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彪出逃電影名叫什麼
❶ 《大決戰》預告片露怯,於和偉版林彪像李雲龍,馬紹信表演已封神
林彪無疑是電視劇《大決戰》中的絕對主角之一,他直接指揮了遼沈戰役和平津戰役。尤其是遼沈戰役,為解放戰爭的勝利奠定了基礎,東北定則天下定,所以這部電視劇對林彪的描摹會是重中之重。
基於此,導演高希希找來了自己合作多年的實力派演員於和偉。
可以說,於和偉因為主演高希希執導的《新三國》《 歷史 的天空》等作品走紅,高希希對於和偉也是格外器重,兩人曾經共同成就經典,為國劇創作了不少精品力作。
從於和偉飾演的林彪定妝照曝光後,輿論中出現了兩種截然相反的聲音,焦點體現在於和偉不是標準的特型演員,和林彪在長相上幾乎沒有共同點,外形氣質差別大,更談不上神似了。
當然,觀眾反對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因為目前電視劇《大決戰》已經殺青,並且央視作為製作方釋放出了首支預告片。
有意思的是,電視劇《大決戰》於和偉的定妝照特意強調了林總愛吃黃豆的特點,並且表現出了人物「喜怒不形於色」的性格特點。
而首支預告片的出現似乎要打破了林彪這一人物角色塑造的基本准則。
首支預告片重點詮釋了重慶談判和遼沈戰役的場面細節,而於和偉塑造的林彪頻頻出鏡。
先是接到命令進軍東北,接著是在火車上躊躇不定,再出現就是遼沈戰役的指揮所里,並且電視劇版《大決戰》還原了八一廠電影《大決戰》中的部分經典台詞。
比如,在這支預告片片尾,於和偉飾演的林彪對著電話講:我不要傷亡數字,我要塔山!
「復制」經典台詞倒也無可厚非,有致敬《大決戰》電影三部曲的意思。
但是問題出現在了演員的表演上,說實話,於和偉的表演像《亮劍》里的「李雲龍」,說話用「喊」,聲嘶力竭、擲地有聲。事實上,林彪要是有這肺活量,抗美援朝戰爭毛主席就不用把彭德懷請過來了。
熟悉 歷史 的觀眾都知道,林彪的身體在長期的「南征北戰」中出現了很大問題,林彪高超的軍事才能能讓日軍人仰馬翻,讓國民黨精銳部隊聞風喪膽,但他也有一個戰勝不了的「敵人」,就是他自己身上的病。
自從1939年閻錫山的兵給了他一槍後,他這一輩子就沒好受過。這一槍不簡單,它讓林彪「怪病纏身」,為了治病他去過蘇聯,國內國外那麼多優秀專家都沒給他治好。 最後,他只好自己給自己開處方,他讓警衛員給煉過丹、自己搜集過偏方,甚至吃錯了葯出現過休克。
演員由立平曾多次飾演林彪
所以,解放戰爭時期的林彪已經是氣力不足,於和偉的表演卻忽略了這一點,呈現出的林彪「精神抖擻」「身強力壯」。
另一方面,林彪的性格也決定了其不會在作戰時對下屬「大喊大叫」,喜怒不形於色,和《亮劍》里的「李雲龍」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
在表現林彪真實性格這一點上,八一廠老電影《大決戰》中詮釋得更到位。
當年,雞西話劇團的演員馬紹信承擔了飾演林彪的重任,他不僅在外形上像,在「神」的表達上更是做到了「爐火純青」。
馬紹信在詮釋林彪這一角色時真正做到了「形神兼備」,尤其是掌握了人物的內心世界,在處理人物性格特點可以用「四兩撥千斤」形容其表演功力。
舉個例子,當得知牛郎山陣地丟失後,林彪很生氣甚至憤怒,但是馬紹信的表演並不是通過聲嘶力竭地對著電話訓斥牛郎山指揮所來表現,而是把電報扔在一邊,輕微地側了一下身子,欲言又止,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失望以及憤怒等復雜的情緒。
相對應的是,一旁的劉亞樓怒氣沖沖,對著電話斥責下屬,最後怒摔電話,與林彪的沉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馬紹信演繹經典橋段
對於那段經典台詞「我不要傷亡數字,我只要塔山」的演繹,馬紹信與於和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同於電視劇《大決戰》中於和偉中氣十足、擲地有聲地對著電話嘶吼,馬紹信的表演效果更符合人物角色的特徵。
首先,馬紹信飾演的林彪沒有自己對著電話講,而是讓一旁的劉亞樓傳達自己的想法;另外,馬紹信的演繹雖然算不上霸氣,但是不怒自威,這才是十足的大將風范。
所以,整體來說,電影《大決戰》中馬紹信的處理顯得更生活化一些,也更高級一些。
當然,電視劇《大決戰》目前的視頻資料還不多,於和偉的表演究竟如何還不能下結論。不過有句話說得好,「窺一斑而知全豹」,這支預告片暴露了很多問題,至少和電影版《大決戰》中馬紹信的表演無法相提並論了。
文|宋胖子
❷ 面對林彪,這樣一個復雜角色,這位演員是如何演到令觀眾信以為真
1991年,聚焦解放戰爭三大戰役的《大決戰》三部曲,曾引發了國民級的觀影熱潮,成為一代人難以磨滅的影像記憶。
29年後,由高希希導演的劇版《大決戰》宣布開機,預計將於2021年播出,不少看過影版《大決戰》的網友表示非常期待。
在於和偉之前,已經有不少演員在不同的影視作品中飾演過林彪,其中觀眾認可度最高的,無疑是馬紹信。
從《大決戰》系列到《喋血四平》,再到後來的《大進軍》,馬紹信只在四部影視作品中出演過林彪這一角色。
僅僅出演過四次林彪,就得到無數觀眾的肯定和贊譽,馬紹信版本的林彪為何能如此深入人心?
01、
首先,馬紹信飾演的林彪之所以得到大眾的一致認可,離不開作品本身所具有的 歷史 厚度。
最典型的就是其出演的《大決戰》系列,氣勢恢宏波瀾壯闊,稱得上是主旋律中的史詩級作品。
對於 歷史 細節的還原,尤其是對於人物形象的出色塑造,使得影片對 歷史 的呈現並不呆板,而是無比鮮活。
影片不拘泥於偉人們光輝英明的形象塑造,而是在他們運籌帷幄的指揮中,穿插了許多生動的細節,展現他們生活化的親切一面。
比如片中幾位領導人「忙裡偷閑」的球賽,周恩來擔任裁判,賀龍、葉劍英親自上場,觀眾席上的毛澤東更是看得樂不可支,周圍的群眾也看得津津有味。
影片也沒有對國民黨內的人物做簡單的臉譜化處理,比如蔣介石忘記和宋美齡結婚紀念日時的自責和撫慰,讓人看到這個冷酷專斷的獨裁者柔情的一面。
還有為國民黨出生入死的黃百韜,在無路可退時他選擇的不是逃跑,而是以自殺的方式彰顯其氣節和「愚忠」。
尊重 歷史 事實,是《大決戰》最值得稱道之處,即便是林彪,影片也沒有因為他後來犯下的錯誤,而丟失對這一人物的真實還原。
在《大決戰》之前,林彪在影視作品或舞台劇中都是以負面形象示人,最令觀眾印象深刻的就是李雪健26歲時在《九一三事件》中飾演的林彪,《大決戰》則是在大銀幕上第一次呈現了林彪解放前的正面形象。
眾所周知,在遼沈戰役中,作為司令員的林彪指揮得當,為戰役的勝利做出了巨大貢獻,這一點毋庸置疑。
影片以史實為基礎,充分展現了林彪在軍事方面的才能,面對瞬息萬變的戰局,他總能保持縝密的思維和冷靜的判斷力,力保計劃萬無一失。
盡管在作戰中也會出現失誤,但他能夠及時止損,將不利條件轉化為有利局面,出色完成中央指示的任務。
關鍵時刻,他又能力排眾議當機立斷,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大將風范。
另一方面,影片也細致呈現了林彪的性格特點,比如其孤僻、不善於和人親近的特點,讓這一角色更為真實可信。
正是影片對於人物逼真細致的刻畫,馬紹信才得以擁有更大的表演空間,更加自如地駕馭這一角色。
02、
其次,馬紹信對林彪的成功詮釋,得益於其外形體態上的高度貼合。
在踏入影視圈之前,馬紹信是黑龍江某話劇團的演員,《大決戰》僅僅是他第一次出演電影。
有意思的是,馬紹信原本試鏡的是陳布雷這一角色,但在試鏡過程中,導演發現馬紹信無論是形象還是氣質,都與林彪更為貼合。
臉龐瘦削,鼻樑挺拔,眼睛大而有神,馬紹信的外貌和林彪確實相像,這無疑為馬紹信的表演增添了更為強烈的可信度。
為了更貼合林彪的形象,馬紹信查閱了大量文史資料和文獻紀錄片,走訪了林彪當年的親朋好友,林彪的生活習慣,走路的姿態,說話的速度和語氣,都被馬紹信摸得一清二楚。
憑借多年來話劇舞台上的表演經驗,再加上形象上的高度貼合,馬紹信在《大決戰之遼沈戰役》中的「電影首秀」可以說相當驚艷。
片中林彪的第一次出場就極具震懾力:昏暗的房間里,沉默不語的林彪緩緩轉過身,那種不怒自威又帶著些許憂郁的氣質,很難不讓人相信這就是林彪本人。
03、
馬紹信對於林彪的詮釋不只是簡單的浮於外表,而是做到了真正意義上的「形神兼備」。
如果說外形上的相似可以通過化妝和模仿來彌補,但內在的精氣神需要靠演員更深層次的理解和揣摩。
關於馬紹信在《大決戰》中的表演,有這么一段佳話:在《大決戰》首映結束後,時任軍委副主席的楊尚昆緊緊握住馬紹信的手,其五味雜陳的思緒已然溢於言表。
他從馬紹信的身上看到了林彪,看到了那個曾經並肩作戰,後來又分道揚鑣的老戰友,馬紹信以不露痕跡的純熟演技,讓楊尚昆沉浸到對過往的追憶當中。
如果僅僅是外形上的相似,怎能得到楊尚昆的認可?
在皮哥看來,馬紹信抓住了林彪性格中一個非常關鍵的特質,那就是「喜怒不形於色」。
無論是和戰友的日常閑談,還是身處緊張的戰局之中,外人都很少見到林彪情緒上有波動起伏,他似乎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嚴肅態度,讓人難以捉摸。
由於性格使然,林彪的情緒變化非常細微不易被察覺,而馬紹信在片中傳達情緒的關鍵「法寶」,就是靠眼神。
在《大決戰》中讓皮哥記憶猶新的一幕,就是林彪獨自一人呆在屋內翻著書,吃著黃豆,任外面多麼熱鬧,他的眼神始終淡定從容,似乎外界的一切喧囂嬉鬧都和自己無關。
唯一一次情緒上的失控,是林彪攻打錦州的計劃受到多方質疑,一向淡定的林彪終於按捺不住,拍案而起。
即便如此,林彪也沒有暴跳如雷,像很多怒火中燒的人那樣破口大罵,但從他的眼神里,我們分明感受到他此刻的憤怒、無奈和篤定,感受到一種令人生畏的氣場。
如此內斂卻極其細膩豐富的表演,讓馬紹信得以將性格復雜、心思細膩的林彪完美「還原」,這也是馬紹信之所以得到廣泛認可的根本所在。
遺憾的是,在1997年拍完《大進軍》後,馬紹信自此沒有再出演過林彪,而是不斷嘗試其他角色,其中也不乏《林海雪原》中「座山雕」這樣的經典角色。
如今馬紹信年過70,淡出影視圈已經多年,但他曾飾演過的那些角色,尤其是對林彪精妙到位的詮釋,將會被中國影史永遠銘記!
文/皮皮電影編輯部:阿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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❸ 林彪最後一戰
分類: 娛樂/明星 >> 電影
問題描述:
求電影的簡介,到底是演得什麼內容?
解析:
好象是四平保衛戰的故事
❹ 老電影中的歷史細節—再看《大決戰之遼沈戰役》
1991年,八一電影製片廠出品了《大決戰之遼沈戰役》,這也是大決戰三部曲的首部。《遼沈戰役》上映後掀起了廣泛的好評,影片著重刻畫了國共兩方面對遼沈戰役從開端到結束時各自的 歷史 背景和戰略戰役布局,幾乎重現了當年大決戰的整個過程。同時,這部電影也是自9.13事件(林彪叛逃事件)後,第一次從正面描繪了林彪在當年東北戰場中所起到的決定性作用。更令人尊重的是,攝制組在拍攝電影前翻閱和查看了大量的文史檔案並走訪了很多戰役親歷者,獲得了大量的一手資料。因此在電影《遼沈戰役》中,除了我們常見到的各種經典情節外,還有各種各樣的 歷史 細節穿插其中,這些細節到底有多少,讓筆者來述說一二。
蔣家裡的外國人
影片開頭不久就出現了蔣介石和他的家人們,不過在這些人中卻突兀的出現了一個黃頭發白皮膚的外國女人。這個鏡頭在影片中一閃而過,如果不熟悉 歷史 的話很多人根本不會有印象。其實,這名外國女子有著自己的中文名稱,叫 蔣方良, 她就是蔣經國的妻子。蔣方良原名叫芬娜·伊巴提娃·瓦哈瑞娃,生於1916年,俄國人,父母生前是沙俄貴族。俄國十月革命後,父母去世,蔣方良被姐姐撫養長大,畢業後進入機械廠工作。在工廠,蔣方良結識了正處在困境中的尼古拉·伊利札洛夫(蔣經國俄文名,此時因蔣介石反共反蘇,蘇聯對蔣經國極不信任),隨後雙方墜入愛河,於1935年在蘇聯結婚。1937年,西安事變和平解決後,蔣方良隨蔣經國一同回到中國,正式成為了蔣家的兒媳。蔣方良雖是蔣經國的妻子,但為人低調隱忍從不張揚,不插手政治,也很少在各種公開場合出席露面,被稱作「神秘的幕後人」。因此,媒體對蔣方良的報道很少,大多數人只知蔣經國而不知蔣方良。蔣方良婚後三子一女,長子蔣孝文,長女蔣孝章,次子蔣孝勇,三子蔣孝武。2004年底蔣方良去世,終年88歲。
《遼沈戰役》中的這個鏡頭很短,但包括蔣經國夫婦和他們孩子在內的細節刻畫一點也不少,可見當年拍攝者之用心。
東三省和東九省
影片中,美軍顧問團建議國民政府放棄東北九省地區。這個東北九省其實就是原來我們常說的東三省。東北九省的存在時間並不長,是1945年抗戰勝利後,中華民國政府在東北地區重新劃分的9個省級行政區域,分別為遼寧省、安東省、遼北省、吉林省、松江省、合江省、黑龍江省、嫩江省、興安省。1949年新中國成立後即對東北九省進行調整,歷經多次行政區域的拆分合並後才形成了現在新中國的行政版圖。
如果不查閱 歷史 資料,估計大多數人已經遺忘了東北九省這個概念。
70年前的高 科技
從這個片段中的對話可以得知,在解放戰爭中,國民黨就已經開始使用無線電測向技術來搜尋中共中央的具體位置。 無線電測向是依據電磁波傳播特性,使用儀器設備以測定無線電波的發射位置。 上世紀20年代無線電測向技術就已經普及開來,德國、日本等國家都曾利用無線電測向設備來搜捕佔領內的地下電台。當年的中共中央和各解放區之間的通訊絕大多數依靠無線電台組建的通信網路聯系(包括大決戰在內),所以無線電的往來使用十分頻繁密集,這也給國民黨提供了一個有利機會。在解放戰爭中,國民黨曾多次利用「測向儀」搜尋中共架設的電台群,華北方面就是因為美國提供的無線電測設備搜索到了地下電台的大致方位才導致中共北平地下黨被嚴重破壞,而在陝北的中共中央因曾因無線電多次身陷險境。
總體而言當年的國民黨雖有無線電測向設備,但技術相對而言較為落後,無法確定具體方位和距離。解放軍應對得利,反制有效,整體上並沒給全軍造成太大的麻煩,解放後也曾利用無線電測向技術來抓捕潛伏在國內的特務,成效未知。還有一點要注意,抗戰時期的日軍曾從德國引進這項技術來偵測國共諜報組織的無線電台,而國民黨普遍使用的無線電測向則是在抗戰勝利之後出現的,要是在抗戰期間露面可就「穿越」了。
復刻的西柏坡
中共中央和人民解放軍總部於1948年4到5月間先後到達,河北省平山縣西柏坡村。在這里毛澤東等先後指揮了決定中國命運的大決戰並召開了具有重要意義的七屆二中全會。1949年3月,毛澤東率中共中央進京「趕考」。
現在我們知道平山縣還建有一個西柏坡中共中央舊址,並被列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不少單位和個人還曾組織或自發前去參觀游覽。實際上,真正的西柏坡舊址現在已經成為了水庫的庫區。原西柏坡中共中央舊址因1958年崗南水庫修建而被拆遷,拆遷前河北省古代建築修整所對中共中央舊址進行了詳細的測繪、制圖、拍照,對文物及房屋木料逐一編號登記。1970年後河北省政府另外選址按原布局、利用原房屋構件進行復原建設,修建了現在的西柏坡舊址。
林彪第一次登場
影片在12分40秒時林彪第一次出現在熒幕上,這也時9.13事件後林彪第一次以正面形象登上舞台。在這次出場中,攝制組加入了大量反應真實人物的細節描寫。比如這個情節中屋外人聲鼎沸,而屋內悄無聲息,外面天光大亮可屋內卻被窗簾遮住,光影交錯的場景,實際上是當年林彪真實生活的反映。抗戰期間林彪被誤傷後。子彈擊中肺部,還傷到了神經,傷勢很重,後經過蘇聯的治療,身體基本痊癒。卻也留下了怕光、喜靜、失眠、敏感多疑等後遺症。在東北,林彪的住處不一定是最好的但一定是是最安靜的。據說受傷後的林彪還很不信任醫生,常常自己開方抓葯。除此外,林彪特別喜歡吃黃豆,平時有事沒事就拿著黃豆當零食,戰況緊急時吃,研究部署時吃,就是來了客人,也是拿出黃豆來招呼,更別提一日三餐了。這上面的截圖中,林彪就是在昏暗的指揮部中一邊吃著黃豆一般研究中央發來的電報。
多說一點,當年黑龍江省會哈爾濱一直掌握在東北野戰軍手中,未被國民黨攻佔,東北野戰軍舊址就是現在的哈爾濱雙城區。
地方局的作用
在上面的一段對話中,羅榮桓提出先提交東北局討論,再報告中央的建議。這里出現了一個比較陌生的詞彙 「東北局」 。東北局是解放戰爭期間中共中央的地方局之一。在戰爭時期,為了能夠深入貫徹黨中央的指示,各解放區相繼建立了中共中央地方局,以代表黨中央領導各解放區或根據地的工作 。解放戰爭中,中共中央先後組建了東北局、西北局、華北局、華東局、中原局等五大地方局。 中共中央地方局的權利很大,是各地區的最高領導機關,掌握著當地的黨政軍大權。東北局就是中共中央在東北建立的最高權利機構,東北野戰軍也僅僅只是東北局領導下的軍事力量之一。經過東北局討論後再上報中央屬於當地領導的集體意見,其重要性遠比一個野戰軍司令的建議要強得多,所以在片中毛主席對東北局的電報也相當重視,甚至也組織集體討論。
因為黨政軍大權都落在了地方局手中,所以各解放區在一元化的領導下整體上權利集中、責任明確、決策快、效率高,但也容易滋生特權階級和極端思想,算是戰爭時期特殊情況下的產物。解放後,地方局的權利被大大限制,隨後被逐步取消。
逃亡問題
逃亡,是一個躲不開的詞彙,在電影中也並不諱言。逃亡問題也曾是當時東野部隊的一項老大難問題。逃亡的原因很簡單,無非就是「怕」字當先,尤其是傳統思想仍然濃厚的東北地區,怕離家成為了當年逃亡的主要原因之一。 根據資料記載,當年黃克誠率新四軍三師由蘇北出發共3萬2千餘人,除後勤機關及地方團收容的掉隊逃亡傷員病號約3千人外,到達冀東後只有2萬8千人。遼沈戰役勝利後,在獲知東北野戰軍即將進關的消息後,某縱某師幾天內逃亡200餘人。在東北野戰軍的隊伍中甚至還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行軍打仗路過誰家,誰就成為「鞏固對象」,防止開小差回家。
算了不多說啦,放些當年的電報原文吧。
1948年9月7日,「林羅劉譚」在給「毛主席」的電報「中說:
11月11日,「林羅譚」在給「東北局並報中央軍委」的電報中說:
粟裕的KPI(績效考核)
這段情節大家比較熟悉,1948年初粟裕和陳毅來到西柏坡城南庄面見毛主席直陳過長江的利害得失。最終毛主席同意了粟裕暫不率部過江的意見,不過也讓粟裕立下了軍令狀,即在四到八個月的時間內消滅中原地區數量相當的國民黨軍隊,尤其是精銳的第五軍。應該說,這算是毛主席給粟裕的一次KPI考核,不要小看這個問題,正所謂「軍令如山」。一旦粟裕率領的華野無法完成這個目標,很可能將面臨一次自上而下的內部洗牌,中國革命戰爭史也很可能將是另一個樣子。幸而,華野在隨後的時間內抓住戰機連續發起了數次大戰役,並在1948年底發起了淮海戰役,徹底消滅了中原地區的國民黨主力,圓滿完成當初中央賦予的任務。(待續)
❺ 李雪健在電影《四渡赤水》中首演林彪,開創之功功不可沒
李雪健塑造過林彪,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當年他在《九一三事件》中扮演林彪,轟動一時。這是空政話劇團排演的一出話劇,時間長達四小時五十分,接近五個小時。
這個話劇,當年曾經以錄像帶的形式在全國播放,播放時應該是組織單位觀看的。筆者父親當年在學校當老師,就曾經與同事在黨校里看過這個錄像帶,還說人物表演很逼真。
現在在網上經常可以看到李雪健在影片里扮演林彪的片段,他在話劇里夾著一個尖嗓子在高八度的音準空間里叫出的「江——青——同——志——啊」,未見其人,就被這叫聲給攝服了。
這個話劇排演於1980年,現在看來,大體相當於活報劇的水平,話劇提供的 歷史 事實,明顯不超過當時的紀實文學提供的素材,但話劇能夠吸引人,很大程度上得益於演員的誇張性的演繹。
當時李雪健才26歲,卻演出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的垂垂老矣但又胸有陰褻的矛盾狀態,賦予了劇本里沒有的諸多內涵,體現出了他在塑造人物形象方面的特強的功力。
在這之前,李雪健在空政話劇團一直擔負著的是跑龍套的角色,地位相當的低。
本來他演的這個角色是虛位以待中戲的李保田的,但李保田太忙,難以來到現場排練,李雪健充當了李保田的替身,代李保田走走位,定定位,一旦李保田來了,就沒他什麼事了。
但李雪健抓住了機遇,硬是把握住了這個機會,他不僅當李保田的替身做得一絲不苟,更是代入自我,越俎代庖,假戲真做,把這個角色演繹到非他莫可的程度。
對於李雪健來說,這個角色對於他太重要了。
之前,他在劇團里,只是演演匪兵乙而已,連匪兵甲的機會都沒有,因為匪兵甲,要留給他的同行中比他更玉樹臨風一點的濮存昕、王學圻這些演員。
李雪健個子只有一米七零,這樣的身材,在演員中是很尷尬的,但是,他在林彪這個特型角色上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
從一個連一個臉都沒有的匪兵乙,躍升為副統帥,這之間的巨大的落差,就這么險象環生地砸向了李雪健,任何人在這樣的時候,如果不抓住這個可以進階的機會,都會後悔終生。
李雪健的起點非常低,父親也就是一個公社書記,他自小生活在農村裡,後來初中畢業當了兵,在部隊里因為是山東人,所以會說山東快書。那一年,北京的文工團演大戲,需要群演角色,李雪健在他的部隊系統里被借用到北京當龍套。他是一個臨時借用的戰士,戲完了,他也應該回到基層部隊,但李雪健見了大世面,就不想再回到出發地了,於是,他在北京四處投考藝術團體,最終被空政文工團錄取了,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命運。對他來說,留在北京,是一個多麼難以企及的奢望啊。
在文工團里,李雪健什麼粗壯活都做,使得劇團都不忍心把他裁撤了,甚至考慮過讓李雪健在劇團里乾乾木匠的活,好歹對得起他的付出。
但演出林彪的成功,使李雪健不再是那個隨時被剔出劇團的可有可無的小人物了。
1982年八一廠再次上馬《四渡赤水》,李雪健理所當然地再次在影片中扮演偶而露崢嶸的林彪一角。
《四渡赤水》這個電影當年是江青所抓的項目,影片導演蔡繼渭早在1972年,就重走了長征路,體驗一路風情,了解 歷史 事實。
電影劇本正式立項是在1974年,到1976年的時候,電影已經開始組建攝制組,投入拍攝了。
不過,當時的導演是蘇里,而不是1983年公映的《四渡赤水》的導演蔡繼渭。
蘇里是中國的著名導演,他的戰爭片代表作是《平原游擊隊》,由他來執導《四渡赤水》,也是希望他能夠在電影里保留下更多的彌漫著硝煙味的真實感。
不過,電影正在籌拍之際,「四人幫」粉碎,因為這個電影的特殊背景,被下令停拍了。
一度時期,劇組人員還因為聽命於江青拍攝這個電影而受到影響。
比如《四渡赤水》的編劇之一李傳弟就在他所供職的劇團里,因為這個原因而受到審查,後來當然沒有事了。
蔡繼渭在《四渡赤水》里的一些運鏡風格,後來也影響到《淮海戰役》的拍攝。
比如《四渡赤水》中紅軍一渡赤水、經過浮橋的場景,電影用了一個旋轉三百六十度的航拍鏡頭來立體呈現,最後鏡頭對准了橋上的領袖人物。
這一鏡頭的構思,對照《淮海戰役》中的黃維兵團開進的鏡頭、最後畫面落腳於黃維登上小土丘的終筆,可以看出兩者有著相似的運鏡構思。
《四渡赤水》里原來是沒有領袖人物的,只有團一級的將士,後來1982年重拍的時候,隨著當時的形勢,電影里將領袖人物作為主人公,但領袖人物基本沒有心理沖突,電影里的戲劇沖突成份,還是原劇本里的團一級的將士們提供的。
這樣,重拍的《四渡赤水》就有一些尷尬。原來電影有一個自成體系的故事架構,通過虛構的基層團隊——瑞金團,來表現戰爭的起承轉合,現在加進領袖的指揮部的戲,這兩者之間,便少了一個中間過渡的階層,好像是領袖直接指揮了一個團,那麼,這不是把領袖降到師一級的層次了嗎?
所以電影後期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於是在電影里加進了一軍團、三軍團的戲份,這樣,至少可以給人的感覺,是指揮部指揮了一軍團、三軍團,然後才有更為基層的瑞金團如虎添翼,大顯身手。
這樣,電影就加進了一軍團林彪的一場戲、三軍團彭德懷的一場戲,但這種加戲的事,是在電影已經定型之後,再怎麼加進去,也無法改變原來的電影架構。
所以,《四渡赤水》結尾的時候,領袖人物站在高坡上,前來受到接見的仍是瑞金團的團長,中間依然沒有一個中間的過渡階層。
《四渡赤水》里給彭德懷加的戲,僅僅是安排了彭德懷接了一次電話,而一軍團林彪的戲,同樣是只給了一個場景。
這個場景可有可無。
此時影片已經走向尾聲。前一場戲中,領袖們商議已經把滇軍調出來了,下一步是准備走第二步、第三步棋,然後下令發「第一軍團」。
這時候,電影里出現了一場「第一軍團指揮部」的場景,林彪正在地圖前,研究地圖上的密密麻麻的紋路。
這個林彪就是李雪健扮演的。
這時,政委拿著電報,對林說,軍委要我們進一步向東,暴露自己,帶滇軍東去。
林頭也不抬,說了兩句強調的指令,一句是「要二師做好准備。」一句是詢問「清水江架橋的事?」
邊上的指揮員都顯得很輕松,只有林彪不苟言笑,專注地沒有離開地圖半步。
李雪健扮演的這個角色,也突出了人物面無表情的成份,但對比他在話劇中的誇張的帶有明顯醜化性的表演,這個影片里的角色形象要正面得多。
李雪健對角色的定位,實際上也影響了後來《大決戰》中同樣的人物形象塑造。
1996年拍攝的《長征》中,對林彪的咄咄逼人,反而有更多的表現。當時,在一次會議上,林彪提出進攻打鼓新場,得到了在座將領的支持,而唐國強扮演的角色,對此十分惱火 ,大發脾氣,後來直接導致精簡決策機關,放棄這種扯皮的討論模式,顯然要比《四渡赤水》對人物關系的簡單化要深刻得多,也抓住了戲劇性沖突的要害。
這也反映出《四渡赤水》當時在初次涉及到新視野下的戰爭題材拍攝問題時,無法找到更好地處理指揮部與戰壕真實之間的合理分布,只好在電影里簡單地比劃一下,致使電影里更深層次的戲劇矛盾難以得到展現。
相比之下,1996年的《長征》始終圍繞的是領袖人物的思維決策而謀篇布局,更符合藝術規律。這個影片中的林彪是由鍾山扮演的,從外貌形象上來看,還不如李雪健來得更為相象。
盡管如此,李雪健在《四渡赤水》里首次出演林彪,還是有著不可忽略的篳路藍縷的開創之功。
對李雪健來說,這是他首次告別匪兵乙擔綱這么一個重要人物的演繹任務,而對這個角色來說,李雪健也是第一次為這個角色定下了日後影視作品中始終難離左右的色彩調門。
從這個角度來說,一個 歷史 上備受爭議的角色,卻是李雪健日後鯤鵬展翅的福星呢。
❻ 《建軍大業》霍建華演蔣介石,張天愛演宋美齡,馬天宇演林彪
今日劉偉強執導、韓三平任總策劃兼藝術總監、黃建新擔綱監制的電影《建軍大業》首次公布全陣容名單及劇照,演員陣容簡直高亮。
比如:
關曉彤飾演鄧穎超 張天愛飾演宋美齡 馬天宇飾演林彪 張藝興飾演盧德銘延展閱讀:盧德銘,1925年任國民革命軍第四軍獨立團二營四連連長,在1926年北伐中升任二營營長,兼任四軍二十五師七十三團長參謀。1927年,盧德銘擔任秋收起義總指揮,為掩護部隊突圍而壯烈犧牲。為紀念盧德銘,江西省萍鄉市蘆溪縣修建了盧德銘烈士革命陵園。2009年盧德銘被評為100位為新中國成立作出突出貢獻的英雄模範人物之一。
歐豪飾演葉挺 李易峰飾演何長工延展閱讀:何長工,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卓越的軍事家、軍事教育家,1918年畢業於湖南長沙甲種工業學校,1922年在法國加入旅歐中國少年共產黨,同年轉為中國共產黨黨員,1924年回國,從事黨的秘密工作。1925年在湖南南縣、華容從事學生運動,曾任新華中學校長,並任該校中共黨委書記,創建該地區中共黨團組織。1926年秋任華容縣農民自衛軍總指揮,中共南(縣)華(容)地委常委兼軍事部部長。
劉昊然 飾演 粟裕延展閱讀:粟裕,中國人民解放軍的主要領導人,中華人民共和國十大大將之首。1927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參加南昌起義,後進入井岡山,參加歷次反「會剿」和全部五次反「圍剿」戰爭。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歷任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長、中國共產黨中央軍事委員會常委、第五屆全國人大副委員長等職。
霍建華飾演蔣介石 附:《建軍大業》全陣容名單(文字版) (按演員名音序排位)白客飾演瞿秋白
白宇飾演蔡晴川
保劍鋒飾演譚平山
陳曉飾演任弼時
陳赫飾演斯勵
董子健飾演鄧小平
馮文娟飾演彭援華
關曉彤飾演鄧穎超
韓庚飾演張學良
霍建華飾演蔣介石
黃志忠飾演朱德
劉燁飾演毛澤東
劉循子墨飾演蔡和森
劉昊然飾演粟裕
李沁飾演楊開慧
李易峰飾演何長工
李現飾演羅榮桓
李岷城飾演周逸群
梁大維飾演陳賡
馬伊琍飾演向警予
馬天宇飾演林彪
馬浴柯飾演趙福生
歐豪飾演葉挺
釋小龍飾演聶榮臻
宋佳飾演宋慶齡
宋洋飾演汪壽華
佟瑞欣飾演曾仲鳴
王景春飾演賀龍
王慶祥飾演張作霖
王昭飾演譚政
王挺飾演斯烈
吳樾飾演張國燾
小愛飾演葉劍英
葉筱瑋飾演陳毅
楊大鵬飾演劉伯承
楊祐寧飾演錢大鈞
於和偉飾演陳獨秀
余皚磊飾演張發奎
余少群飾演汪精衛
張涵予飾演杜月笙
張藝興飾演盧德銘
張天愛飾演宋美齡
鄭元暢飾演俞濟時
周冬雨飾演范桂霞
周一圍飾演陳峰
朱亞文飾演周恩來
(全陣容圖片版)
談及該片的演員陣容時,黃建新表示:「我們將詮釋意氣風發的年輕革命先輩的任務,交給了同樣青春年華的青年演員來完成,演員們努力刻苦,獻上了到位、真誠、熱血的表演!」
作為中影「三部曲」系列的第三部,為展現中國人民解放軍創建歷史的宏大之作,電影《建軍大業》自籌備之初就備受各方關注。這部題材恢宏、規模超大、製作精良的電影,是對2017年我軍建軍90周年的莊重禮贊。
❼ 我的小學時代
今年秋天回到家鄉,路過自己上過小學的第二小學,不由得在學校門前駐足看了一會兒。學校的大門口有一座白鋼製作的塑像映入眼簾,雕像的下面是一塊寫著「希望之星」字樣的黑色大理石碑,表現了學子們在浩瀚的天宇中乘坐飛舟,滿載希望,放飛夢想的主題。四層樓的教學樓寬敞明亮,學校的塑膠操場平整、潔凈。學生們穿著整齊的校服隨著音樂做操,整齊而富有韻律的動作讓校園充滿了一片生機。
看到這一切不由得使我想起了當年上學時的情景,白駒過隙,時光荏苒,雖然小學畢業已經四十五年了,但是經過歲月的磨洗後,那一幕幕往事仍然能清晰地浮現在眼前。
五十年前的1970年,我剛年滿七歲,父親就將我送入了小學讀書,當時學校在敦化一中校園東側的一排平房裡,班主任是敦化一中68屆畢業生謝英老師。每天早上同學們都要在班級里背誦「老三篇」,許多年以後,我每次路過那裡時,耳畔依然回盪著拖著長音的背誦聲:「我們的共產黨和共產黨所領導的八路軍、新四軍,是革命的隊伍。我們這個隊伍完全是為著解放人民的,是徹底地為人民的利益工作的……」
半年後,敦化縣醫院安排母親走「五七」道路,其時父母已經離婚,我隨著母親去了離縣城五十多里地的沙河沿公社,轉學到了沙河沿小學念書,由於我們居住的房屋裡有臭蟲咬的我身上過敏,也是考慮到我的未來,經過父母互通信件的商議,我在那裡念了幾個月後便離開母親回到縣城,跟著父親還有爺爺、奶奶一起生活。上學的學校在油坊西邊的一處院子里,這是一所民辦小學,後來這個院子建起了敦化縣通用機械廠也就是後來的空壓機廠。
由於三歲半的時候,在敦化縣醫院治療感冒扎針時意外導致左腿受傷,左腿和左腳萎縮,無法站立,在長春市兒童醫院被診斷為「小兒麻痹症」,醫院對此也是束手無策。後來經過敦化縣中醫院的郎大夫的針灸治療,有了好轉,但是需要一個緩慢恢復的過程。由於缺乏應有的體育運動致使得我的體質較差,有一天上體育課時,突然眼前一黑,昏倒在地,醒來以後,有一個叫趙鐵軍的同學自告奮勇地將我從學校背到敦化縣飼料加工廠對面的家裡。
第二年春天,學校安排我們上北山春遊,我和同學們沿著土路爬上了北山,在半山腰我見到了在一年級曾教過我的謝英老師,她也帶著學生春遊,我們見了面,彼此相視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不久以後,我們被合並到工農街南側的敦化縣第二小學上學,記得我們班的班主任是個姓王的女老師,王老師中等個頭,梳個短發,圓臉,經常在鼻子旁邊貼一小塊白色的膏葯。她上課時非常認真,既和藹又嚴厲,有一次在課堂上提醒我們,有的同學早上洗臉只洗兩側的臉頰,臉蛋挺干凈,中間的額頭卻忘記洗了,每天洗臉要全面一些。我聽了王老師的話以後,每天都會認真地洗臉。
剛到二小學的時候,學校安排我們班級去很遠的地方勞動,因為身體的原因,我沒有參加,結果第二天遭到了很多男同學的圍攻:連某某某那樣小的女生都去參加勞動了,你為什麼不去?
在他們的施壓下,我感到有些羞愧,再去勞動時,我就參加了,勞動需要自帶鐵鍬,當時家裡的鐵鍬由於使用時間長的原因,有些破舊,父親告訴我拿著家裡的戰備鍬就行,結果帶到學校以後同學沒說什麼,有個科任老師笑著問我,你怎麼拿了這樣的鐵鍬,讓我有些尷尬。
我們排隊走過火車道東的一個村子,再向東走過河壩,在一處空地挖沙子運回學校,回來以後也沒有感到很累。回想此事,我應該感謝當初指責我的那幾個同學,由於有了這次經歷,我知道了我也能走很遠的路。
後來再去火車道東勞動的時候,我就帶著家裡幾乎快要磨平了的大鍬,挖沙子需要在低窪的地方向縱深掏出一個洞,挖出的沙子裝上小推車由一部分同學運回去,另一部分同學留下來繼續挖沙子,我在挖沙子的時候半個身子都鑽了洞中,恰好讓王老師看見了,她還在班級里還表揚了我。
上學期間,學校經常組織我們參加各種勞動,勞動委員負責帶領我們幹活。鐵鍬和土籃幾乎是學生們必帶的工具,土籃有一道梁,可挑可提還可以兩個人抬著,空土籃可以背在身上,調皮一些的男同學往往將土籃扣在頭頂上當頭盔。
我們上小學的時候,學校有時候組織學生上街撿糞,我們挎著筐,或是推著小車,拿著鐵鍬,就出去揀糞了。寒假假期每個學生都要給學校交糞,小時候,我奶奶每年都在家房後的院子里養一頭豬,我就在豬圈裡刨了一些豬尿和豬糞凍成的冰塊,用家裡的小手推車送到學校,如果趕上下雪後,路面上有些滑,有時候就拉上爬犁,把糞筐放在爬犁上,拉到學校。
社會上的政治氣候總能形成風雲影響到校園里的環境,記得上二年級的一個秋天,班裡坐在前排的孫長久突然回過頭來對同學們說:「林彪叛變了!」這個消息來的太意外也太突然了,林彪不是那個印在語錄本里、天天出現在報紙和收音機上的「副統帥」嗎?怎麼叛變了?有一個同學問道:「哪個林彪?」孫同學回答說:「就是那個林彪。」那個時候雖然年齡小,但是政治意識卻非常強,聽到這句話後雖然感到非常錯愕,都知道有些話是不能隨便亂講的,大家都沒有再說什麼。後來聽學校傳達上級文件精神才確切得知了林彪乘坐三叉戟飛機倉皇出逃摔死在溫都爾汗的消息。
那個時候學校不斷地對學生進行思想政治教育,我們在學校的操場上聽過戰斗英雄講戰斗故事,還在通用廠的二樓會議室里聽過老貧農做憶苦思甜的報告,每年清明節學校都要組織學生排隊來到位於七小道北、小石河南岸的烈士陵園,向烈士紀念塔獻花圈,請老前輩講革命故事。
三年級的時候我們幾個班級的同學重新編班,我們班的班主任換成了秦世忠老師,秦老師中等身材,一張國字臉,那時候也就是四十歲左右的年紀,教我們算數和語文。有一次,我寫了一篇關於下雪以後參加掃雪勞動的作文,受到了秦老師表揚,教育局組織老師來二小學聽課,秦老師將這篇作文拿到課堂上去講,還讓我站起來談了一下寫作體會。
我們剛上小學時每個學年都是到了放寒假就結束了,過了春節,在3月1日開學,升入到新的年級。1974年春節開學後我們本該升入五年級,趕上全國中小學由春季改成秋季開學,又多念了半個學期,到了1974年8月份開學才進入到五年級,四年級一共上了三個學期。
第二小學在那個時候沒有圍牆,是開放式的校園,學校南邊是一排坐南朝北的平房,是高年級的教室,前面有一處小土坡,北邊也有一排平房,是低年級學生的教室和老師的辦公室,兩排平房中間是學校的操場,廁所在操場的西邊靠南的位置,西面靠北側往裡走有幾處民房,學校東邊也有幾趟平房。我們班上有幾名同學就住在那裡,出門就上學,放學就到家。
我經常和班裡的王強、於向東、王炳義等同學在一起玩,王強家就住在學校的東面,王炳義是班級的勞動委員,家住在學校的東南角。有一次考生字聽寫,我把「強」字寫了異體字「強」,算錯字,扣分了。王強開玩笑地說:我們天天在一起玩,這個字你還能寫錯了?王強還教我們說一段繞口令:「班幹部管班幹部。」說的快了容易說成「乾爸爸管乾爸爸。」
那個時候,每個家庭的收入都不是很多,剛上學的時候每個學期的學費是兩元錢,上四年級的時候每個學期的學費變成了三元錢。一根鉛筆三分錢,後面帶橡皮的五分錢,一個算術本或田字方格七分錢。有一天,在王強家裡,我和他探討一天能不能花光一百元錢的問題,王強說,那還不容易?買雪糕吃一口就扔了,買沙果吃一口扔了不就行了,一天之內怎麼也能把一百塊錢花了。當時的冰棍三分錢一根,好一點的雪糕五分錢一根,物資匱乏的年代限制了我們的想像力。
當時學校里的少先隊改成了「紅小兵」組織,想當紅小兵要寫申請書,班級里的班幹部或者德智體表現好的學生才能加入,紅小兵都帶著紅領巾上學。
1973年張鐵生交白卷事件以後,教育部門對各級學校的教育內容和考試形式進行了改革,有一段時間實行開卷考試,考試的時候可以翻書查找答案。在同一年裡,小學生黃帥的兩篇日記在全國各地的中小學迅速掀起了「 反師道尊嚴」、「批判修正主義教育路線回潮」的浪潮,我們也紛紛寫決心書表達積極投入運動的決心,決心書是當時學生使用最多的一種寫作體裁。
人生旅途上常常會遇到不期而至的坎坷和波折,上小學期間有兩件事讓我印象深刻。1973年我上四年級,冬季里的一天,跟一個學過武術的孫姓同學在班級門口鬧著玩,他不知道我的腿受過傷的事情,一下子把我摔倒在教室前的冰面上,我的後腦勺著地,當即昏了過去,被孫姓同學抱著叫醒後,我說了一句:「我怎麼了?」然後跌跌撞撞地走回到家裡昏睡了好幾天,從學校到家有兩條路,事後我怎麼也想不起是沿著哪一條路回去的。
那幾天正好趕上父親出差,奶奶在我醒來問明情況後,去學校找班主任秦老師,那時候學校沒有學生意外傷害事故的處理辦法,秦老師說同學都是鬧著玩,他也沒有辦法,將此事搪塞了過去,我奶奶以前也當過老師,將心比心,就沒有深究。這次意外是導致我說話不流利的誘因,使我的人生之路變得更加坎坷。
同樣是在四年級的時候,我在放學以後在家後面的馬路邊上練習騎自行車,有一天在練習的時候父親正好下班路過,父親在旁邊指點我,我就說了一句:「爸,我學自行車要先學會把車把。」這本來是我們父子之間的對話,正巧有一個姓車的男同學跟著家人拉煤車路過那裡,這話被他聽了去,第二天就在班裡像大肆宣揚、嘲笑,我一下子成了班級里被戲弄的對象,有些閑極無聊的男生將這句話惡搞成很多版本,當面譏誚我,以滿足他們的自大一點的快感。這事讓我感到很難堪,在同學的揶揄下,我放棄了學騎自行車,一直到參加工作以後才重新學習騎自行車。
每天課間休息時,女生有時候聚在一起玩跳皮繩,男生則在一起玩「跳馬,」一個同學彎下腰,放兩個手下去,就是馬,另外幾個人從他身上跳過去。由於小時候左腿意外受傷侵蝕了我的運動能力,也削減了我參加體育運動的信心和勇氣,我基本上都是看著別人玩。
學校的廣播喇叭在課間休息和中午時經常播放動畫片或故事片的錄音,記得有一段時間反復播放電影《放學以後》的廣播錄音,有句台詞印象非常深刻「糖兒甜,糖兒香,吃吃玩玩喜洋洋;讀書苦,讀書忙,讀書有個啥用場!」雖然對電影故事已經是耳熟能詳,但是很多同學們站在班級的東側房山頭聽得津津有味,隨著劇情的發展,推想著影片里的情節。
學校經常組織學生包場看電影,大都在東方紅電影院院,有時候也去林機廠電影院,當時電影票是一角錢一張,學生包場看是五分錢。電影包括國產故事片、現代京劇樣板戲電影還有蘇聯、朝鮮和羅馬尼亞等外國電影,《渡江偵察記》、《閃閃的紅星》、《車輪滾滾》等影片深受同學喜愛。電影正片放映前通常加演《新聞簡報》、《祖國新貌》、《考古新發現》等影片。當時最大的娛樂活動就是看電影了,有的同學在新電影剛上映時就已經看過了,還是跟著學校包場又看了一遍。
電影里的反面人物是同學喜歡模仿的形象,記得電影《海霞》里有個特務叫劉阿太,一條腿瘸,走路時拄著拐,男同學都喜歡學著他的樣子,一瘸一拐地說「我是你的哥哥劉阿太啊!」電影《青松嶺》裡面有一個趕大車的人物,名字叫錢廣,是一個落後分子,有一首歌曲在同學間很流行:「錢廣趕大車,給我捎點貨……」還有一部名字叫《決裂》的電影,葛存壯扮演的老教授講「馬尾巴的功能」那段讓人難以忘記。
學校每年在東方紅影劇院里舉辦文藝演出,有一年我們班級由張海瑛和趙春蘭兩位同學上台表演節目,她們倆在舞台上有一段邊說邊唱的表演,演出時她們倆落落大方,配合的很默契,令人印象深刻,演出效果也很好,我在台下非常羨慕她們的勇氣。
表演結束後,她倆回到班級所在的位置,她們的座位正好在我的邊上,趙春蘭坐在我的左側,張海瑛坐在我的右側,她們倆要把演出時穿的服裝換下來,我坐在中間覺得有些難為情,就起身離開了座位。
那個年代,人們的思想不僅單純,也很僵化,男生和女生是一個班級里的不同物種,中間隔著一條看不見的界限,除了班幹部布置任務以外,基本上都不說話, 如果說話了就會被認為有問題,普通同學根本不敢越雷池一步,即使是同桌也要在桌子正中間畫一條線作為分界。
我和張海瑛早就認識,她父親和我父親都是敦化一中的老師,我剛上學時父親就帶著我去過她位於百貨大樓南面的家裡,張海瑛的母親靳老師在二小學當老師。我起初去沙河沿看望母親的時候,也趕上靳老師帶著張海瑛和她的妹妹、弟弟回沙河沿娘家,父親就將我託付給靳老師,讓她帶著我一起去沙河沿。盡管如此,我和張海瑛在上學時期間沒有說過話,直到很多年以後,我們在去延吉的火車上偶然相遇,張海瑛笑著說,當年沒少在我父親面前告我的狀。
上學期間經常舉辦遊行活動,特別是每年的五一勞動節、六一兒童節都要遊行慶祝,遊行時學校的一個鼓樂隊走在前面,有敲大鼓的,有敲小軍鼓的,還有吹號的,非常有氣勢,也很有節奏感。遊行時都要求穿著白襯衫、藍褲子、白鞋,很多同學沒有白鞋,就用白粉筆將黃色膠鞋塗上白色應付一下。遊行隊伍從學校出來以後,通常走到百貨大樓門前,再向北走到縣政府東面的路口,然後回來解散。
每年都要在學校操場上舉辦一年一度的運動會,全縣小學運動會通常在汽車站東南面的七小學院里舉辦,入場式照樣是學校的鼓樂隊走在前面,學生跟在後面,然後各個學校圍坐在操場四周,為各自的學校加油助威。
有一天,很多女同學在學校的操場上排練准備表演的舞蹈節目,男同學坐在學校東面的木頭堆上看熱鬧,節目結束時有一個舞蹈動作是女同學圍成一個圈,雙手持花跪地向後彎腰擺出花朵的造型,姿態非常優美,排練到這里時,坐在木頭上的男生起來呼啦啦地跑到女同學跟前去看。
那個時代,學生都是斜背著黃色的書包上學,放學後老師留下的作業也不多,一會兒工夫就寫完了,然後就可以玩了。曾經有一段時間,老師根據學校的安排組織學生成立學習小組,一個組里男生女生都有,放學以後到同學家一起寫作業,學習毛選,然後各自回家,我曾和幾名同學被安排到位於學校南側的女同學家裡學習。
七十年代初期樣板戲風靡全國,樣板戲里的英雄人物已是深入人心,有一段時間學校根據教育局的安排要求每個班都要組織學生成立學唱樣板戲小組,放學後在一起學唱京劇,回到家裡還要練習,參加學校的匯演。我記得我反復唱的一段就是《智取威虎山》選段,「我們是工農子弟來到深山。」
在學校里我們學會了很多當時流行的歌曲,都是緊跟社會的政治形勢,有鮮明的政治色彩,鐫刻著時代的烙印。《火車向著韶山跑》、《北京的金山上》、《紅星歌》、《叛徒林彪,孔老二都是壞東西》等歌曲到現在仍然是記憶猶新。
學校也經常安排我們執行政治任務,1974年我們剛上五年級, 有一條學校根據上級的要求,安排我們去割「資本主義的尾巴,」地點在老江橋西側江中一處小島上,那座小島靠近牡丹江北岸,江水被小島分成大小兩股水流,附近的居民過江在上面開墾了幾處荒地, 種上豆角、白菜、黃瓜等疏菜,本打算改善一下生活,結果卻成了資本主義的尾巴。
我們帶著鐵鍬、鋤頭等工具在老師的帶領下列隊從學校出發,沿著糧庫的門前那條路向東南方向走去,一直來到河壩上,然後走到江邊再挽起褲腿,趟著淹到大腿的河水,來到島上,將人家辛辛苦苦在上面種植的疏菜全部鏟掉,完成了割資本主義尾巴的任務,當時江北河壩上站滿了圍觀的群眾。
二小學校南面隔一條路就是糧庫,到了秋冬交替的時節,每天早上學時都能見到交公糧的馬車從東關飯店附近的路上排到了糧庫門口,學校南面的路上也是交公糧的馬車,這些送糧的車隊都是從農村各個公社起早出發趕來。當時糧庫除了大門以外,在西邊還有一個門,正對著學校教室的山牆,中午放學時就能看到工作人員用一根鐵扦子戳進麻袋裡,取出一些玉米來檢驗,我們在上學時的同時也見證了時代演變的軌跡。
1795年7月小學畢業那天,老師和同學拍了一張合影照片,同學們紛紛離開了學校,後來聽說有一個姓宋的班幹部留下了淚水。我與一名姓武的同學走在一起,嘮了一陣子。他想借我的小人書看,我就把他帶到我家裡去,拿出了二十多本小人書給他,他走的時候我擔心他拿著不方便,還將他送到了林機廠子弟小學附近,他答應看完以後就把書還給我,結果卻跟班裡的很多同學一樣再也沒了音信。
小學時光曾經是我們人生里程中一個回不去的起點,在這個舞台上每個人扮演者各自不同的角色,光陰幕布所隱匿的故事和人物總是讓人難忘,印證著生命的痕跡。
❽ 於和偉是個好演員,可這個林彪他真的駕馭不了
《大決戰》開播已經漸入佳境,從之前的談判桌上見分曉,到現在開始真刀真槍戰場見。高希希對於大場面的把控就不必說了,《新三國》《楚漢傳奇》《 歷史 的天空》都是很不錯的 歷史 劇。
再有就是,電影《大決戰》三部曲已經奠定了故事基礎,電視劇的《大決戰》只是在電影的基礎上,把很多沒有來得及完善的細節給補充進去,比如談判,比如戰略戰術,比如人物關系等等。
現在最受認可的角色,是王勁松飾演的蔣介石,而最具爭議的,是劉濤飾演的宋美齡和於和偉飾演的林彪。
之前我已經專門分析過劉濤,她演的宋美齡就是綳得太緊,沒有放開也就很難融入角色。
而於和偉同樣犯了這個毛病,太過於專注人物形態的相似,卻並沒有真正表現出人物的氣質和情緒。
當然,我並不是否認於和偉不是個好演員,而是好演員有時候並不是什麼角色都能勝任。
作為話劇演員,舞台多年的經驗,讓他擁有了無可挑剔的演技,而他也曾經和高希希合作過《 歷史 的天空》這部劇。
雖然在這部劇里被李雪健和張豐毅的演技壓著,但他飾演的江古碑有時候真的讓人恨得牙癢癢。
後來,又分別在高希希執導的《三國》和《楚漢傳奇》里飾演劉備和秦始皇,可即便這是兩個性格完全不同的角色,但於和偉卻都成功的塑造了出來,而且居然成為了熒幕經典角色。
可演技這么好的演員,為什麼偏偏在《大決戰》里,和自己最熟悉的導演再次合作,卻並沒有再一次成功塑造角色呢?
在這里就不得不提到塑造林彪最成功的演員馬紹信。
電影版《大決戰》里,馬紹信飾演的林彪勝在了形象上接近,他只要站在那裡,即便不說話,觀眾也覺得,他就是林彪。
當然,馬紹信除了外形像,最重要的是,他能夠拿捏得住林彪的性格,沉默寡言是他給人的直觀感受,但情緒全部都會反應在眼神里,那種不怒自威的氣質,那種大將的氣質。
可再來看看於和偉,《大決戰》里他的第一次出場是在馬背上,因為勞累而昏昏欲睡,這里看不出人物具體形象,第二次出現也是部隊改道去東北,這兩次沒有台詞,全靠形體。
可於和偉的這個林彪,怎麼看都像是劉皇叔附體,兩個角色都有沉默寡言的性格,但很明顯,於和偉搞錯了林彪的話少這一性格,這不是說沉默,而且他演表達的東西,全在他傳遞出的氣場上。
作為北野戰軍司令員兼的林彪,可是遼沈戰役和平津戰役的直接領導者,能夠在槍林彈雨中運籌帷幄,早就鍛造出了那種強大的氣場,這個真的是沒辦法演繹的,需要靠悟性。
林彪老謀深算,這是於和偉塑造的時候缺乏的東西。於和偉擅長外放的表演方式,比如《覺醒年代》里的陳獨秀,雖然,《懸崖之上》里的周乙這個角色有點類似林彪,但周乙是潛伏中的謹慎,林彪則是沉默中的爆發。
目前,於和偉在《大決戰》中出場戲份不算多,後期可能就會多起來,但越到後期,毛病暴露的就越多,真不知道於和偉能不能頂得住?
#影視雜談#
❾ 重溫老電影《大決戰-遼沈戰役》
前幾天在短視頻平台上刷到了老電影《遼沈戰役》片段,這個片段展示了林彪在決策攻打錦州前後過程。劇中的林彪冷靜果斷的決策過程所吸引了我,於是在今日頭條上搜索了這部電影,斷斷續續花了3天看完3個多小時的電影。
《大決戰》這系列電影在小學階段,學校組織集體看過。但是那個時候年齡小,解放軍激烈的戰斗與壯烈的犧牲場景時我們最深的印象。對於戰役的發生背景、目的,以及勝利帶來的影響是毫無概念的,以及那個時候有個模糊的概念是林彪不是好人,對於林彪在遼海戰役中發揮的作用也全然不知的。
重溫這部老電影,首先被影片中林彪的所吸引。影片中展現里林彪在戰場指揮中謹慎部署,考慮周詳的特點。針對中央軍委攻打錦州的命令有所顧忌,之初沒有按照中央命令而是去攻打長春,攻打一段時間發現長春不宜攻克,遂下達全線停止進攻的命令。開始考慮中央命令籌備攻打錦州,並且命令各兵團司令部署攻打錦州任務。但是在部隊部署過程中,有新的敵情出現,攻打錦州的風險有所提高。這個時候,林彪又想放棄攻打錦州而轉攻長春,但是在羅榮桓和劉亞樓的勸說下,繼續攻擊錦州。並且在短暫考慮之後,讓劉亞樓發布了重新部署作戰任務的命令。
影片中,展現了林彪作為我軍高級指揮官的戰役指揮藝術。作戰前敵我情況務必做到充分了解,敵我各部隊的部署清楚標識在作戰地圖上,並且實時掌握戰場態勢。這個細節就某部阻擊戰中,丟失了陣地,這個緊急軍情不是我方主動上報而是從敵電台截獲。林總獲得這個消息後,第一時間就憤怒的要按照軍規處理縱隊司令。針對敵情的變化及時調整部署,林彪獲知敵人增加援兵時,考慮良久後發布的調整命令,並且命令劉亞樓重述他的調整後才發電通知各單位。
這部電影是從宏觀角度展現了遼沈戰役的過程,其中有些片段是可以挖繼續掘獨立拍成電影的。比如塔山阻擊戰、胡家窩棚戰斗、黑山和大虎山會戰等。片中也有幾個感人的小人物,比如圍著紅圍巾的小兵、護城河炮擊碉堡的解放戰士,這些小人物在宏觀敘事架構中豐富了影片的血肉。從這小角色中我可以看到,解放戰爭的勝利是需要普通人民群眾組成的戰士去犧牲去戰斗換來的。
❿ 於和偉用黃豆演活了林彪,王勁松「秒變臉」,《大決戰》演技夠絕
4集過後,《大決戰》顯出了真容。
節奏快,不拖戲,場面恢弘,質感滿滿。
最關鍵是,堪稱一場演技派的神仙打架。
但,神仙打架,也少不了面臨比較,畢竟,30年前由八一電影製片廠拍攝的電影版《大決戰》,早已成為經典,古月、蘇林、馬紹信的表演,更銘刻在一代觀眾心裡。
珠玉在前,能不能超越?
唐國強扮演的毛澤東、劉勁扮演的周恩來、王伍福飾演朱德,郭連文飾演的劉少奇,以及王健老師飾演的任弼時,都早已被這屆觀眾認可,幾乎無法挑毛病。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唐國強的表演,可以說無論是動作、神態還是微表情的處理,都已經進入行雲流水之境,既能展現人物豪情,又有細膩的內心世界和真實的 情感 演繹。
一場正式談判前和蔣介石的座談戲,言談間彷彿千軍布陣萬馬奔騰,文戲演出了武戲雷霆萬鈞的感覺,這樣的談笑用兵,絕對是教科書級的演繹,和古月版堪稱各有千秋。
劉勁飾演的周恩來,大氣,冷靜,威嚴。無論是第一集里與戴笠的一場談話,還是第四集對張治中的一段發言,平靜的語氣中波濤洶涌,處處見表演功力。
但,對這些早已被公認的演員,表揚的聲音夠多,分析也夠透徹,我就不錦上添花了。
我想做的,是把掌聲送給另外兩名相對「比較新的演員」,於和偉飾演的林彪,和王勁松飾演的蔣介石。
一部史詩大劇的成功,和演員的表演,關系巨大,但前人的殿堂級演繹,也可能對後來者造成觀眾先入為主的障礙,如何破局?是跟隨經典表演,還是創出新境?
這才是真挑戰。
挑戰最大的,絕對是於和偉。因為馬紹信的表演早已將觀眾的記憶填滿。
馬紹信表演中最令人信服的地方,就是他牢牢抓住了林彪這個人物的特點: 一個冷,一個藏。
冷,待人冷淡、處事冷靜,連身體都畏寒。
藏,深藏不露,不苟言笑,就愛一個人琢磨。
馬紹信的表演,真正做到了神形兼備。
從表面看,於和偉的表演面臨不少掣肘——
一是身高不一致,二是外形有差距,三
是於和偉太過精神,還略胖了一點,沒辦法,硬體如此。
最關鍵的,還是氣質。林彪的氣質,是拒人於千里之外。
於和偉上一部《覺醒年代》,還跟車夫坐在一個桌上吃火鍋,這能像?
但於和偉的表演,為什麼包容性這么大,一是能准確地控制自己的力度,把握舉手投足之間毫釐畢現的分寸感,像刀刻一樣准確。
但最關鍵的,還是於和偉的表演,總有「毛邊」。什麼意思?就是表演中,充滿人物前世今生的殘片。
有網友看過《大決戰》評價, 就知道於和偉不管演誰都要搞個怪,黃豆一直亂跑,撕紙塞耳朵、射擊脫靶…
我認為,這概括不能再精準。
因為他的表演是有毛邊的,所以他真實得無從反駁。
於和偉為林彪這個角色找到的毛邊是什麼?
是大人物化「小」。
先看第二集東北民主聯軍總司令林彪怎麼出場?
大部分劇評都搞錯了,說他騎馬出場,為什麼?因為按常理,林彪騎的當然是應該是馬對不對。
但實際呢,是騎驢。
不但騎驢,還在行軍途中,在驢背上,睡著了……
直到警衛員大叫幾聲「司令員」,林彪才從睡夢中醒來。
不但這樣,醒來以後還帶著「起床氣」,白了警衛員一眼,這一眼,就帶著林彪的寒氣。
這還不夠小?
再來一場戲, 吃黃豆。
第四集,蔣介石一邊假談判,一邊全國運兵開戰,外面打得熱火朝天,於和偉飾演的林彪卻在指揮所淡定地邊吃著炒黃豆,邊用黃豆和黑豆做子,在作戰地圖上排兵布陣。
濃眉緊鎖,氣場強大,生人勿近,是不是,給人高深莫測的感覺。
就在這時,帳外槍聲響起,這是敵人打過來了?換成庸庸碌碌之輩,早已藏在桌底,他呢,第一個動作,聽。這槍響,不是敵兵,是有人練打靶。
第二個動作,塞。撤出一張紙,揉成兩個小球,塞住兩只耳朵,繼續吃黃豆,繼續舞。
不好意思被於老師帶進去了,是繼續研究作戰地圖。
但槍聲還在砰砰砰地響,下一個動作,丟掉紙球,走出大帳,對著正在練打靶的幾位高級將領走過去,一開口:陳雲同志,這是你的主意吧。
大夥一通插科打諢之後,舉槍、瞄準,對著靶子連發十槍,這氣勢,怕不是槍神?
結果戰士報靶,「一個七環,兩個五環,其餘——脫靶」。
於和偉演的林彪一扭頭,「行了,開會吧。」
一場戲下來,林彪的形象一下子就呈現出來了。
這就是把 歷史 人物化作凡人來刻畫。
具體來說,就是有這樣那樣古怪的小毛病,像個身邊的普通人。會一時沖動賣弄射擊,也會吃癟後裝作若無其事,像每個觀眾身邊的領導。
這就是人物的毛邊。
但於和偉表演的淡定,在於隱忍。他之所以總面無表情,不是因為他沒想法,而是默默蓄勢。
往後邊看,於和偉的表演,依然不聲不響,但不管是微小的眼神變化還是陣地失手後的咬牙揮手,滿滿都是細節。
唯一能出賣他的是那雙不動聲色的眼睛:關鍵時刻那一句鏗鏘有力的「我不要傷亡情況,我只要塔山!」噴火的眼睛,又讓人看到了他演技強大的爆發力。
說白了,相比《覺醒年代》中大段落的演說, 《大決戰》中,於和偉追求的是一種表演中的簡約風格,他收起自己的台詞優勢,以冷硬的風格示人,卻又是演技層面「少即是多」的絕佳證明。
也是因此,雖然到目前為止,於和偉4集出場時間不到5分鍾,但一個於和偉版本的林彪已經開始在觀眾腦海中烙下第一個印。
沒有錯,馬紹信老師當年在大決戰電影中的林彪已經成為傳世經典。於和偉不必也不可能復制馬紹信的表演,但他可以創造屬於於和偉的角色。
當表演進入軌道,不演,就是最好的表演。
再說王勁松。
可以說,王勁松早晚要演蔣介石這個角色的。
因為他一直是柔中帶剛不怒而威氣質的演員,他在《破冰行動》里演的大反派林耀東,也是自帶威攝感的人物。
此前,他在劉江執導的《光榮與夢想》中首次飾演了這個 歷史 人物。
而擺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座高山,而是好幾座。影版大決戰有趙恆多,不久前《跨過鴨綠江》的馬曉偉,經典版的孫飛虎,還有陳道明、張國立、杜雨露等,個個是演技高手。
王勁松怎麼演出自己的風格?
從外形看,光頭一剃,小鬍子一留,制服一穿,模樣清瘦,雙目藏光,和人物是有幾分接近,但距離特型演員還很遠。
如何演?
第一,取形求神。
一上來,王勁松先把「態」做得特別足。這種態,就是人物形象的深不見底。
表面上雲淡風輕,但實際上多疑陰冷,看上去舉止優雅,實際上自帶一股匪氣。
無論何時,王勁松的表演都有一種極其穩重的、屬於他自己的節奏。
換句話說, 他一站在那,場子就鎮住了,戲就來了。
於是就有了第二步: 綿里藏針。
就說他飾演的蔣介石迎接毛主席的戲份,全是在戲里藏的針。
第一根針:手杖。
一出場,就坐在前往迎接毛主席一行人的路上,但一路上他卻若有所思。
忽然讓司機停車:我不去了,讓他們替我去。
不去,是為了展示所謂的領袖威嚴,但不去,他又心虛,怕被人議論,結果就不斷轉動的他的手杖,猶豫不決。
到了毛主席和周總理到達,他壓軸出場,還自帶配樂。
握手的時候,不伸手,毛主席主動跟其握手。他單手握過去,另一隻手,牢牢握著拐杖,什麼意思,那是手杖嗎?是不是,更像是蔣介石拿不起放不下的權杖?
外強中乾的人物性格,有了。
第二根針:一罐辣椒。
為了盡地主之誼,時任國民黨軍事委員會副總參謀長的程潛,托自己夫人專程送了一罐辣椒到餐廳毛主席的位子上。
蔣介石轉悠的時候看到了,問及辣椒的來歷,臉上掛著一絲不悅,說西式的晚宴,帶著土辣椒來,不太合適。
服務員補了嘴,湖南人無辣不歡。
他就有些動怒,對辣椒一臉嫌棄, 最後用了八個字形容:鄉野村夫土蠻劣匪,然後把辣椒扔在一旁。
但最後這罐辣椒依然出現在了毛主席的飯桌上。
談笑之間,毛主席邀請:「委員長要不要也嘗一嘗?」
看王勁松此刻的表情,真演出了皮笑肉不笑,表面面帶笑容,卻冷冰冰地答道:「汝之蜜糖,彼之砒霜啊,毛先生自便吧。」
之後,蔣介石說乾杯,毛主席舉起酒杯說「為中國的持久和平,乾杯」,蔣介石則眼神閃爍,盯著自己手中的水杯…
假和談真內戰的心理,有了。
第三根針:一頂禮帽。
蔣介石和毛澤東座談,蔣一上來言語間就有恐嚇的意味:有的人講,我這里是龍潭虎穴。
又自我標榜:我蔣某人是公僕。
毛主席順坡下驢:跟公僕會面,我坦坦盪盪。
重慶之行,毛主席戴了一頂孫中山當年戴過的盔式禮帽,表示自己和談的誠意。蔣介石談起了這個帽子,卻將話題引到了道路和中國未來發展上。
毛主席呢,談笑間既表達出和談的誠意,又反襯出對方小人休戚戚。想要借題發揮的,反倒被毛主席蓋了帽。
這一段的表演,王勁松在講話的過程中,幾乎沒有正眼看過去,偶然望向對方的眼神,也是帶著傲慢自負。每每毛主席談到和平,他的表情就讓氣氛驟然變冷。
但又只是看上去氣勢洶洶,實則不斷吃癟。
一場戲,雙方風度和格局,有了。
不難看出,王勁松演蔣介石,一直在變臉。
或者說,是擁有多個「面孔」,隨時掙扎在猜忌猶疑與傲慢自負之間。「秒變臉」的神切換,成為王勁松每集必有的表演。
但這一切,還只是水面之上,水面之下呢,則是明顯的「如履薄冰」,說到底,還是蔣介石已經彷彿看到了自己終將迎來的結局,越是因為失去主動權和控制權而恐懼,越是拚命強裝鎮定來掩飾。
人物越是平靜,內心就越不是風平浪靜,而是惶惶不可終日的翻江倒海。
王勁松整個表演都是不動聲色的,但是完全沒有撼動表演的分量,因為他的表演,已經真正融入了角色。
假,是他表演的核心。
可他越假,觀眾看著便越覺荒誕, 歷史 的軌跡,就越真。
某種意義上,從劇版《大決戰》開拍,就面臨一個現實考驗,如何超越前作。
劇中熱血的場景、人物,都是真實的 歷史 。
但要如何鮮活地再現了每一個從前只存在於教科書里的人物和 歷史 事件,讓我們這一代年輕人更直觀地感受到大決戰的 歷史 意義,這是現實考驗。
劇版《大決戰》累計主要角色240人,特約演員高達550人,群眾演員則達到了3萬人!
道具方面,火炮107門、坦克6輛、槍支1400支,國共兩軍的裝備設計1300套,共計12000件,軍隊陳設道具1800件,其他陳設道具4300件,製作用心程度可見一斑。
但要真正拍出那場波瀾壯闊,酣暢淋漓的大決戰,一大關鍵,還是表演。
而這屆演員的表演也告訴了我們關於主旋律創作的兩個啟示。
第一,用心,是任何時代優秀影視劇創作一致的必要條件。
《大決戰》除了以上兩位,其他的演員也非常出色,這是一部幾乎沒有弱演員的劇集。
第二,任何的創作,都不應落入窠臼,也不應被經典前作束縛了手腳。
就像於和偉王勁松的表演,經典在前,但這些人物可挖掘的方向還有很多。
關鍵是讓「演員」真正地活在故事裡。
對於這屆觀眾來說,也應該接受更多元的標准,更多與經典版的「不一樣」,因為真正的史詩劇創作,不應該只有一種模板,經典 歷史 人物的演繹,也不是只有一個版本。
相比當年經典版演繹追求的像,這屆演員更傾向於將 歷史 人物拍「小」,又將小人物拍「大」。
當然,做到這點並不容易。
但只有演了,才能演出一條路來。
應該相信,影版《大決戰》絕不會是國產影視劇高山仰止的頂點。
中國主旋律創作,應該是蒼穹無限。