐拉聽到牧師的這番話時,神情是極為不以為然的,繼之以沮喪,憤怒。這不能回答他的問題,不能滿足他理性的思索,他的邏輯。不!其實是沒有邏輯的。沒有邏輯。不然為什麼奧斯卡會患肺癌?
一日奧斯卡來了,奧斯卡不再想自殺了,而是想竭力挽救並延長自己的生命。他開始變得樂觀了,並相信樂觀的精神有利於疾病的治療。佐拉卻說道:命中註定的就逃不掉,即使努力戰斗,為生存不惜任何代價。
導演不斷安排佐拉回憶那個周日清晨的情形,不斷的讓佐拉想:如果。。。 如果。。。。 沒有如果。。。 如果他那日真的和安德烈去跑步,安德烈也有能拒絕,也有可能跑步後和同學仍去潛水。。。沒有如果。
「如果主人知道小偷要來,便不會出門。。。「
關於生與死的思索,人類永恆的思索。我們從哪裡來並不清楚,我們往哪裡去,什麼時候去,為什麼去,我們更不清楚。如同被鎖在游樂場里的升降機里,我們由命運的擺布。如同片中「by this river」 唱道:
「Here we are,
stuck by this river,
You and I,
Underneath the sky that』s ever falling down , down ,down, ever falling down」
Through the day, as if on an ocean
Waiting here, always failing to remember
Why we came, came, came,
I wonder why we came…」
可是並不想以這樣的調子結束影評。用另一個人的一段話結束吧:
「 生,來於天命,我們抗不了,於是順;順之暇,我們邁出幾步,返身張目,看看它的臉色,總比渾渾噩噩,交臂失之,或瑟瑟縮縮,不敢仰視,好一些吧?「
「兒子的房間「算不算Nanni Moretti對命運的「返身張目「「看看臉色「?
⑸ 《那個靜默的陽光午後》:用溫情暖意的文藝視角展開的生死話題
偶然聽過范瑋琪為電影《那個靜默的陽光午後》量身創作同名主題曲之後,才知曉了這樣一部特別的記錄片。
經過一番了解之後,內心忐忑地找到了影片資源,看完後卻有些出乎意料。
影片的開頭,是林惠宗在跟女兒談論太太即將面臨的去向問題。
女兒有些猶豫地說:「就不太希望把她放在那裡的」
父親帶著疑問:「媽媽有跟你講說現在是去到哪裡了?」
女兒想了想說:「應該是不錯的地方吧。」
父親說:「我想說媽媽很好」
女兒最後開始有些疑慮,而後轉為肯定:「應該是吧?是啦。」
是的,母親即將超脫肉體,去往不錯的地方。
父女倆家常聊天式的談話,看不出太多的沉重、傷感,甚至有些隨意,隨意到好像在談論家裡的女主人即將去旅行的目的地。
早在十多年前,游泳教練林惠宗和妻子徐玉娥共同簽署了遺體捐贈書,妻子2012年病逝以後,林惠宗遵照妻子的遺願將她的遺體捐贈給台灣輔仁大學醫學院做「大體老師」。
遺體送到醫學院,要先進行防腐處理,然後儲存,條件成熟以後才能用來做解剖。
在儲存的這段時間,林惠宗每隔一兩個月都要從嘉義驅車250多公里前往台北看望妻子徐玉娥。
即便是在冰冷的存儲間,他也總愛隔著儲存袋撫摸著妻子的頭,一遍又一遍輕柔地喊她「老婆」。給她講講家裡的瑣事:有關兒子女兒、有關自己,以及其他的一些事......
他似乎已經習慣了與妻子以這種方式進行對話,也習慣了妻子以「大體」這樣的形式存在。
這並不是一部普通的紀錄片,它讓觀眾第一次明白了,原來還可以從這樣一個視角凝視人生。
《那個靜默的陽光午後》有兩個版本。
短版影片時長15分鍾,2013年獲CCDF4最佳國際潛力獎、ASD特別推薦獎,2014年新北市紀錄片獎第二名。
2017年3月24日,時長73分鍾的長版影片在台灣上映,豆瓣評分8.3。
這部紀錄片的目的是想通過解剖課的「大體老師」家屬與醫學系學生的視角,帶領觀眾凝視死亡,並深入思考生命的意義。
影片里發人深省的生命故事讓該片曾經入選北美最大的「加拿大國際紀錄片影展」(Hot Docs)。
影片讓觀眾一改對敘事性紀錄片直白、嚴肅,甚至冰冷的印象,大量的美學視角和完美構圖,以及高飽和度的暖色調,甚至是舒緩空靈的背景音樂,這些元素會讓觀眾在某些時刻有種在看一部台灣風情文藝片的錯覺,也能感覺到導演似乎在刻意弱化「生死」這個話題的沉重和死亡帶來的傷感。
有人說,這是一個關於告別的紀錄片,也有人說,這是一部宣傳遺體捐贈的記錄片。
其實,都不盡然。
影片拍攝的起源是台灣大愛電視台台慶企劃之際,電視台給了幾個題目選項,其中之一便是「大體老師的故事」。
原本很多人只是以為大體老師是教解剖課的「老師」,並不知道「大體老師」其實是躺在那裡用自己的身體給學生上課的屍體。
或許是因為中國人受傳統觀念影響, 社會 上願意死後捐出身體作教學使用的人非常少,所以,在醫學院的教學中,大體老師嚴重匱乏。
陳志漢覺得這個題材很有吸引力,便開始去慈濟醫學院調查,也找到了采訪對象,但後來因為慈濟決定自己拍,所以雙方合作以失敗而告終。
但是陳志漢深入研究了很長一段時間,覺得就此放棄會很可惜,便決定自己繼續拍,於是他一家一家醫學院打電話詢問,最後通過輔仁大學醫學院,找到了紀錄片中的受訪主角林惠宗,進行了長時間的跟蹤拍攝,對林先生一家人在遺體捐獻這件事的心路歷程,以及他們的人生觀都進行了深刻的詮釋。
影片雖然展開的是一個關於生與死的沉重話題,但卻用文藝片的藝術表達方式,體現出了盡可能多的「溫情」。
影片開頭餵食流浪狗的鏡頭看得出來,林惠宗一定是個有愛心且溫暖的人,但太太在世的時候都是太太打理家務照顧孩子,他則因為忙於工作和人情世故而忽略了跟太太的交流,太太去世之後生活突然發生了改變,這時他才醒悟,原來還有很多話沒有對太太講出來。
兩年多的時間,太太的離去給他帶來的傷痛,似乎已歸於平靜,鏡頭前的他跟朋友談笑風生,甚至能笑著面對朋友調侃妻子做大體老師這件事情,但特寫鏡頭卻暴露了他笑過之後的面部微表情,流露的仍舊是內心的苦澀。
正如女兒林映汝回憶起媽媽時說的: 她離開後有個很大的沖擊,就是必須去習慣沒有她的生活,突然發現原來我們的生活一直是這么好的被照顧著,她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這些事了。
因為母親走的那天全家人都忙,沒人難過。直到把遺體送去輔大醫學院後,生活歸於平靜,家裡少了個人,突然覺得失魂落魄,才發現原來有好多話,沒來得及向媽媽說。
因為整個流程沒有完成而遲遲未舉行的葬禮,讓家人感覺好像有件事情一直沒有完成,而林惠宗卻似乎暫時適應了目前的生活狀態。
女兒對父親有些怨懟,所以對父親的許多做法都不是很領情。她跟弟弟和父親一家三口人平時在家的狀態讓外人看起來也有些不可思議,平時從不在一起吃飯,在一個屋檐下各忙各的,也沒有太多的語言交流。
女兒有事跟父親商量,居然會通過寫信的方式表達。
但隨著母親遺體的儲存期過後,大體老師即將在解剖課的啟用,林惠宗一家開始思考生命的終點到底在哪裡?「活著」又代表什麼意義?林太太的離開和即將成為大體老師這一系列的問題,竟促成了緩和父女關系的契機。
台灣輔仁大學是一所由羅馬公教創辦的天主教宗座大學,直屬梵蒂岡教廷教育部。
這所大學特有的天主教教會背景,使得「大體老師」捐贈這件事變得更加神聖,整個流程每一步都嚴格遵循天主教的儀式,讓觀眾通過鏡頭感知到了醫學院的這些受益群體對此事的虔誠和對生命的尊重。
台灣民眾有將近四分之一的人信奉佛教,而中元節祭祀在台灣非常隆重,醫學院的教會人員會在中元節這天為大體老師和一些死去的動物做祈禱。
他們說:「 這是我們覺得可以用我們的信仰跟一般人的一些想法做融合的部分 」。
所以,鏡頭里會看到教會人員和普通信徒帶著十字架唱著聖歌,桌面上同時擺著帶有耶穌像的十字架和傳統佛教供奉的貢品,旁邊甚至還有正在燃燒的香燭,這種鏡頭看起來竟然毫無違和感。
同樣,「大體老師」解剖之前的隆重儀式,也是在天主教的儀式氛圍下完成了焚香祭拜的整個過程。
天主教的教義,其實質就是「自我犧牲、奉獻,讓人類擺脫苦難和罪惡達到永生」這樣一種「大愛」。而「大體老師」所完成的,正是符合天主教教義的這樣一種「大愛」
這種東西方文化信仰的碰撞卻在「大愛」中完成了融合統一。
「大體老師」在解剖之前需要有一個很隆重的儀式,所以很早之前解剖老師就開始對學生進行解剖課前的思想教育和輔導,她教學生應該怎樣去跟「大體老師」家屬溝通,以便了解家屬的心路歷程,還有就是了解「大體老師」生前是怎樣的一個人,才能做出這樣的奉獻。
目的就是要讓學生們懂得,你要解剖的並不只是一具冰冷的屍體,而是貢獻出自己的遺體給他們當教具的一個活生生的人,從而讓學生認知生命的價值,否則,即便是上了解剖台,也會「跟切菜市場的豬肉沒什麼分別」。
這就是陳志漢拍攝這部電影之初的思考:「人一般都是活著才能對這世界有點貢獻,但大體老師死了才開始發揮影響力,這很奇妙。而這些醫學院學生並不認識大體老師,但是按規定,上解剖課前的暑假,學生必須去拜訪大體老師的家庭,所以當大體老師變成你所認識的人的家人後,你會用什麼心態去看他?這剛好符合了我對醫病關系的思考。」
於是,教育的意義從對知識的追求,變成對生命的敬畏,解剖刀下的「大體老師」不再只是冰冷的屍體,而是一位認識的朋友或者是朋友家的親人,這刺激了學生對未來工作中「醫患關系」的思考。
作為除了醫學院的學生以外離大體老師最近的人,深入醫學院的解剖課拍攝,對拍攝人員來說更是一次沖擊性極高的生命教育,拍攝的時候他們發現解剖室的角落有個櫃子放滿各種工具,有電鑽,鋸子,鐵鎚.......
「沒真的看到,你很難相信五六個年輕人用盡力氣,才能鋸開一顆頭蓋骨,他們必須很很用力地去把身體切開,看起來好像 汽車 修理工」。
「站在解剖台旁邊,最大的震撼是看到一個死人,躺在解剖台上很脆弱地接受很多人的擺布」,他們由衷感嘆:「原來生命到最後也只能這樣,但這已經是這具遺體所能發揮的極限影響力了。」
拍完這部影片,陳志漢的生命觀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坦言:「面對挫折的時候,我會想,生命再苦也不過如此,輕松的時刻則會想,生命如何才能過得更深刻?」
細節決定成敗,這句話在這部電影里得到充分體現。
沒有什麼經典畫面,也沒有什麼震撼人心的鏡頭,這部片子只是跟著林惠宗的家人一起經歷了一件事。但是,大量的細節卻支撐起了整部電影。
關於片名:
《那個靜默的陽光午後》的片名,是陳志漢夏天去輔仁大學醫學院調查的時候,醫學系的解剖課在每周一下午,每次他經過醫學院前的中美堂,都能看到有大片陽光灑落下的整個校園,籠罩在一種恬靜的氛圍中,那種感覺就跟解剖課課堂氣氛差不多,當時他感覺很棒,所以後來給這部電影取名為《那個靜默的陽光午後》。
而英文名似乎更貼切,《The Silent Teacher》,翻譯為中文——無語良師。
關於語言:
台灣話聽起來節奏緩慢且有種與世無爭的軟糯感,間或摻雜一些閩南方言,包括林惠宗,包括林玉汝,包括醫學院的解剖課老師和學生,給觀眾感覺是面對面的那個人在用Ta的經歷為你細細道來,講述一個關於生命的故事。
即便是跟「死」有關的話題,整部片子卻聽不到任何 「死」「去世」「離世」這樣的字眼,而是用佛教用語「往生」替代了直白的「死亡」。
似乎迂迴地緩解了「死」帶來的壓抑,取而代之的是人們對「來生」的嚮往。
關於蒙太奇、特寫鏡頭:
帶著中式傳統元素的慶典鏡頭,包括焚香、貢品、與混合其中的天主教的各種元素和儀式。
野草搖曳的外景,鳥兒飛過的黃昏,車窗玻璃上的雨水、海邊瓦藍的天……
這些穿插在整個故事中的鏡頭讓觀眾看到了歲月靜好,彷彿時間在慢慢流淌,在某一時刻恍然忘記了故事本身的憂傷。
電影中的蒙太奇總能通過鏡頭的快切,引發觀眾無限遐想,在不經意中增強了影片的感染力。
在林太太遺體即將被解剖的前一天,一向樂觀詼諧的林惠宗終於忍不住大哭起來,與他的眼淚相呼應的,是特寫鏡頭下太太遺體儲存袋中的水珠,引起觀眾情緒上的無限共鳴。
「大體老師」解剖完成後,紗布包裹好的遺體上煢煢孑立的線頭飄忽在虛化的背景前,不免讓觀眾對「大體老師」的宿命生出一絲悲涼感。
關於人物:
影片對人物的細節處理也是表達 情感 的重要元素。
比如,林惠宗在KTV跟朋友唱的那首歌的歌詞:「愛人啊,我是真的愛你,求蒼天幫助我們早日團圓」唱得情真意切,完全是林惠宗內心的真實寫照。
片中有一個徐玉娥在大體解剖桌上頂視角度的面部鏡頭,可以看到臉部有些塌陷,皮膚已經呈灰暗色了,那種「面如死灰」的真實感,讓人不由的感覺心底有一絲震顫。
正如導演自己拍這個鏡頭的初衷: 你很難直視一個人這樣被肢解,我知道她最後連臉都會被解剖掉,所以我想留住她最後一次完整的樣子,因為我采訪她的家人好久了,聽說了好多她的故事,雖然沒跟她講過話,彷彿就當她是朋友。所以,我唯一所能為她做的事,就是把他的容顏完整地保存在影片中 。
大體解剖過程中,解剖室內曾爆發出一陣學生們的鬨笑聲,很多人覺得是導演故意而為之,讓觀眾不由得對此產生了一些疑問:一方面認為有可能是體現了一部分人對解剖這件事有些不太嚴肅的態度,另外一個反向角度認為,在解剖人體這種壓抑的工作下,學生們更需要一些情緒上的調劑,並不是一定要時刻保持嚴肅到底的態度。
沒有多少人能夠短時間內從親人離世這件事情中很快走出來,照樣每天風和日麗。
而能把親人的遺體捐獻出來做「大體老師」這件事,即便這是已故親人的遺願,即便已經在同意書上簽了字,但在面臨親人的遺體即將做「大體老師」的那一刻,很多人都會反悔。
因為不舍,因為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那道坎。
就連片中的解剖課老師,面對鏡頭也坦然地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父親生前跟她提出要去她學院里做「大體老師」的打算,她對父親說:「 我沒辦法,你女兒沒有那麼偉大 」,「 我當老師那麼久,看到大體老師還是會難過,如果父親你要成為我教的學生底下的大體老師,我還是會touch到(接觸到),所以我沒辦法接受。 」
母親跟她提同樣的話題時,她也是盡量迴避。
這個問題很現實,也很殘酷,基本每個人都過不了心裡那道坎,親人已經離去,活著的人生活還要繼續,不能一邊過日子,一邊想著自己曾經把親人的遺體送到醫學院的解剖桌上一刀一刀被切得面目全非。
在談到自己家人的時候,陳志漢說:「 我發現我也不行!這才了解到,人沒有真正面對死亡時,真的很難放下,所以我拍林惠宗先生時,很擔心他和他的家人是否真的放下了 。」
2017年,有一部同樣題材的短片《大體老師》。
15分鍾的片子,說的是上海嘉定區一戶尋常人家老母親得了重病,打算在自己死後將遺體捐贈出去,大兒子認為要尊重老母親的願望,二兒子則不同意,女兒是醫生,在兩難中周旋。志願者帶著協議來了幾次,又走了幾次,最後怎樣解決的片中沒有明確,但答案或許在外孫女跟母親的對話里:「外婆好有勇氣」。不管子女多大,老母親仍舊替自己做了一回主,為自己的身體做了最後的處置。
新冠疫情中的武漢,很多網友關心的阿念姑娘的外婆也離開了,阿念的媽媽在外婆去世以後成為了第一個捐贈患者遺體的家屬,正是因為有了這第一個,才有了後面的第二個、第三個,一直到4月5日,火神山醫院一共有28位遺體捐贈者。這些捐贈者,因為自己飽嘗失去親人的痛苦,所以不願再有人跟他們一樣。
阿念曾說,捐贈後,她的媽媽內心也是愧疚、痛苦與欣慰交織著。
但是,正是因為這些無私的大體老師和他們的家人,以及醫學研究人員,才讓許多病例的猜測得到證實,讓人工肺的使用得以提前,讓插管的技巧和方法得以改進。正是這樣,才有了第七版《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診療方案》,從而讓新冠疫情在我國得到了最有效的控制。
有關調查數據顯示: 願意遵從親屬遺願為其捐贈遺體或器官的網友只有56.29%,有41.2%的網友認為傳統文化觀念根深蒂固是阻礙人們捐贈遺體或器官的主要原因。
也許,正是因為這一切,才促成了陳志漢當時拍這部電影的初衷:
「我想藉由這部片來談論什麼才是真正的【 活著 】?有呼吸、有心跳、有脈搏的一個生命體,是不是就是真的活著呢?
生命的延續不是靠呼吸與血液,而是精神與影響。
醫生是否應該感謝病人給他的經驗,而病人是否要感謝醫生對 社會 的貢獻呢?
死亡是每個人都會碰到的議題,在死亡面前,所有人都是手足無措的。
我也想要觀眾可以在自己還很理性的這段期間,好好去思考自己身體的使用權,也告訴身邊所有關心自己的人,做出最正確的決定。 」
《那個靜默的陽光午後》就是這樣一部紀錄片,它能讓人重新思考:究竟該如何看待「生」,又該怎樣理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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